炙熱的親吻告一段落,兩人都呼吸不穩。
晴晴雙手環抱著男人的脖頸,知他現在難受壓抑,刻意轉移話題:“明天可可的滿月酒,都準備好了嗎?我怕客人太多,有什麽疏漏,到時候怠慢了。”
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沉默了幾秒,翻身下來將她摟進懷,又吻了吻才說:“都安排好了,不要你操心,你明天隻管打扮美美的帶著女兒露下面就好了。”
有這個男人,她永遠隻負責貌美如花!
轉身過去,開心地主動吻在男人唇上,小女人俏皮地說:“還有一個月哦,堅持堅持!”
韓政濤鬱悶地盯著她,俊臉高冷,瞥她一眼,“每次你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時,都喜歡嘚瑟,喜歡故意挑釁我。”
晴晴哈哈大笑,又怕吵醒女兒,立刻捂住嘴翻過身去,繼續悶笑。
高高在上的長官同志,瞧著自己不能紓解的狼狽模樣,又冷冷看著身旁得意洋洋的妻子,一怒之下翻過身去,將她再度壓在身下。
然而,下一秒,一聲嘹亮尖銳的啼哭,“哇——”地打破了夫妻間的調情。
晴晴翻身而起,連忙奔向床邊,溫柔小心地哄:“哦,哦,媽媽來了,寶貝不哭,不哭……”
大床上,撲了個空的某男,看著妻子溫暖的背影,落寞地控訴:“自從女兒出生,我的地位好像越來越低了。”
晴晴抱著停止哭泣的韓可可轉身過來,一邊搖著哄著,一邊沒好氣地嗆了男人一句:“你不也一樣!為女兒都訓我多少次了?剛才又是誰罵我喂奶都不專心的?”
“……”某人無言以對,鬱悶地將俊臉埋進了枕頭裡。
*
誠如韓政濤所言,滿月酒他的確安排的妥妥當當。
讓晴晴驚喜的是,那些她沒敢奢望的親人們,竟也遠道而來。
上午十點多,老宅就熱鬧起來。最先到的客人居然是馮敬倫跟路晚香。
時間飛逝,轉眼闊別一年有余,晴晴是在心底裡琢磨著等女兒滿月之後,方便出遠門了,她找個時間帶著孩子去看看母親,卻不想,考慮周到的男人已經把母親和馮叔都請來了!
路晚香依然懵懵懂懂,歲月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跡,眉眼青澀,皮膚白皙,一身改良式的藕色唐裝穿在她身上更襯托出溫婉大方的氣質,坐在輪椅上端莊寧靜,不說話時任誰也看不出她其實是個智障。
自己做了母親,這一個月也多少體會到初為人母的艱辛酸苦,縱然韓政濤對她諸多包容,但有時候還會覺得力不從心。因此當看到路晚香,想著當年她生下自己後,沈志偉非但沒有體恤包容,反而因為孩子不是親生的而對母親大肆辱罵甚至虐待——當時的母親該有多麽悲慘,多麽絕望?
這些年來,產後抑鬱症被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到,整個社會也開始重視這個問題,可在二十年前,大概沒有多少人能認識到這種特殊時段的抑鬱症,反而會覺得產婦矯情,做作,一想到母親被當做精神病在安定醫院裡關了幾年,晴晴心裡更是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