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麽……”鬱柔在他懷裡悶悶地說，可停頓了下，又抱怨，“人家男女朋友難得見一面的話，肯定是要一起起床的，我睜開眼見你不在……”心裡不安。

  最後幾個字，沒好意思說出來。

  龍揚木訥，但也聽出話裡深意，立刻保證：“那下次我等你一起醒來。”

  “嗯。”女孩甜甜笑了，紅唇朝他靠近，龍揚心領神會，立刻低頭下來將她吻住。

  不過，鬱柔的意思，也就是來一個蜻蜓點水的早安吻，可龍揚扣住她就想深吻，被她嬌嗔地推開了。

  “我還沒刷牙，你也不嫌棄呀……”羞怯地說了這話，她又縮回被窩裡，嘿嘿笑著耍賴，“好冷，不想起床。”

  龍揚就說：“那我把早餐拿來給你。”

  “還沒刷牙……”

  “那先刷牙？”

  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耐心溫柔的時候，鬱柔吃驚極了，當即連連點頭。

  於是，鬱柔就賴在床上不起來，龍揚去浴室接了水擠好牙膏，又端了一個盆過來放在床邊地板上。

  鬱柔就跟坐月子的產婦一樣，沒下床就把牙刷了。

  等她漱好口直起腰來，龍揚又把早餐遞過來，一碗小餛飩，還有豆漿。

  “小心燙，別潑到床上了。”他動作溫柔細致，鬱柔心裡很受用，從沒覺得有這樣幸福甜蜜的時刻。

  龍揚把水盆跟牙杯拿回浴室洗乾淨，又坐在小桌邊很快地吃完了自己的那份。

  “吃得飽嗎？還有小籠包。”

  鬱柔瞥他一眼，“你當我是豬啊！”

  “……”

  大概是心情好，所以胃口也好，鬱柔把小餛飩連湯都喝得乾乾淨淨，又捧著豆漿吸了兩口，眼眸賊賊地看向桌上那籠小包子。

  “呃……不吃挺浪費的，要麽我就當一回豬吧……”

  龍揚：“……”

  接過小籠包，鬱柔不好意思，笑了笑說：“你去看書吧，我躺被窩玩會兒。”

  “好，有什麽事再叫我。”

  龍揚轉身去看書了，鬱柔坐在床上吃著小籠包，刷著手機。

  將早上一幕跟潘梨隨口聊了下，果然潘梨吃驚地道：“龍揚還有這麽細致入微的時候啊？”

  “是啊，我也意外。我以為他會橫著臉說：起來吃飯！睡床上吃像什麽樣子！”

  潘梨發了個大笑的表情。

  “哎……可是他這麽溫柔，我也還是覺得心裡怪怪的。”

  “什麽意思？”

  “就是……”鬱柔斟酌了下，抬眸看著背對自己正專心坐在桌前看書的男人，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手指輕盈地點擊著屏幕，“就是感覺餓他是刻意委屈自己來迎合我的，雖然他當時做了我覺得心裡挺甜蜜，挺幸福的，但又覺得這樣委屈他，是不是讓他心裡很不耐煩，只是不想跟我爭執所以妥協……”

  潘梨聽明白了，頓時發了一連串的“哭笑不得”，“鬱柔！你是被虐狂吧！！請問在這段感情中你還能找到自己嗎？請問你把自己擺在什麽位置？！！”

  鬱柔歎息，無力地放下手機，怏怏地吸著豆漿。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段感情中處於什麽位置，可她就是放不下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