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家，見過他哥哥嫂子相處的模樣，真得，他哥看起來也是很威嚴很不解風情的那一種，特別正義凜然，讓人都不敢冒犯的樣子，但是他哥對他嫂子時，那整個氣場就完全變了！眼裡溫柔都要溢出來！還有啊，他哥帶孩子時，也是滿滿的父愛，旁人看著就覺得溫暖，就會羨慕那幾個孩子——你說龍揚在這樣的家庭氛圍中熏陶了幾年，他怎麽就一點都不能感染上呢？”

  潘梨聽了，也覺得奇怪，揚起一邊柳眉，“你沒打聽下，龍揚的童年到底經歷了什麽？心理學上不是說了麽，性格上的任何缺陷，都可以在原生家庭找到原因，你都沒問問他父母到底是什麽人，他的原生家庭到底是不是幸福的？”

  鬱柔搖頭，“龍揚那麽敏感，這種事他如果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絕對不能私自打聽！被他知道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潘梨搖搖頭，又是一聲歎息：“親，你愛的太卑微了！這樣下去，你會迷失自我，會心裡越來越難受，越來越不平衡！你倆不會長久的。”

  鬱柔白她一眼，“是不是姐妹啊？你就這麽詛咒我？”

  潘梨起身，拍拍她，“行了，都半夜了，沒事趕緊去休息下，明天就要去省城參加會議了！”

  *

  周三，龍揚起早拉練時就想到鬱柔今天要去省城參加學術會議，周末都不能回來。

  不知是不是心裡失落，臉上也有點流露出來，吳劍皓跑上來一邊喘著一邊問他：“龍揚，你這幾天怎麽了？有女朋友了不是一件高興的事嗎？看你這幾天更冷漠了，說的話加起來沒有十句。”

  十公裡負重越野，龍揚顯然並不吃力，聞言還是淡淡冷冷地向前奔跑，不說話。

  吳劍皓最喜歡八卦了，他越是不說就越有問題。

  “你不會第一次約會，就跟鬱醫生吵架了吧？哎你說說你，男子漢大丈夫，你跟個小娘們兒吵什麽呢！”

  “沒有！”龍揚終於開口，淡淡不耐煩地強調，“我們沒吵架！”

  是，他們沒有吵架，甚至還接吻了，可就是……後來氣氛又變得不好。

  “沒吵架你怎麽不高興？”

  “沒有。”

  “別否認了！你這幾天臉黑的，大夥都問我你怎麽了。又是立功又是破格提拔，大家都羨慕地要得紅眼病了，你還成天黑著臉跟全世界都得罪你似得！”

  “……”他的一舉一動，每天有那麽多人關注？

  “哎，說說，是不是談戀愛遇到什麽問題了？你跟我說，我幫你拿主意啊！”

  龍揚聽了這句話，好像有點動心，一邊跑步一邊回頭看了他一眼。

  吳劍皓來勁兒了，連忙鼓勵：“快快，說說，到底是怎麽了？”

  龍揚又收回視線，繼續沉默。

  吳劍皓：“……”

  後來十公裡越野都要跑完了，龍揚又突然問吳劍皓：“從部隊裡考軍校，會不會很難？”

  吳劍皓吃了一驚，“你要考軍校？”

  “你就說，難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