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對啊！媽，你來了飯都不吃，回頭我爸得訓我了，說我怠慢您那可就罪過大了！”

  鬱柔拽著母親，不讓走，又看向龍揚。

  龍揚實在是木頭，接收到女友的信號，嘴笨的只能再次重複：“阿姨，您就吃頓飯再走。”

  鬱媽媽跟龍揚笑了笑，拽了女兒的手一同出門。

  “媽……”

  走廊裡，鬱媽媽臉上的表情全都收起來，“行了，別鬧了，那小揚看到我就拘束得很，我要是跟你們一起吃飯，怕會消化不良。”

  鬱柔強顏歡笑，故作輕松，“沒有，媽……他只是太激動，太緊張了，這恰恰說明他——”

  “行了！媽多大歲數，這輩子見過多少人，什麽人是什麽性子，媽看不出來？”鬱媽媽打斷女兒的話，又抬腕看表，“我的確是有事，得走了。”

  “媽……”鬱柔不敢再鬧，小心翼翼地問，“媽，您是不是對龍揚不滿意啊？”

  鬱媽媽看了眼房門方向，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等我回頭有空，再跟你好好說。”

  鬱柔心裡一涼，默默地點頭。

  回到房間，龍揚還是她們離開時的姿勢，不卑不亢地站著。

  “你媽媽走了？”見女友回來坐下，龍揚主動問道。

  鬱柔抬眼，長長的眼睫毛很漂亮，可眼神怏怏地沒什麽精神，點頭。

  “你媽媽不喜歡我？”龍揚看著女友的表情，就什麽都懂了。

  “沒有。”鬱柔趕緊否認，怕他不相信，又解釋說，“我媽就說你太嚴肅了些，但我說了，你跟我在一起時，不是這樣的……”

  龍揚沉默著，坐下來，兩人靜靜地呆坐了會兒，他才又問：“中午想吃什麽？”

  鬱柔軟軟地說：“你想吃什麽？”

  龍揚轉身，握住她的雙手，“你喜歡吃海鮮，那要麽我們再去吃？”

  他能有這份心，鬱柔心裡微微感動。可想著上次兩人吃海鮮把潘梨氣得夠嗆，她心裡又溫溫地升騰起一股莫名的憂愁。

  總覺得這段感情，在哪裡有些不痛快，可要細細說出，又覺得說不出具體緣由。

  中午，兩人到底還是沒去吃海鮮，就在樓下就近的一家連鎖餐廳隨便吃了點。

  回來後，鬱柔詢問他近來複習有沒有遇到什麽疑難雜點，龍揚想了想，提出幾個問題，鬱柔很詳細地給他講解清楚了。

  客廳裡電視機正放著一檔人氣綜藝節目，鬱柔看得津津有味，龍揚把那幾個問題弄清楚了，也坐起身準備陪她一起看，可才看了幾秒，便覺得索然無味。

  “小柔，我們要不要出去走走？”他回頭看著女友，低聲問道。

  鬱柔眼睛動都沒動，還是盯著電視屏幕，“去哪兒？”

  “哪兒都行，就是出去走走。”

  女孩兒這才轉眸看他，沙發裡的身體動了動，眼眸上下打量了幾眼，調侃說：“怎麽了？嫌棄我看電視不理你啊？”

  龍揚抿唇，不說話。

  “這節目挺有意思的，看看放松一下嘛，出去人山人海的，也沒個目的地，同樣無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