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個——”舌頭打結，臉頰紅透，頭頂好像還在冒煙，鬱柔羞澀地看著他，視線又移開，“你……要不要去下洗手間？”

  他身體的反應很明顯，她感覺到了，這種時候，應該是需要想辦法解決一下的。

  龍揚似乎沒懂，沉默了幾秒才意識到她話裡的深意，頓時俊臉更紅更窘。

  “不，不用了——”同樣結結巴巴地吐出幾個字，他窸窸窣窣地起身，背過身去。

  “對，對不起——”也不知為什麽，他又道歉。

  上一次鬱柔就說過了，這些行為都是戀人間正常的行為，他不用道歉的。

  如果兩個年輕輕的談戀愛，只求精神上的寄托而沒有一點生理上的衝動和需求，那才有問題呢！

  鬱柔想著他對自己越來越迷戀，心裡還是很甜蜜的。

  只是，有些話，需要他親口說明白。

  “龍揚。”沒理會他的道歉，鬱柔突然鼓起勇氣，鄭重地喊他。

  “嗯？”男人一愣，下意識回頭。

  “你到底愛我麽？”相戀有些日子了，她從來沒問過這個問題。

  龍揚臉色明顯一僵，顯然沒想到她會問這種問題，太直白了！

  遲疑？見他眼神避開，鬱柔心裡微微不滿，又追問：“你愛不愛我？你怎麽不回答？很難回答嗎？”

  龍揚被她逼得愈發無措，薄唇動了好幾下，才遲疑地開口：“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我當然要問！因為你太冷靜，太理智了，難得兩次有點失控，但最後又都忍住了。況且一直以來都是我主動，我追你，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煩不勝煩了才被迫答應跟我在一起？”鬱柔就想聽他說一句痛快的，所以故意用激將法。

  龍揚一聽，立刻皺眉，“當然不是！”

  “不是什麽？”

  “不是被迫的……不，其實一開始，的確是有點被迫的，但後來……”

  “後來什麽？”

  鬱柔很急，男子漢一個，怎麽要說句痛快話就那麽艱難！

  “後來，我覺得你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兒。我……我也挺喜歡的。”之所以猶豫，只因為龍揚自己都沒搞清楚到底什麽是愛。

  如果常常情不自禁地想起一個女孩兒，是愛，那麽，他有。

  如果見到那個女孩兒心裡就歡呼雀躍，是愛，那麽，他也有。

  如果對那個女孩兒有很強的的佔有欲，嫉妒她跟異性打交道，是愛，那麽，他還是有。

  如果總是忍不住想對那個女孩兒做出這種親密行為，想跟她同床共枕，是愛，那麽，他已經在做了。

  所以，他是愛的吧！

  他正在艱難地理清思路，鬱柔卻在咬文嚼字，“對我只是喜歡？不是愛？”

  “不！”龍揚突然明白過來，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眸定定地深深地看著她，“不止是喜歡，是愛……是愛！”

  鬱柔的心裡，突然闖進來幾百隻調皮的小兔子。

  “我——”他轉過身來，眼眸還是盯著女孩兒，呼吸很急很快，“小柔，我不太懂這些……但我想，我是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