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倒是真的,鬱柔明白。
人家談戀愛,都是男朋友把女孩子哄得開開心心的,她不指望龍揚來哄,可好歹他得主動低頭。
潘梨盯著她,見她這下不反駁了,挽住她的手臂又拽著她回去:“今天我生日呢,你別給我哀殤著臉,不然我生氣了!”
鬱柔趕緊整理情緒,抹了抹眼角,忐忑不安地道:“我現在回去……好丟臉啊!”
潘梨不留情面地打擊道:“都是同事,你就算現在不回去,明天你能躲著不上班嗎?”
“……”好吧,也是。
回了包廂,大家看到龍揚沒進來,就都明白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不必說穿,於是各個很快又重新陶醉在酒局之中。
吃完飯,一群人又轉戰KTV,鬱柔趁著潘梨不注意時,偷偷看了眼手機,卻失望地心裡一涼。
沒有任何消息。
按時間算,他應該已經回去了,但卻連一個報平安的微信都沒有。
那會兒還無比篤定的信念,這時又開始動搖。
以龍揚的脾氣,會不會等他主動來低頭,他們兩人之間就這麽莫名其妙地……散了?
這樣一想,鬱柔頓時坐不住了,心裡鈍鈍的痛,隻想打個電話過去,想聽他給個踏踏實實的說法。
此時此刻,回到部隊的龍揚,沒有像往常一樣認真勤奮地看書啃習題,而是換了作訓服就在操場上沒命地訓練起來。
起初大家不覺有啥,訓練場上無論什麽時候都有人在搞訓練,這是正常的。有的戰士覺得自己的體能不過關,不滿意,縱然是周末大家都在休息時,人家也自發地自覺加餐訓練。
但後來,當有人認出那刻苦訓練的家夥不是那種體能差的戰士,而是全連的標兵、楷模——龍揚中尉時,一個個好奇了。
“最近是又有什麽比武大賽麽?”
“不知道啊!沒聽說!”
籃球場上,七八個戰士一邊打球一邊閑聊,一邊看看訓練場上扛著木頭不要命轉圈的那人,好奇地八卦。
“沒有比賽龍揚這麽刻苦地訓練是為什麽?”
“聽說他要考軍校,是不是怕體能不過關?”
“你腦子有坑?他的體能都不過關,那所有報考軍校的人都不會過關了!”
“也是哈……”
最後,吳劍皓“臨危受命”,硬著頭皮也去了訓練場。
見龍揚臉色不是一般的差,眸中殺氣恨不能把前方空氣都射穿,吳劍皓斟酌了幾次都沒敢開口,一直默默地陪著他跑。
一直,跑了五圈。
他有點喘氣起來,轉頭看龍揚,見他臉上豆大的汗珠,一身作訓服也像是被暴雨淋過似得。
肩上還架著一根木頭呢,也不怕把肩膀磨出血了。
見他還要跑,吳劍皓把木頭扛了住,喘著問他:“你今天不是出去了嗎?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這次是不是真得吵架了?”
龍揚臉色剛毅而漲紅,雙目凶狠地平視著前方,盡管木頭被攔了住,他還是執拗地繼續奔跑,連帶著把吳劍皓也推著一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