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羨嬌眼眸一白,在病床邊靠著坐下,嘴角微微一抿才說:“也沒什麽情況啊--他這人……斯文敗類。”
斯文敗類?!
晴晴越發震驚了,“你為什麽這樣說人家啊?我覺得他完美的都能發光了!你說人家敗類!看來肯定是對你做了什麽!”
可是,不管閨蜜怎麽問,慕羨嬌就是不肯把話說清楚。
她怎麽好意思說,兩人關系搞僵了,蘇秦越一氣之下居然直接登門拜訪,當著她全家上下的面說這丫頭毀了他的名譽,來討個說法,要個公道--害得父母對她好一番批評,顏面無存!
她怎麽好意思說,這一出鬧劇讓母上大人對這個男人“一見鍾情”,回頭就跟她八卦,問兩人怎麽“勾搭”上的,一個勁兒地撮合,還隔三差五地把這人叫回家來吃飯--美其名曰:替女兒賠禮道歉!
她怎麽好意思說,這家夥給所有人營造了假象,卻又一派正經地跟她申明--我跟你們慕家有合作,現在對你的照顧半公半私,你別多想。
靠啊!
都拉她小手了,居然是為公?
她氣得狠狠一腳又踹在他脆弱的地方,繼而就被這人霸氣憤怒地壁咚了!!!
沒法說,沒法說。
晴晴看著她那欲言又止嬌羞無限喜不自禁的面色,腦海裡想入非非,更加好奇:“喂!慕羨嬌!你夠不夠意思啊?我的什麽事情都跟你講,你卻對我守口如瓶?不公平啊!”
慕羨嬌起身走開幾步,有點惱羞成怒的樣子,“你問那麽多做什麽,該跟你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現在八字沒一撇。”
因為,那一吻之後,兩人很久很久都沒見面了,那斯文敗類也沒個解釋給她。
若不是這一次要來中東,兩人不得已合作同行,他們估計還在莫名其妙的對峙中。
晴晴問不出所以然來,可是心裡又急切癢癢地難受,便琢磨著找機會去跟自家老公說說,讓他從蘇秦越那邊旁敲側擊地打聽下。
男人之間談什麽話題就簡單乾脆多了,肯定不會扭扭捏捏。
慕羨嬌被問怕了,趕緊轉移話題,“別說我了,說說你那死而複生的婆婆吧,怎麽樣,對你這巾幗不讓須眉的兒媳婦,肯定滿意至極吧!”
聞言,晴晴臉上的喜色一下子黯淡,靠回床上無精打采地說:“不見得……一開始還好,後來莫名其妙冷淡了。”
慕羨嬌頓感奇怪,詫異地皺眉眨眨眼,“莫名其妙地冷淡?”
“是啊……”
“你沒問問?”
“這種事怎麽問?面上的招呼當然過得去啊,可就是明顯感覺到態度有變。”
“問問你老公沒?”
“沒--他之前情況那麽差,就今天才轉出ICU,我哪能用這種事讓他操心啊!”
慕羨嬌點點頭,“也是……而且,男人跟女人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同,有時候在我們女人看來是問題的問題,在男人眼裡都是不存在的。”
說完,忽然一聲歎息,“我這個心思有點惡毒……不過,我怎感覺,你這婆婆死而複生,原本是一件該值得慶幸的事,可我卻覺得--是個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