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雖然挺過了鬼門關,但身體恢復的並不好,一連幾天過去,她醒來的時間都很少,韓政濤不分晝夜地守在她身邊,無論她何時醒來,總能一睜眼就看到他英俊的臉龐。
傍晚,晴晴又一次醒來時,韓政濤不在床邊,這種情況極少,她靜靜地等了會兒,還是不見那人回來,便想自己試著坐起來一些。
剛有行動,病房門被人推開,男人進門一看,嚇得急聲大喝:“你做什麽?躺著別動!”
晴晴原本是可以自己坐起來的,被他這大聲一嚇,反而差點跌下去,韓政濤三兩步跨過去扶住她,及時將她抱了住。
“怎麽樣?有沒有碰到傷口?”
她肋骨骨折,傷及肺部,做了清創引流手術,因為術後並發症導致恢復緩慢,醫生交代一定要安靜躺著,不能隨意活動。
韓政濤見她不聽話,一會兒沒看著就開始不安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身體是自己的,不懂愛惜?你有什麽事可以叫護士或者叫我來做,起來幹什麽?”
他口氣凶巴巴,臉色陰沉沉,沈晴晴被罵了也不敢吭聲。
在他的攙扶下坐穩了,她皺眉帶著幾分可憐道:“躺太久了,渾身都難受,剛才如果不是你一驚一乍,我可以自己坐起來。”
韓政濤一聽她還狡辯,臉色又陰沉了幾分,“怪我?你傷多重還需要我再跟你強調一下?是不是非要醫生給你弄幾根繃帶綁--”
沒等他氣憤地訓完,沈晴晴抬起頭來就朝著他嘴巴親下去,以吻封緘!
韓政濤扶住她還沒敢放手,怕她自己坐不穩,因此身體也是微微彎腰下去的,這個角度倒正好夠她抬頭親上來--只是,他這麽生氣,很嚴肅地講道理,她卻來這麽一招?
男人不想理她,不想這麽沒骨氣,可是相愛至深的人無論在什麽情況下都不可能抗拒得了對方的親近。於是,首長同志隻怔愣了幾秒,便毫無立場地妥協了。
甚至,在病人同志準備撤離時,他反而佔據了主動權,身體又往下壓了一些,吻著她不肯放。
晴晴怕有人進來,微微推他,聲如蚊蚋地道:“夠了,好了……”
相愛的人親熱永遠都是不夠的,韓政濤聽她這話覺得好笑,揚眉冷嗤了句:“是你先挑起來的,難不成又怪我?”
晴晴蒼白的臉色被他調侃的抹上幾絲紅暈,媚眼飛去一瞥,嘀咕道:“又沒說怪你……只是適可而止嘛。”
她唇上沾著水光,看著越發紅潤,韓政濤凝望著,眸光不自覺地幽暗了幾分,薄唇微微一抿,默默地移開視線。
床上的小女人也覺得羞赧,心裡又感到甜絲絲。
在兩人並肩作戰,險些都沒法活著回來的情況下,這時候能鬥嘴都顯得那麽幸福。
氣氛尷尬地沉默了幾秒,沈晴晴吱嗚著尋找話題,“呃……我們是不是……太那個什麽了,兩人傷都沒好,剛經歷那麽恐怖的戰役,差點就死了,這才幾天……就又跟沒事兒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