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晴晴給韓政濤打了電話,想問問他忙完沒有,方不方便過來接她一下,可是電話沒打通,她便只能繼續留在駐地。
後來,她都吃了晚飯準備回宿舍了,手機又響起,那人簡短地在另一邊命令道:“訓練場這邊,自己過來!”
他口氣不好,晴晴聽完心裡一驚,二話不說趕緊快步趕過去。
到了近前才發現,榔頭不在車上,是他開車在,晴晴便很自覺地拉開副駕駛車門。
“你吃飯了嗎?”結婚之後,她覺得喊叔叔不妥當了,喊老公又有點肉麻,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稱呼她才好,每次都別扭地省去稱呼。
韓政濤扭頭看她,淡漠的眸子燃起一絲怒意,冷硬地訓斥道:“叫你回家休息,你跑這兒來搗什麽亂?什麽時候我的話都成了耳旁風?”
晴晴剛剛扣好安全帶,聽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腦子裡蒙了蒙,吱嗚著道:“……我,我又沒訓練,來看看大家,也不礙事吧,一個人在家裡好無聊的。”
她弱弱地解釋著,有點心虛,韓政濤銳利的眼眸透著幾分危險氣息,從她臉上收回,轉而啟動車子上路。
一路上,那張冷峻的面容都散發著一種壓迫人的凌厲氣勢,晴晴老老實實地不說話,悶頭看向窗外。
等回到他們的小家,天色已經漆黑。兩人悶不吭聲地進了屋,晴晴換鞋後還是先開口:“喂,你吃過晚飯沒有啊?”
男人面無表情,沒理,徑直回房。
晴晴盯著他挺拔冷硬的背影,隱忍了一路的小脾氣頓時也爆發:“喂,韓政濤你什麽意思啊!我還沒怪你呢,你倒生氣了!”
那道挺直脊梁都走到臥室門口了,聞言回頭,盯著客廳裡的小丫頭,冷冷泠泠地反問:“你怪我什麽?到底是誰每天不聽話,先斬後奏的?”
晴晴往前衝了幾步,望著眼前氣勢天成的男人,壯著膽跟他叫囂,“你之前為什麽不願意讓我回來?你是不是想瞞著我西北集訓的事?你不想讓我參加對吧?”
韓政濤一點都不心虛,“你這樣子能參加?是不是又想住醫院?”
“我怎麽不能參加了?我既然進了特戰隊,那麽別人怎麽訓練我就怎麽訓練!”大概是被自己義憤填膺的氣勢激的熱血沸騰,晴晴頓時天不怕地不怕了,晶瑩眸光在空氣中凝成一線,定定地與他回視。
韓政濤居高臨下地看著小丫頭臉上氣勢不弱的怒意,盯了幾秒胸口處一股子氣焰噴薄而出,突然大掌迅疾出手,一掌掐住她後頸,將她拖過來。
“啊!”晴晴尖叫一聲,知道他要做什麽,雙手不斷地拍打,“韓政濤,你別碰我!不許親!不要你親我!”
“你是我媳婦,我想親就親!由得了你拒絕?!”首長同志被她越拍火氣越大,牙關緊緊咬合吐出一句話,還是撥開了她的手吻下去。
晴晴氣死了,能不能講點道理?說不過她就耍流氓!要不要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