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是陳修霖的女兒,不堪佛面看僧面,何況她立下功勞,組織上應該會考慮讓她轉移崗位,保留軍籍。
沈晴晴聽他這麽一說,欣慰了些,歎道:“小秋熱愛這身軍裝,如果因為受傷而要永遠離開這塊土地,那對她的打擊肯定比受傷還重,能留下是最好了。”
韓政濤垂眸覷她一眼,也不知是誇獎還是埋怨,“你自己的事都理不過來,還整日裡替別人操心。”
沈晴晴努嘴,苦笑了下,“小秋哪裡是別人,她是我妹妹啊。”
男人眉眼一驚,看著她滿目的不可思議。
連親生父親都不願意相認,卻願意接受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沈晴晴知他心裡疑惑,歎息了聲,“小秋是無辜的,甚至也是受害者,畢竟這些年她也沒有好好享受到父愛和完整家庭的溫暖,說到底,我們都是一樣的可憐蟲罷了--相煎何太急呢。”
韓政濤看著面前的小丫頭,心頭軟綿綿的,湧動著難以描述的感動與愛意。
事實再一次證明,他沒有選錯人。
這樣心思通透寬容善良的女孩兒,這樣樂觀開朗渾身充滿正能量的女孩兒,這樣堅強不屈願為理想而奮鬥的女孩兒--她值得世間一切寵愛,值得他傾盡身心的呵護。
這樣的事情放在多少人眼裡將是無法跨越的鴻溝,甚至會心生憎惡,認為別人搶走了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可是她卻能從另一個角度著想,認為那人跟自己一樣可憐,未曾享受完整的父愛。
他的丫頭啊……
沈晴晴見他突然整個人沉默下來,眉尖兒微微疑惑地抬眸對上那雙眉深目邃的眼瞳,正要問他怎麽了,卻冷不丁地被他俯頸下來,雙手摟在她腰間一把禁錮住。
“喂你幹什麽呀--”她嚇得瞪眼,從他眸底神色中看出了那份心思,正想提醒他這場合不適,卻已經來不及。
兩人這些日子斷斷續續見面幾次,卻總是輪流受傷,牽掛不已,連好好擁吻片刻的功夫都沒有。
此時被她一番話感動,男人心潮澎湃,總覺得要做些什麽才能抒發胸口熱烈膨脹的情緒,於是這一吻絲毫不客氣,扣著她的後腦杓不容她逃避。
沈晴晴緊張又害怕,擔心有人敲門進來,那他們可就丟人丟大了,說不定因此受處分都可能。
兩手依然抵在他胸前,卻因為怕觸碰到他的傷,又不敢太用力。
他氣息裡滿滿的男人味迷惑著理智,那點緊張和擔憂最終也被驅散。
這一吻時間不算太長,但沈晴晴能難受到他異於平常的激動和熱切,小心臟砰砰直跳,暗忖這種感覺太刺激了。
唇齒難舍難分,她羞紅了一張小臉,水眸也瑩光閃閃,嬌羞無限地道:“我感覺,終有一天,你會怪我是紅顏禍水。”
韓政濤聽懂她的潛台詞,眉眼含笑又在她唇邊啄了下,暗啞地回應道:“嗯,以後不能在部隊裡單獨相處,我也覺得我的定力越來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