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後沒講兩句,蘇秦越臉色突然凝肅,整個身體坐起來,驚愕急促地看了韓政濤一眼,“在什麽地方?好,你們守著,不要打草驚蛇,暫時也不要報警,我馬上到。”
韓政濤聽他通話內容,心裡猜到了什麽,本就淡漠的臉色一時越發冷峻,“什麽情況?”
蘇秦越起身,一把拽了搭在椅背上的定製西裝,隨意往臂彎裡一丟便大步朝外走去,“人找到了。”
韓政濤沒穿軍裝外套,但軍襯跟常服軍褲沒來得及換,好在,外面黑色風衣一罩,別人不注意也看不出他的身份了。
兩人身高挺拔,不分伯仲,快步走路時旋起一陣凌厲懾人的氣流。
兩輛車子在夜色下疾馳而去。
離開了大馬路之後,兩輛車子降了速度,鑽進一條狹窄馬路,駛進了破舊的老城區。
又行駛了一段路,在前面的蘇秦越停車了,兩人便都下車來。
“在這裡?”韓政濤攏著眉,神色淡冷。
蘇秦越抬手指了下,“在那裡面,還有段距離,車開不進去。沈志偉腦子聰明著,藏得可深,若不是他現在傷口發炎了不得不想辦法就醫,我的人還發現不了。”
韓政濤點點頭,兩個男人身形冷峻,在夜色裡穿行。走了沒幾步路,蘇秦越看到自己的手下了。
兩人在保鏢的帶領下,七拐八拐饒了好久才到達一處很破舊矮小的房子前,停住。
蘇秦越哂笑道:“這個沈志偉,曾經也是坐擁豪宅名車,生活奢華,如今為了保命居然連這種地方都住得。”
苟且偷生,說得也就是這種人了。
房間外還站著兩個五大三粗的黑衣男子,看到蘇秦越後立刻恭敬地點頭致意,他們身旁,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蹲著,嘴巴被封住,手腳被捆。
房間裡,乍一聽靜悄悄,細細辨別,可以聽到有人痛苦哼吟的聲音。
保鏢甲朝向蘇秦越兩人匯報道:“姓沈的就在裡面躺著,腿上傷口發炎,據說潰爛的很嚴重,心臟也不好,隨身帶出來的心臟病藥已經吃完了,這個人是他以前公司裡的員工,一直替他辦事的,沈志偉從江裡能逃出生天,也是這個人幫忙的。”
蘇秦越點點頭,表示明白了,轉而一甩頭。
保鏢轉身,拿出剛才從那個年輕人身上搜出的鑰匙打開了門,一行好幾人全都進去。
房間裡昏暗,空氣不流通,很是煩悶。
幸虧這只是春天,氣溫還不高,若是在夏日,恐怕這樣的房子裡住一天就得把人熱中暑。
到處破破爛爛,一張床墊上躺著人,身上橫七豎八地蓋了條毯子,大概是高燒燒糊塗了,那人隻除了嘴裡哼哼,並未察覺到有人進來了。
韓政濤皺眉,敏銳極佳的視線認出那燒的不省人事的家夥的確是失蹤了好久的沈志偉。
真是命大!
目光沉冷地掃視一圈,韓政濤最後看向那個小年輕,冷冷出聲:“把他嘴上的膠帶撕了,我有話問。”
“是,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