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開玩笑的話，可是陳晚秋臉色頓時一僵，急忙辯解：“怎麽可能！我明知他有女朋友了，我怎麽會還暗戀他？”

  “哈哈，別緊張，開玩笑嘛！”

  陳晚秋見她一笑而過，低頭繼續吃飯，這才松了一口氣，收了視線繼續啃饅頭。

  但慌亂的心跳，卻好一陣兒都沒平複下來。

  理智上，她是知道自己不能繼續喜歡大哥哥了，可是如今朝夕相處，她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尋找那道視線。

  她好擔心，有一天若是被晴晴察覺到自己的心思，她們還能繼續做朋友嗎？

  ＊

  早餐結束後，休息調整十五分鍾，而後上午的訓練科目是射擊。

  沈晴晴跟陳晚秋心裡暗喜，相對行進中的訓練科目來說，射擊絕對算得上是“美差”了。而且，她們兩人的射擊水平佔有先天優勢，也不用擔心被教官訓罵了。

  然而，這只是她們異想天開了。

  整好隊形後，依次登車。搖搖晃晃半個小時的路程，沈晴晴耳邊幾乎全是圍繞著冷酷教官的話題。

  陳晚秋說對了，這幫女漢子幾乎全都拜倒在某人的超凡魅力下，更有不矜持的，想象著教官的身材有多麽完美性感，琢磨著什麽時候去問問教官有沒有成家，或者有沒有女朋友。

  沈晴晴心裡堵得，像是塞了一團亂麻，就差點火星便能燃成熊熊火焰了。

  陳晚秋看出她情緒不佳，下意識地按在她手臂上，轉而提醒大家：“都別說了吧，這樣背後議論教官多少不妥，我們是軍人，不是八卦娛記。”

  本來是一句好意提醒的話，可卻有人不滿了，懟了句：“訓練這麽辛苦，閑暇時拿教官開開玩笑怎麽了？這叫苦中作樂懂不懂？這是優秀的革命傳統！”

  車廂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陳晚秋本來就不善於同人爭辯，一時臉色掛不住，很沒面子地沉默了。

  沈晴晴見不得好友這般丟面子，立刻接上話：“閑暇時可以聊的話題有很多，苦中作樂的方式也很多，不一定非要拿教官開玩笑吧？”

  “玩笑而已，用得著這麽較真嗎？你們倆幹嘛一副護短的樣子？怎麽，難不成教官跟你們有什麽關系啊？教官是你家的啊？”

  那名女兵一看也不是好惹的主，旁邊的人想要勸架，可也有人加入戰局：“我記得你！早上的內務，你得到助教表揚了，武裝越野，你是第一名。不過，我記得你早上好像被教官訓過。”

  這番話看似表揚，實則暗藏嫉妒，沈晴晴聽罷一笑：“怎麽，我被訓過你很幸災樂禍？”

  “沒啊！我羨慕呢！能跟教官近距離接觸呀！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跟教官搭訕啊？”

  沈晴晴再也聽不下去了，收回目光冷嗤了句：“毛病。”

  “你說什麽？”那名女生登時提高嗓音，“你罵誰呢？”

  沈晴晴心裡有火，聞言毫不示弱，“罵你，怎麽著？本來是一個戰壕的戰友，可你火氣這麽衝，有點團結意識嗎？不是毛病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