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官兵很快來到車旁,用液壓剪等工具很快將變形嚴重的車門打開,韓政濤順利被解救出來。
蘇秦越見他四肢完好,這才徹底放下心來,“你沒事就好!那會兒真是把我魂都嚇沒了!”
韓政濤盯著那輛肇事車輛,雙眸陰冷如刺,淡漠的口氣透著暴戾憤慨:“槍林彈雨我都活下來了,沒道理死在奸人的陰謀詭計裡。”
“奸人?”蘇秦越捕捉到這兩個字眼,臉色一沉,“你的意思是,這是有人預謀陷害?”
人多口雜,不便在這裡多言,醫護人員上來要給他做檢查,他淡淡一揮手,隻說:“我沒事,先去救那輛車上的婦女跟孩子。”
蘇秦越皺眉,正要說什麽時看到他右手上的血跡,劍眉猝然收攏,“你也受傷了,怎麽沒事?至少讓醫生給你包扎一下!”
“不急。”
事故現場處理的很快,那輛肇事車主傷的嚴重,陷入昏迷當中,消防員打開車廂時,裡面一股濃濃的酒氣。
“酒駕?”蘇秦越吃驚不已,轉頭看向韓政濤,“大過年的,雖然交警查的嚴,可還是有不少人冒險酒駕,這……應該挺正常的吧?”
“既然是陷害,肯定要做的逼真。我不相信這麽湊巧,我從湖邊別墅出來,正好就有輛醉駕的車在路上等著我。”
車裡酒味那麽重,哪裡還是酒駕,分明已經是醉駕。
救援結束之後,處理事故現場的警員上前來,大概是認出了蘇秦越,當即面色一震,立刻恭敬地道:“蘇先生,新年好。”
韓政濤獲救後就把軍官證駕駛證行駛證全都交由警察檢查過了,這會兒出警的警員自然也知道他的身份,同樣敬重地道:“韓少,如果您的身體無大礙,希望能回去配合我們做一個筆錄。您是受害者,您的口供對我們處理肇事者來說很重要。”
軍警不分家,韓政濤當然配合,點點頭。
蘇秦越不放心,趕緊叫了個醫生過來,“先等等,把你這傷處理一下再說。”
警員也連忙道:“不急不急,韓少您先包扎一下。”
韓政濤看了看自己血淋淋的右手,蹙眉,在救護車旁邊坐下,任由醫護人員剪開他的衣服,處理肩膀上的傷口。
“秦越,想辦法封鎖消息。”
蘇秦越沉色看向他,“封鎖消息?為什麽?是擔心對方知道你僥幸逃脫,還是怕晴丫頭操心。”
韓政濤扭頭看了看自己的傷,面無表情地由著醫生消毒處理,好似那道觸目驚心的口子不在自己身上,繼而淡淡地說:“怕她操心。”
“好。我馬上處理。”
蘇秦越這邊剛剛安排下去,韓政濤也已經處理好了傷口。
軍用越野幾乎報廢,韓政濤看了看外公的車,面色陰沉,越發感慨自己命大。
坐上蘇秦越價值不菲的賓利慕尚,去警局的路上,兩人又聊起具體細節。
“那會兒在醫院你還說莊正國不會把沈志偉怎麽樣,因為這個風口浪尖上,任何行動都可能是自掘墳墓。可是轉眼間,對方就把矛頭直接對準你--當然,這個判斷是基於你剛才的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