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政濤送晴晴去報道後就馬不停蹄趕回駐地,而後隨著大部隊轉戰東南沿海,奉命帶兵參加一項國際聯合軍演。
這場軍事演習聲勢浩大,國際影響深遠,幾乎吸引了世界各國政界和軍界的目光,不能有絲毫閃失。
忙碌之余,當然也牽掛著大洋彼岸的小女友。
其實他們都在沿海,可直線距離又隔了一個汪洋大海。若他有心,坐個直升機過去看看她再趕回來都沒什麽關系,可偏偏形勢特殊,任憑思念成疾也無法任性妄為。
數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他想象著小丫頭每天風吹日曬後的樣子,想象著她咬牙苦撐累到爬不起來的狼狽--每每這時,他就會懷疑當初答應她走這條路到底正不正確。
特種訓練堪稱魔窟地獄,每一名特戰隊員都是咬著牙淌著血熬過來的。每天的任務就是訓練,從天黑訓到天黑,身上的皮不知要蛻掉多少層,手心的繭不知要剪掉多少遍,最後脫胎換骨,鳳凰磐涅,成為高爐裡千錘百煉的堅韌好鋼。
這樣的歷練,他一個自認為特能吃苦特能隱忍的大男人都是硬撐著堅持下來的,他不敢想他的小丫頭要如何挺過來。
有時候,他倒希望聽到什麽消息--比如,她退出了,投降了,認輸了……
雖然說出來不好聽,也很丟他堂堂特種部隊參謀長的臉面,但相比讓她去受那種煉獄般的苦痛,他就是把尊嚴放在地上讓人踐踏都不覺有什麽了。
更叫他無法淡定的是,那樣的境地裡,他這個正牌男友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探望,卻偏偏有一個對她“虎視眈眈”的頭號情敵朝夕相處。
雖然知道他的小丫頭是個用情專一的好孩子,可是屬於自己的私人物品被他人時刻覬覦著,這種感覺,放著任何男人都無法淡然視之。
有時候,他的確盼著出點小意外什麽的,讓她能退出那支隊伍算了。
然而,一個月過去,直到他這邊聯合軍演結束,也沒有這樣的消息傳來。
不過幸運的是,他剛回到駐地不久,聽說島上要給新學員進行槍械專業知識的訓練,需要從總部借調一位武器專家前去授課。
原本,這位武器專家的人選都已經定下來了,可韓政濤聽聞這事,卻突然發表意見:“不用麻煩吳教了,我過去一趟吧。”
大夥兒吃了一驚,望著參加軍演回來後才沒來得及休息一天半日的參謀長同志,吃驚不已。
畢竟,在特種部隊這樣臥虎藏龍的地方,哪位特戰隊員不是身經百戰,槍不離手?還有什麽樣的武器是他們沒摸過,不能閉眼徒手拆卸的?
這樣的差事,隨便拉一名戰士出來都能圓滿完成,講解的跟教科書一樣完美而系統,實在是沒必要勞駕這名參謀長親自前往。
然而,參謀長同志給出的說法是:“這批學員招募進來後,我還沒正式訓過話,如今海邊生存訓練進行一個月了,我也抽出時間來,理應過去視察一下訓練結果,順便就把這個槍械知識給他們講了。”
他這麽一說,大家都覺得非常合理,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