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蹙眉,氣場冷漠又疏離,搶在她觸碰到自己之前就抬臂躲開了。
“你去玩吧,穿這麽少小心著涼。”淡淡冷冷留下一句,韓政濤錯身準備走開。
莊玲玲一聽他還關心自己,頓時越發激動,又要撲上來,“哥,你還關心我!我就知道,你看在我們兄妹一場的份上,不可能那麽狠心絕情的,過去的事,我有不對,受到那些懲罰我也毫無怨言。哥,我已經改過自新了,你以後回來還是來這裡看看吧。”
韓政濤盯著面前的女人,說實話覺得不可思議。
莊玲玲居然會說出這番話來,難不成是莊正國娶了年輕貌美的小嬌妻之後,連她這個女兒都忽略不管了,把她刺激的洗心革面了?
他回來這裡?怎麽可能。
莊正國獨身多年他都鮮少回來,如今新娶了嬌妻,置他母親於何地?他這個繼子還能有臉面回來?
何況,他本來就厭惡這個地方。
“知道錯了就好,你還年輕,改過自新來得及,以後的人生自己把握好。”順著她的話安慰了幾句,韓政濤再度繞開她,毫不猶豫地大步離開了。
莊玲玲目送著男人離去的背影,直到雕花大門外的越野車離開,她才慢慢卸去了臉上強撐虛偽的笑意,妝容精致的大眼睛裡綻放出冰冷陰險的光。
果然如父親說的那般,他找到了這裡來。
韓政濤離開湖邊別墅後,驅車前往市區時給蘇秦越打了通電話。
聽聞他這邊的消息,蘇秦越吃驚不已:“怎麽會這樣湊巧?這明顯有問題!”
“嗯,我也認為。”韓政濤回想著莊玲玲說話時的神態,他研究過心理學,對微表情也有幾分了解,莊玲玲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他能判斷出來。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莊玲玲從小就被寵壞了,刁蠻任性,是非不分,她怎麽會幡然醒悟?
她心底裡痛恨自己的可能性更大!
“可能,莊正國把自己唯一的女兒也拖下水了。”莫名其妙地,韓政濤突然說了這句話。
蘇秦越沒聽懂這無厘頭的一句是什麽意思,問道:“莊玲玲做了什麽?她已經得了教訓,還不知收斂一下?”
韓政濤正要說話,突然對面方向馬路上一輛車子疾馳而來,還開著明晃晃的大燈!
迎著強烈的燈光,他隻覺得眼前陡然一黑,瞬間致盲。
那輛車明顯超速,而且越線超車,韓政濤察覺到危險時,反應極快,減速的同時猛打方向盤,避開對方。
“靠!怎麽開車的!”
鮮少爆粗的男人,這時也忍不住迸出一句國罵,臉色駭然驚恐,瞳眸瞪大!
“嗤--”
“硿--”
幾聲刺耳尖銳的聲響劃過凌晨的夜幕,寬闊的大馬路上,頓時橫七豎八躺著三輛私家車。
電話那端,蘇秦越聽到這幾個聲音,嚇得心臟停擺,猛然站起身大喝:“濤子!濤子!韓政濤!”
“靠!出事了!”蘇秦越嚇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剛剛回到家又趕緊跳下樓,拽了車鑰匙趕緊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