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絡腮胡子幾乎只見胡子不見臉,五大三粗的好似一頓鐵塔,那體格直逼野外蠻牛,一身牛皮袍子塞在腰際,袒露出上半身,黑壓壓的胸毛伴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好一個雄性猩猩。
沒想威震蒼穹大陸的海戾殺是個猩猩,委實讓流星受了那麽一點半點的打擊,好在她也從來沒有期待過。
雄猩猩面無表情的掃了流星一眼,揚手一疊紙張就朝流星扔了過去,隔空傳物,好深厚的功力。
紙張打了流星一頭一臉,散落在流星的身周。
“既然底下的島主把你送了上來,最好給本將乖乖聽話,要是有一絲半點錯處,妄圖有什麽異想,到時候別怪本將無情。”
頓了頓接著道:“玄色島不養無用的人,就算是底下島主們送上來的人也一樣,這些是你以後在島上的職責,要是做不好,玄色後島有的是鯊魚。”說罷,目光中一閃而過殺氣,狠狠的盯著流星。
流星滿臉惶恐的打了一個冷戰,身子嚇的瑟瑟發抖。
那雄猩猩見此目光中閃過一絲滿意,轉身大步而去,留下他走後大好的月光,從天際撒入石屋。
從頭到尾,沒說一句海戾殺要不要臨幸的話。
月光撒進屋內,流星拾起散落在周身的紙張,海戾殺神秘,看來確實難見,今日想來她是被當奸細對待了,不過也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崛起於最混亂的海洋領域,豈是易於之人。
抖了抖手中的紙張,不臨幸更好,她真正指望著呢。
一目十行而過,卯時起來做飯,辰時打掃玄色後島,午時再度做飯,未時,申時,洗衣;酉時再做飯,亥時就寢。
夜涼如水,星空璀璨,明天定然有太陽。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流星開始了她的全能奴隸生涯。
日起而做,日落而息,為了完美演繹她的職責,為了不被扔入鯊魚口,而努力。
也許身為女兒身,這些繁瑣事情天生都會一點,縱然以前沒有碰觸過,小心一些,機靈一些,也不是太難為人。
日子一天一天過著,從生疏到熟練,纖細嫩白如蔥的雙手被摩出厚繭,胸口的傷勢一日好過一日,臉上的膿瘡也漸漸適應了這樣的土地氣候,開始結疤脫落,漸漸恢復清麗容貌,一切都很好。
天天柴米油鹽醬醋茶中過,不必殫精竭慮謀劃一切,不用奔波打理一切,不用機關算盡防備一切,只需要想今天這菜要怎麽做,這天氣是會下雨還是會曬太陽,洗的衣服會不會乾,這樣的日子是流星從來沒有過過的,因此,流星覺得從來沒有的好,從心裡散發著愉快。
暗中監視的人見流星手腳勤快,人真正安分,從侍寢的女奴變成下等的粗使奴隸,被禁錮在後島不許亂走一步,一點怨言沒有,反而還很愉快,不由都一個個稀奇中稍微放松了警惕,任由流星在後島隨意走動。
這一日,天上的太陽仿佛不要銀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