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靖和碧血古族長老的死,自然不會平靜下來。
兩人的血骨就這樣癱在地上,周圍的武者更是遠遠大地躲開,青陽桓或許因為有著依仗不懼兩大古族,然而對於他們來說,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妄言,說不定暴起的兩族,會牽連到他們。
聽到周圍武者的聲音,青陽桓沒有在意,而是心中在不斷的思量著後果。
“小子,怎麽慫了,要不帶你殺出去。”
這時石矛調笑的聲音響起,讓青陽桓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不錯,相比於日後有人在背後惦記,現在殺了一了百了!”
先前金蟾靖瞳孔深處隱藏的怨毒,也是他下殺手的原因之一,有個這樣的人在背後窺視,他可不太舒服。
當然殺了金蟾靖和碧血族的長老,此刻的他也覺得自己有些衝動,不過事情已經做了,他不會去後悔。
況且他們真該死!
青陽山是他的家,僅此而已。
相比於這些古族,青陽族雖然鎮壓萬裡大地,說起來沒有圖騰傳承,在臘山大地也只能屈居二流,臘山之地只有族中有著信仰圖騰的古族,才算是頂尖的大族。
當然在臘山,擁有信仰圖騰的古族數量也不多,巧了今天他所惹得兩人皆是出自有圖騰的古族。
所以外界看似閉目養神的他,心中思緒不斷的流轉著,思考著自己如何脫身,畢竟因為自己的衝動惹了強敵。
他的心思石矛自然是在清楚不過,所以才有了先前的調笑。
“,殺了就殺了,你太小看你自己了!”
緊隨著喝聲在腦海中炸響,讓青陽桓一怔。
“小看自己?”
“你聽聽外面諸多武者在說什麽!”
……
“殺戮小成,開辟八道神藏,皆是大凶寶血充實藏源,這樣的戰力妥妥的穩定前十,不,甚至是問鼎榜前五位,難怪金蟾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金蟾靖,還有碧血長老死的冤啊,哪裡知道竟然是這樣的怪物,有實力竟然僅僅排在問鼎榜八十八位,要是我有這樣的戰力,早就去爭奪問鼎榜前十之位了,揚名臘山,更是得到祖地的賞賜和造化。”
“若是在等等,弄清楚了這一切就不會連命都葬在這裡,一見到人從開明獸內部出現,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奪走問鼎榜骨紋,只能說命該絕於此!”
傾聽著周圍不斷傳來的聲音,青陽桓眼中的眸光不斷變化著,似乎他忽略了一些東西。
“明白了嗎?這裡是臘山,一個人族小的不能再小的地方。”
聽著周圍的聲音,不斷有武者推測著他戰力,將他和問鼎榜上的武者相比。
回想著自己以前的修煉,一直以來自己都是在石矛的加持下,也是按照最初始石矛告訴他的世界觀和見識,來提升著自己的實力。
現在看來,不是臘山整體武道水平弱了,而是石矛剛開始賦予給他的世界觀大了,他不是拿著臘山來衡量的自己,是按照石矛帶給他的見識,來構築的自己的世界觀。
顯而易見,他的造化已經超越了一域之地,現在八藏藏源充實的他,若是在對上先前的帝胄少年,他有信心直面將其鎮壓。
“我有這麽厲害了?”
恍惚間,青陽桓還是有些不相信。
“往日裡丁點血氣,血精石都舍不得,現在知道本尊的厲害了吧,這蒼莽大地,若是本尊想要尋人,大把大把的求著。”
一抹得意的聲音響起,青陽桓沒有反駁,當然他也是無法反駁,因為這一切起因可以說是從石矛而始。
“殺我金蟾族人,該死!”
很快,有怒吼聲從遠處響起,狂暴氣勢衝擊了這片地方,金色的身影在遠方幾個跳躍,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金光散盡一頭足有五丈大小的金蟾出現,通體鱗甲流淌著金輝,不過卻是只有著三足,雙眸透發著煞氣,掃視著周圍的武者。
“三足金蟾!”
“問鼎榜第八,神藏境巔峰武者,金蟾聹!”
金蟾背上熾盛的金光籠罩了周圍,金光中一身墨色戰甲的身影,雙眸迸濺著殺機,狂暴的氣勢席卷而來,化為煞氣大柱衝向了盤坐的青陽桓。
“敢殺我族弟,隨我返回金蟾古地,受我金蟾族刑罰!”
聲音炸響,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衝擊而下,感受著這股衝擊,青陽桓眯起了雙眸。
看著金蟾背上的墨色身影,對於神藏問鼎榜上的武者來說,相互之間的年齡差距並不大,不過對於這個時期的武者來說,三四年的歲月卻足以拉開很大的差距,顯然來人已經開始為步入下一個境界坐著準備。
“你缺少的便是這種氣勢,臘山不過是小地方,況且你的造化早已經超越了此地,何須束手束腳!”
如雷的聲音在腦海中炸開,讓青陽桓眸光一顫,緊隨著眼中迸濺出了殺光。
“想要拿我,就看你有多大能耐了!”
石矛遙指金蟾聹,青陽桓身上升騰起狂暴的氣勢,將來自金蟾聹壓迫的氣勢橫掃一空。
“問鼎榜第八位骨紋我要了!”
“猖狂之徒,你這是在給你青陽氏惹禍,今日誰也救不了你!”
然而面對金蟾聹的咆哮,青陽桓的眸光卻是瞧向了另外一處,看向了不遠處的石闕。
“看了這麽久的戲,是不是很爽!”
誰!
順著青陽桓的眸光,眾人朝著懸浮在半空中的石闕看去,看到有武者盤坐石闕之內,血酒流觴,饒有興致的看著下方發生的一切。
“囚厭古族,厭天崖!”
“是曾經問鼎榜魁首厭天絕的族弟!”
很快有武者透過石窗,看清楚了其中的武者,不由驚呼出來。
問鼎榜第二位厭天崖!
問鼎榜前三的存在,可以說這才是臘山年輕一輩最巔峰的強者,哪怕是金蟾聹排在第八,或許可以笑傲其後邊的少年,然而前十位和前三位比起來,有著太大的差距。
青陽桓這是要幹什麽!
很快眾人反應過來,現在金蟾聹殺上門來尋仇,他卻是轉向了一個更加恐怖的同輩,難道是嫌自己闖的禍不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