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5章 第1054 偽君子
水神祭壇水道宗門來說是一個無比神聖的地方。
水神,是水道弟子的信仰,至死不變。
而這水神祭壇,便是水道弟子們信仰的寄托。
水道弟子們每年都會來到水神祭壇,參加一些祭祀活動,而宗主和長老們來的次數則會更多。
而那些離宗日久的水道弟子們,回到宗門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來祭壇祭拜。
宗主和長老們每個月都會來到水神祭壇祭祀水神,而每年的年關,全宗上下所有弟子都會齊聚水神祭壇之前舉行盛大的祭祀儀式,向水神虔誠祈禱。
而在這一天,水道武者即使人沒在宗門,也會自行進行個人的祭祀儀式。
至於像今天這種祭神大典,通常十幾二十幾年才會有一次,對於水道武者來說,沒有什麽事情比這祭神大典更重要!
在祭神儀式舉行的那天,即使把守山門和藏經樓的弟子,也都會前來參加,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缺席。
所以,一路上水宗弟子們行色匆匆,彼此遇見也只是簡單打一聲招呼,所有人都在朝水神祭壇的方向走去。
而趙陽也在冷小飛和冷小賓的引領下,終於來到了水神祭壇外!
走進院門,眼前是一片巨大的開闊地,而幾百米外的遠方,則矗立著一棟十分古樸,散發著一種神秘感覺的建築。
毫無疑問,那就是水神祭壇!
很快,趙陽便發覺水神祭壇外圍竟然有一圈兩三米寬的小河!
小河裡的水潺潺流著,這讓趙陽驚異無比!
這可是海拔四五千米的極寒之地,到處都是冰雪,這小河出現在這裡,著實神異非常!
就在趙陽看著這小河發愣的時候,身邊冷小飛悄悄說道:“不管多高的地方,水神祭壇內外的水,都不會結冰。”
“哦?”趙陽驚訝地看了冷小飛一眼。
這特麽也太神異了!
沒過多久,水宗弟子們便齊聚祭壇之外,而因事外出的齊、秦兩位長老也風塵仆仆地從外面走進來。
從他們身上的風霜之色可以看出,他們是日夜兼程趕回來的。
至於楚長老,則已經站在祭壇之外。
很快,趙陽便看到了一個須發皆白,坐著輪椅的老人被兩個弟子從院外推入,這個老人趙陽一直未曾謀面,趙陽心中猜測,他應該也是四大長老之一。
等周圍沒人了,冷小飛和冷小賓對視了一眼,都不約而同歎了口氣。
“你們好端端的,歎什麽氣?”趙陽問。
“這次大長老要退了,會選出一位新長老,不出意外,就是他了。”
說著,冷小飛指了指站在楚長老身邊,目光炯炯,氣度不凡的中年人。
“他應該四十多歲。”趙陽說道。
“這家夥要是當上了長老,這沐雪宗上下就沒個消停了。”冷小飛恨聲說道。
“這話怎麽說的?”趙陽皺眉問道。
“這家夥一直主張恢復古製。”冷小飛道。
“古製?”
“對,”冷小飛恨聲說道:“實說白了,這家夥其就是想日小霜,他對小霜早就垂涎已久了。”
“啥意思?”趙陽一時之間有點沒太聽懂。
“一旦恢復古製,其中很重要的一項,就是祭壇中的聖女必須無條件滿足長老們的一切要求……”
聽到這裡,趙陽恍然大悟!
“草,這個色胚!”趙陽罵道。
“這個家夥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其實簡直就是色中惡鬼!”冷小賓咬牙說道。
“全宗上下,也只有我和小飛知道他真正想的是什麽,這家夥在別人面前儼然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誰也不知道他面具後面的那張臉有多麽醜陋!”冷小飛沉聲說道。
“那你們又是怎麽知道的?”趙陽問。
“因為……”說到這裡,冷小飛低下頭去,十分羞愧地道:“我們兩個都是他徒弟……”
“……”趙陽有點無語了。
此時他已經有八分相信冷小飛和冷小賓了。
他記得冷小飛和冷小賓是從小就在沐雪宗長大的,這樣的話,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自己的師父了。
“趙陽道兄,我們哥倆給他當徒弟,真是後老悔了。”冷小飛歎道。
“呃……”一時之間,趙陽不知道該說什麽。
“六歲擇師,我倆選了他,現在看來,這是我倆這輩子犯過的最大錯誤。”冷小飛道。
“沒錯,我倆腸子都悔青了,真希望小霜不要當什麽聖女,免得以後被他給糟蹋了。”冷小賓道。
這下,趙陽心中一動,卻終究沒有說什麽。
“就是說,全宗上下,只有你們兩個看穿了他,對麽?”趙陽問。
“是啊!”冷小飛看了趙陽一眼,說道:“你不信?”
還沒等趙陽答話,冷小賓便說道:“小飛,趙陽道兄不信就算了,那事兒太髒,咱哥倆不能說。”
冷小飛看了冷小賓一眼,歎了口氣,便不說了。
倆人這一番話,著實勾起了趙陽的好奇心,他忍不住問:“到底什麽情況?”
“趙陽道兄,這事兒說出來太丟人,還是算了吧。”冷小賓苦笑說道。
“不行,我忍不住了,今天一定要說來!”冷小飛有些衝動地道。
“小飛!”
冷小賓想要阻止,卻聽冷小飛說道:“劉文鏡這家夥,上次他帶我們哥倆下山辦事,晚上把我們兩個留在旅店,他卻一個人偷偷跑去洗頭房洗頭,
第二天晚上他又去酒吧喝酒,半夜在酒吧外面撿了個喝得人事不省的女孩,帶回旅店就把人家給上了……等第二天早晨醒來,那女孩哭得那叫一個慘!”
說到最後,冷小飛已經雙眼噴火!
“我們師兄弟之前一直對他萬分敬重,可是在看到他做的事情之後,我們感覺這天都要塌了……”冷小賓一臉頹然之色,說道。
聽了兩人的話,趙陽苦笑搖頭,說道:“所以說,這家夥是個衣冠禽獸,對麽?”
“沒錯!”冷小飛和冷小賓齊聲說道。
趙陽歎了口氣,說:“可是這事兒只有你們兩個知道,這是沒用的,你們畢竟是他徒弟,總不能把這事兒告訴宗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