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天之內，憲次小隊全軍覆沒，自來也重傷，朔茂斷臂。自三戰開始以來，這還是木葉唯一一次戰場失利。

  木葉營地的人越聚越多，水門也帶著卡卡西回返，分別圍繞在自來也和朔茂的身邊。

  鹿久正組織各中忍下忍將物資庫中的查克拉擴散加農炮搬運出來，放置在營地入口，防止對方趁勢來攻。

  正彥則無奈地安撫起了繩樹。他原本以為更需要安慰的是綱手，沒想到綱手沉默了一陣，就振作起來，投入了對傷員的治療。緊急撤離，一定會有些損傷的。

  “憲次，你這個做父親的果然沒有戀人和弟弟重要。綱手完全沒什麽恐血症的征兆……這樣我倒是放心一點，那麽，大概二十年後見？”

  正彥面對憲次遺體，內心自語。

  好半晌，繩樹才抹乾淨臉上的淚水，開口道：“高祖爺爺，我們把父親送回木葉安葬吧。”

  正彥點點頭，後又搖搖頭，“明天吧，來得及，今日天色已晚。”

  “而且也聚集一下千手的族人，讓他們先從戰場撤出，憲次的葬禮他們也都參加一下，還有其他幾個族人的葬禮……”

  這次千手損失比較慘重，除了憲次，還有憲次小隊內的六名精銳，全軍覆沒。

  看了一眼繩樹，正彥歎口氣，“道山，你去聚攏族人。”

  “是，太爺爺。”道山立刻回復。

  “道山這些年倒是成熟了不少，不是那個二戰坑哥的少年了。”正彥欣慰點頭。

  之後正彥也加入了醫治傷員的行列，同綱手和一眾醫療忍者一同，終於在夜深之前將所有傷員處理完畢。

  “休息去吧，綱手，明天我們一同護送憲次回木葉。”

  綱手猶豫一下，臉上又浮現悲傷的表情，“我再去陪陪父親。”

  “人死不能……人死不一定不能複生，”本想安慰，正彥又突然改口，“說不定還有再見到他的一天。”

  綱手一怔，正彥笑了，“快去休息吧。”

  “火影大人！”

  外面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喊聲。

  正彥一頓，沒想到日斬得知消息親自趕來了。

  日斬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見到正彥，又看了看他身邊狀態還好的綱手，微微松了口氣。

  “正彥長老。”

  正彥點點頭，“去看看憲次吧。明天我會和千手族人一同護送他的遺體返回木葉……連帶上朔茂。”

  他想著朔茂的手臂團藏說不定會有辦法，而且朔茂現在的狀態暫時也不適合參戰了。

  “朔茂？”日斬一愣，他聽聞憲次的消息，就把事情全都交給團藏，趕來了戰場，還不知道朔茂出了什麽事。

  正彥沒解釋，讓日斬自己去看，他則找鹿久安排了一個營帳，進去休息，他有些心累了。

  “未來總在不斷改變。”

  躺在營帳之中，正彥微微感慨，又想起了樓蘭之行。

  如果不是薩拉說男孩喜歡高高大大的傀儡，他不會去砂忍村製作擎天柱，砂忍村也不會多出兩個秘密武器，憲次也不會死。

  “歸根結底責任還在我……我是招誰惹誰了！還有砂忍村，千代嗎……”想著千代，正彥沉沉睡去。

  翌日，正彥與一眾千手忍者，連同朔茂卡卡西一起，護送著憲次的遺體返回木葉。

  綱手也在隊列之中。

  路上，正彥環視一圈，皺了皺眉，“戰場中的千手族人只有這麽二十幾人？”

  繩樹微微黯然，“原本有三十幾人的。”

  “那也不多……”正彥一愣，千手族地可是半空狀態。

  “這些年千手人丁不望啊。”

  綱手幾步來到正彥身邊，猶豫一下，示意繩樹躲遠點。

  “高祖爺爺，這些年來族中情況有些不對，人丁越發稀少。”

  正彥一皺眉，示意綱手繼續說。

  “自柱間祖父那一輩而來，千手族人的生育能力好像越來越弱，尤其是到了我們這一輩……”說到這裡，綱手還有些羞赫，“只有繩樹一人有了後代，這還是因為您的那種藥……”

  正彥一驚，恍然發現這些年的確是沒從千手族地發現過幼童。

  “不可能啊。”正彥心中暗襯。

  這又不是什麽仙俠世界，什麽越強越不容易擁有後代。以千手的體質，應該很容易傳下後代。看看體質略弱一分的漩渦一族，自從正彥下令鼓勵生育之後，族內人口增長的特別迅猛。

  “當時繩樹我還隻以為是個例，沒想到是所有人都如此。”

  正彥看向綱手，“你沒找到原因？”

  綱手搖搖頭，“沒有。”

  正彥沉思片刻，“是什麽原因，飲食？”

  “他們應該也發現了這種情況，藥也應該用過了，但只有繩樹生效。”綱手小聲開口。

  正彥點點頭，“我知道了，等你父親葬禮之後，我再仔細研究一下到底是什麽原因。”

  “繩樹有效，是因為體質更好嗎？那綱手……算了，還是看看道山吧。”

  一路無話，大半天趕路後，眾人返回了木葉。

  團藏在門口迎接，正彥三兩句表明了現在的情況之後，低聲詢問，“朔茂的手臂你有沒有辦法？”

  團藏搖搖頭，“斷肢再生，不可能做到。”

  正彥一皺眉，回想一下原著，“鳴人那條手臂……是用了柱間細胞？”

  看了看眼前團藏，正彥其實不太相信他沒有研究過柱間的細胞，有可能真不能，有可能可以做但不願……

  “算了，真讓他來我還不太放心，等等讓朔茂去一趟渦之國，看看優奈有沒有辦法做出假肢。實在不行，過兩年，大蛇丸自然會有辦法。”

  比起團藏，正彥寧願相信大蛇丸。

  之後，在正彥和團藏的組織下，將憲次安葬進了木葉的陵園之中。

  葬禮很簡潔，只有正彥團藏和一眾千手族人參加，木葉的英雄碑上，正彥又親手刻了七個名字上去。

  看著綱手和繩樹攙扶著的滿面淚水的合香，正彥微微頭痛。

  再看看總數不到半百的千手族人，正彥一眯眼，心中暗襯：“老祖宗我親自看管你們造人！不留下個一男半女，誰也別上戰場。”

  “對了，胖貓呢？”正彥這才想起它，“好像還在大蛇丸那，希望它命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