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肯定。”斐漠用著和喬冰一樣很隨意的語氣做出回應，然後他又意有所指說：“你的呼吸也重了起來，看來你的心情不太好啊。”

  “斐漠！”喬冰當即咬著牙厲聲怒喝斐漠，而後她沉聲問：“你憑什麽肯定我不會殺了你！”

  “憑什麽？憑我活著才能讓你報復成功。而我死，那你滿盤皆輸。”斐漠聲音中夾雜著一絲冷笑，“喬冰，這個世界上的惡意永遠比善意多。你知道嗎？小孩缺乏‘是非觀’的時候確實很難用善意對待別人，而你搶走了孩子又不殺你所憎恨的我還有羅婉心，甚至恨了斐家這麽多年都因為你的惡意控制著你。”

  “我告訴你斐漠，我不是小孩！少拿這種話諷刺我連是非觀都沒有！”喬冰當即怒聲開口，“斐漠，我不是惡意，我是無法釋懷，我痛恨你們就因為出身好就瞧不起出身不好的普通人！你們有什麽資格傷害別人？就因為你們有錢？就因為你們有權？憑什麽？憑什麽？”

  “雲天豪這麽多年做你的丈夫真的很不合格。”比起喬冰歇斯底裡的怒吼，斐漠的聲音就很平靜，他言道：“他竟然從來都沒有發現你有反社會人格障礙。”

  喬冰渾身一僵，她那放在桌上的左手指尖微微輕顫著。

  “你胡說！你才有人格障礙！”下刻她大聲反駁斐漠，“我很正常！”

  “這個世界上沒有精神病患者會主動承認自己是神經病。”斐漠冷冰冰的諷刺了一句。

  “你才是神經病！”喬冰的情緒一下子非常激動，她氣的一張臉都變得扭曲怒道：“我不是精神病患者，我很正常，非常正常！”

  “你的情緒越來越激烈了。”斐漠輕飄飄說了句，“你產生了嚴重的抵觸情緒。”

  “你真好笑！”喬冰厲聲怒道，“我說你神經病，你難道還會高興對我說，說的對嗎？”

  “但我不會產生這麽嚴重的抵觸心理。”斐漠淡淡對喬冰開口，“知道嗎？人們不喜歡主動說出真相，但他們會下意識的反駁。”

  喬冰臉色一僵，她咬牙切齒怒道：“斐漠，你故意激我！”

  “沒錯。”斐漠平靜回應喬冰，“你之前也用了激將法故意刺激我，現在我不過是用相同的辦法回擊你而已，要不然我怎麽能肯定你患有人格障礙。”

  “你……”此時喬冰氣結，“我說過我沒有人格障礙。”

  “準確的來說是反社會人格障礙。”斐漠似是要氣死喬冰，什麽話她討厭聽他就說什麽話，不等她開口他又說：“患有這種病的人童年都過的很壓抑痛苦最後導致了心理扭曲，所以喬冰你小時候在孤兒院的生活糟糕透了，患有反社會人格障礙就不奇怪。”

  “斐漠！”喬冰一張臉徹底扭曲怒吼。

  “這就是為什麽你這麽多年沒有辦法忘掉仇恨的原因。”斐漠無視喬冰的尖叫，“你口中所謂的惡意和無法釋懷都是你心理作祟的借口。”

  稍頓，他對喬冰繼續言道：“當年你沒能嫁給斐正玄，又被羅婉心所羞辱所以內心一直都遺憾和痛恨。而你現在看到依依嫁給我還過的如此幸福，更有羅婉心疼愛她，你嫉妒依依憑什麽比你過的好，憑什麽能夠嫁進你想嫁卻怎麽都沒辦法嫁進的斐家，故此你是故意報復我們，就因為我們得到了你得不到的幸福！”

  “你胡說！”喬冰大聲反駁斐漠，“是你媽媽羅婉心的錯，是她，是夜晴晴和斐天啟他們毀掉我的生活，冤有頭債有主，我報仇天經地義！”

  “為什麽你要恨羅婉心和夜晴晴他們……”斐漠冷聲對喬冰說著，“據我所知當年羅婉心才是斐正玄的未婚妻，你不過是後來居上而已，你有什麽資格報仇？更何況，你就算真要恨，該恨的也是斐正玄！不是他愛你，你怎麽會夜晴晴羞辱呢？”

  “我當然恨斐正玄！”喬冰聲音中帶著歇斯底裡，“這輩子他都虧欠我！他要對我還一輩子的債！而且就算我後來居上如何？羅婉心和夜晴晴對我百般羞辱，憑什麽我不恨他們！”

  “我有一個疑問，你要是恨斐正玄，那為什麽你沒有和他結婚？而且你為什麽要嫁給雲天豪？當年為什麽不報復殺掉羅婉心他們？”斐漠聲音帶著低沉追問喬冰。

  喬冰早就氣的七竅生煙，她在斐漠問話之後怒道：“我當年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我無依無靠拿什麽和千金小姐羅婉心鬥？而斐正玄要不是當年因為夜晴晴下跪求他讓他心裡動搖和羅婉心結婚，那現在我才是你斐漠的媽媽！”

  “所以，當初就是你沒有能力報復羅婉心，只能出於無奈嫁給你根本不愛的雲天豪，然後現在借著雲天豪的勢力又利用依依的關系搶走我們的女兒報復我們。”斐漠說道。

  “沒錯！”喬冰脫口而出。

  “那你為什麽還沒有病發？”這刻斐漠再次出聲，“你沒有中毒是吧？”

  “病發？哈……想讓我病發沒這麽容易！”喬冰立刻出聲，她又說：“我當然中毒，這都是拜你那混蛋父親斐正玄所賜，所以他欠我的命，欠我很多，欠我一輩子！”

  當她說完的那一刻，她眼中一驚似是反應過來了什麽忙努力去斂下情緒冷聲道：“你問這麽多做什麽！我看你是想讓你女兒死！”

  “你不會殺了我女兒。”斐漠聲音很平靜絲毫沒有被喬冰給嚇壞，他冷冷言道：“我可以肯定你沒有對我撒謊，你的確替換我的女兒，但是什麽時候換走的我會調查清楚。不過你接下來要做什麽我都知道，你想聽嗎？”

  “……”喬冰眼中帶著可笑，“我接下來做什麽你知道？好啊，我倒是想聽聽你怎麽說！”

  “你只有一個機會替換掉我的女兒，那就是你下飛機在機場內，因為在江城你沒有半點機會也沒有人脈。而你之前的話裡就算有意氣我，也將所有事情指向了斐正玄，畢竟你現在又在倫敦距離斐氏山莊不遠。”斐漠語氣在這刻帶著陰森，他沉聲道：“並且你在江城沒有殺掉我女兒，那就說明之後不管你做什麽事都不會再殺我的女兒……”

  頓了一下，他又說：“而你在和我通完電話就會乘坐我的私人飛機飛回紐約去見雲天豪和雲子辰，然後他們會很驚訝你怎麽會忽然回到他們身邊。這個時候你就會找出你早就布局好的理由，那就是你關心雲露的安危只能不得已回來。這就是為什麽你手機關機的原因，目的很簡單就是不接子辰他們的電話，如此你擔心雲露性命趕回紐約的借口就名正言順的完美。”

  不等喬冰說話，他聲音低冷對喬冰說：“雲露割腕自殺也是你早就安排好的，你不用否認，我都知道。”

  此時，喬冰在聽完斐漠這話氣的牙齒咬的吱吱響，但她眼中出現了一絲莫測後一字一句道：“這是你逼我的，我一會就聯系人把錄像交給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