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縈再醒來的時候,面前是白花花的一片,腦袋上有些疼,手上也被紗布纏著。
當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時,樓縈有些詫異,她怎麽好端端的會跑到醫院裡來。
她剛剛準備坐起身,便感覺到腦袋上一陣的痛楚,伸手想要摸上,發現自己的手上也纏著紗布。
她到底幹了些什麽?
樓縈完全不清楚自己是怎麽回事,腦袋是怎麽傷的?手又是怎麽傷的?
她人又是怎麽到了醫院。
樓縈在那兒愣了許久,直至病房的門被人推開,她往病房門口看了一眼,就見涼雪站在那兒。
“涼雪……”樓縈喚了一聲。
“我的祖宗,你可算是醒了,你是想把我嚇死不成啊?”涼雪見她醒來,真是狠狠的松了口氣。
“我怎麽會在這兒?”樓縈問道。
“你還有臉說?”涼雪瞪著她。
“是你送我來醫院的嗎?”樓縈的記憶停留在自己喝多的那時,當時她覺得自己忘記了所有的不快樂,忘記了所有的痛楚,她覺得自己好開心,那種感覺讓她喜歡。
不會去記起自己想記的人,不用悲傷,不用難過,更不用落淚。
“不……”涼雪的聲音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道,“不是我送你來醫院的還能是誰?你說你怎麽回事,不是不會喝酒嗎?怎麽把自己喝成那個鬼樣子。”
涼雪想到,當時裴鑠珩找到她的時候,涼雪有些意外。
裴鑠珩告訴她,樓縈在醫院裡,傷得有點兒重,讓她去醫院照顧她。
當時涼雪也是嚇壞了,問裴鑠珩樓縈是怎麽受傷的,為什麽好端端的會進了醫院。
裴鑠珩告訴了她,說樓縈喝多了,估計是在家裡想不開自殺,手上有傷,腦袋上也有傷。
或許是最後下不去那個手,所以才沒有自殺,當時涼雪也是傻眼。
樓縈會這麽想不開嗎?
當到醫院的時候,看到當時那個樣子的樓縈時,她相信了裴鑠珩的話。
裴鑠珩一直待在醫院,直至樓縈的傷處理完的時候,他這才離開的。
當時,她問裴鑠珩,為什麽不留下來等樓縈醒來。
裴鑠珩說,樓縈不想看到他。
涼雪又問,你是不是還在乎樓縈,既然在乎為什麽不試著和好?
他說,不是他不想和好,而是樓縈。
涼雪原本還想問裴鑠珩一些問題,他卻隻說了一句,不要告訴她,是我送她來醫院的。
涼雪當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實在想不明白,這段時間裡頭,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
“挺好喝的。”樓縈突然來了一句。
“什麽?”涼雪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差沒有敲開樓縈的腦袋看看這裡面裝得到底是些什麽?
“樓縈,你是不是瘋了?酒好喝,把自己喝成那個鬼樣子,又是撞頭,又是割腕?”
“什麽?”這下換樓縈愣了。
“你還有臉問我?”涼雪氣得不輕。
“我的手是開酒瓶的時候,不小心劃的,腦袋的話,估計是我喝多了不留神,撞到哪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