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市軍醫院的手術室的燈,足足亮了整整一夜,這才暗了下來。
蘇譽青坐在地上,看到暗掉的時候,從地上直接彈了起來。
“醫生,怎麽樣?”蘇譽青直接抓住出來的醫生。
“蘇營長,你先放手!”邵常山見狀,趕緊出聲道。
“對,對不起!”蘇譽青松開手,道了聲歉。
“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先在ICU裡觀察一下吧,如果二十四小時之後醒了,那就沒事了!”為裴靳聿主刀的醫生說道。
與此同時,裴靳聿也被推進了一邊的IUC裡面。
蘇譽青看到裴靳聿的腹部上纏著的紗布,臉上寫滿了擔憂。
蘇譽青跟裴靳聿是過命的兄弟,蘇譽青至今還記得,他剛剛入伍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小兵,他心高氣傲,因為家裡的條件不錯,再加上被家裡寵壞了,蘇譽青更是鼻孔朝天,根本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那個時候,裴靳聿也是新兵入伍,他們同一年進的部隊,他們同一個班,一起訓練,每一次任務他們都一起出。
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蘇譽青不要命的往上去衝,他覺得自己很厲害。
差那麽一點兒,他就直接死在敵對份子的手裡,是裴靳聿不顧一切的衝上來,直接將他撞開,而裴靳聿卻受了傷。
蘇譽青還記得很清楚,當時他們倆都才十九歲,裴靳聿救了他的命。
從那個時候開始,蘇譽青就已經決定了,他絕不能再像先前一樣,他跟裴靳聿一樣訓練,再也不像第一次那麽衝動。
裴靳聿第一次受傷,讓他自責了很久,也反思了許久,他受了處份,裴靳聿升了排長,他依舊是個小兵,裴靳聿每次出任務都帶他,他從一個小兵慢慢變成班長、排長再到現在的營長,裴靳聿給他的幫助不是一星半點。
此時,蘇譽青恨不得躺在裡面的人是自己,而並非是裴靳聿。
但如果只是如果。
“蘇營長,你一夜沒睡,先回去休息一下吧,這兒我們守著就行。”寧常山是一早才過來的,他們還有後續的工作要處理,所以昨夜裴靳聿進醫院的時候,一直都是蘇譽青陪著。
“我要等老大醒來。”蘇譽青說道。
“你這狀態得要休息。”寧常山勸道。
“我要等老大醒來。”蘇譽青重複了之前的話。
寧常山還要開口,邵亮卻拉住了他,衝著他搖了搖頭,低聲道,“你還不知道他們倆感情有多好嗎?團長現在受了這麽重的傷,他怎麽可能願意回去休息。”
寧常山看了一眼ICU裡的裴靳聿,再看看蘇譽青,歎息了口氣。
只希望裴靳聿能夠早點兒醒吧。
這次若非裴靳聿的計劃周密,他們絕對不可能這麽快的就把那群人給收拾了。
……
裴靳聿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看到了葉一寧,只是此時的葉一寧跟他所認識的葉一寧有那麽一點兒不同。
此時的葉一寧很軟弱,被人欺負、欺辱。那人人對她做著不可原諒的事情,葉一寧在求救,裴靳聿想要衝上去救她,可身體卻被鐵鏈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