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最後一個鏡頭拍完，大家都起立鼓掌，慶祝殺青。

  導演一邊給工作人員發紅包一邊對大家說：“接下來是露天party，晚上還有慶功宴，可以帶家屬！”

  聽到可以帶家屬，大家都更加興奮了。

  場務推著半車酒過來，見人就發。

  大家拿著酒瓶四處碰杯合影，攝影師也是拿著DV和手機不停的錄和拍，蘇俏作為主演，才眨眼的功夫就被拉著喝了大半瓶，臉上浮起醉人的紅暈。

  何笙看她酒力不支，主動上前扶住，對勸酒的人說：“晚上才是正式的慶功宴，你們悠著點！別提前喝醉了！”

  “哪能呢！”

  大家哈哈笑著，說完又找別人灌酒拍照了。

  何笙扶著蘇俏走到一邊，給她倒了點醒酒的酸梅水。

  蘇俏喝下大杯酸梅水，對何笙說：“你怎麽不去喝酒？”

  “沒興趣，和我不是一路人。”

  “但是我和你明顯更不是一路人，”蘇俏說，“你們都是正版的精英，只有我是……沒有漂亮的臉蛋，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拿出手的學歷……宮心潔說的沒錯，宮少將是瞎了眼才看上我的！”

  “不，我不覺得你很糟糕，”何笙說，“我前幾天抽空看了《九尾狐》的玄狐剪輯，感覺你的每個鏡頭都美得發光。我以為是剪輯的人給你加了濾鏡，特意找了整部劇的資源，結果你猜怎麽著？”

  “怎麽？”

  “你的演技和其他女演員明顯不在一個平面！確切的說，是吊打全場！真不知道柯素梅的粉絲是哪來的勇氣居然閉眼吹她豔壓全場！”

  “粉絲的眼睛都是自帶濾鏡的。”

  蘇俏想起自己剛出道的時候。

  因為公子聿的原因，本來只是女團組合後備役的她被公司力捧，一年內連續主了好幾部電視劇。

  那時的她只是個純新人，演技比同框的其他人低何止一個檔次，演出效果尷尬得一年後的自己都不好意思再看。

  然而，她的那些粉絲卻覺得她的演技簡直棒極了，凡是批評她演技感人的微博下必定會有她們據理力爭的聲音。

  想到這裡，蘇俏自嘲地說：“努力這種東西，從來是給粉絲看的，路人才不關心你曾經付出多少。他們只相信眼前的一切。”

  “為什麽突然這麽感慨？”何笙問，“你的演藝路很順利啊！演技也是得到業內肯定的相當不錯！”

  “沒什麽，就是猛然想起一點過去。”蘇俏說。

  何笙不明白。

  蘇俏說：“沒有人的演技是天上掉下來的。”

  何笙聞言，輕拍蘇俏的肩膀：“你一定吃了不少苦……”

  蘇俏笑著說：“能成功就好，還有很多人付出了努力也沒有成功！”

  她抬起頭，看到程蘿站在花壇對面，於是對何笙說：“我先離開一下！”

  ……

  蘇俏走到程蘿面前：“程姐姐。”

  “少將讓我提醒你，下周是老爺子的生日。”

  “需要準備什麽禮物嗎？”蘇俏問。

  程蘿說：“少將已經把禮物準備好了。”

  蘇俏看程蘿的態度非常官方，有些不習慣：“程姐姐，你怎麽突然對我這麽生疏？”

  程蘿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