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蘇俏頓了頓：“子凡，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一個人？”

  “誰？”

  “歐鷹。”

  蘇俏說：“你的言行舉止包括處事手法都越來越像他，一樣的殘暴不仁，一樣的沒有道義，一樣的……無情無義！”

  “那是你的錯覺，”歐子凡說，“我怎麽可能變成歐鷹那樣的人，我最恨的就是他，我是絕對不會成為他的！”

  “但是你……”

  你正不知不覺地變成他那樣的人。

  蘇俏在心裡補充著，歐子凡的改變讓她害怕，甚至顫抖。

  少許鎮定後，蘇俏對歐子凡說：“總決賽頒獎的那個烏龍，真的只是純粹的烏龍嗎？”

  “你這是什麽意思？”

  蘇俏於是把發生在停車場的事情說了一遍。

  歐子凡臉色凝重：“我知道了，我會徹查這件事的！”

  比賽結果是預定的，送信封的過程也是經過多次排練，根本不可能發生烏龍。加上張美妍的話，讓人不多想也不可能。

  “謝謝你。”

  蘇俏準備換衣服離開。

  歐子凡突然說：“看過巧克力廣告的成片了嗎？”

  “沒有，已經剪出來了？”

  蘇俏很意外。

  廣告本身不複雜，但裡面的特效非常棘手，尤其是蘇俏飾演地巧克力女孩從巧克力海洋中升起隨後全身巧克力好像金箔一樣脫落的這一段。

  “入室行凶的事情炒得那麽熱，廣告方當然也要加快速度了。”

  歐子凡打開一百五十寸的電視機，旋律流出，廣告開始。

  蘇俏難以置信地看著廣告：“這真的是我嗎？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漂亮……我……我……騙人的！這絕對是P出來的，我真人哪有這麽好看！”

  “這個廣告做過逐幀精修，所以看起來確實和你平時的樣子不太一樣。”

  歐子凡將畫面定格在金箔從蘇俏指尖脫落那一瞬。

  “導演看到這一幀的時候用了perfect的形容，但是我卻覺得你的真手更加好看，”他說，“修圖太刻意強調手指美感，反而失去了吸引力。”

  “但是確實很美。”

  蘇俏自己都快被鏡頭裡的自己迷住了。

  “但是我覺得最美的還是這一段，當巧克力表面的金箔完全脫落地時候，你的表情讓我……”

  歐子凡沒有繼續說下去，蘇俏也主動切換了話題。

  “他們打算什麽時候投放這個廣告？”

  “完整版在視頻網站投放，畢竟長度超時了。”

  歐子凡看著蘇俏的眼睛：“投放電視的是二十秒的版本。”

  “那也挺好的。”

  電視台對廣告的收費向來以秒計算，所以很少有廣告超過三十秒。

  “接下來是什麽打算？”歐子凡問，“大眾是健忘的，你該趁著當紅的現在把自己推銷出去。”

  “這個……我聽專業人士的。”

  蘇俏看著歐子凡。

  歐子凡露出自嘲的笑容：“你果然和歐鷹說得一樣冷血。”

  “我只是覺得你更加專業，沒有——”

  “被你利用，是我心甘情願。”

  喃語著，歐子凡扔出一個優盤。

  “裡面有五個劇本，回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