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機儀式圓滿正式落下帷幕。

  後台卸妝的時候，蘇俏好奇地問楊燁：“你剛才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

  楊燁笑著說：“生氣哪有真和假，主持人都把冊子拿到面前了，就算真是那種十八禁的東西也得簽字啊！”

  “你不介意？”

  蘇俏很意外，她是當年的親歷者，知道粉絲們意淫多年的何楊真人CP其實是假戲真做，也正因為是真情侶，兩人才刻意拒絕同框，免得被敏感的人看出端倪。

  “為什麽要介意？”何宰冷不防的插話，說，“我們一年前就就已經分手了。”

  “不然我也不會同意在電影裡面客串。”楊燁說，“當年的事情，我已經徹底放下了。”

  “但是我知道，你們心裡還是很在乎的。”

  蘇俏的話，兩人都拒絕接下，或許正如她說的那樣，嘴上說放下，心裡還是難免的介意，畢竟對這段感情，兩個人都投入的太多太多了。

  “算了，都已經過去了，計較個什麽！”

  楊燁拿起劇本，說：“你們把鬼馬星的小說的影視版權都拿到手了？”

  蘇俏說：“拿到了，華星打算把五部融合改編成一部偵探推理電視劇。他的推理小說太重邏輯關系，情感信息量過少，三觀又沒有太大的衝突性，不適合改電影。”

  “想不到你一個新人居然懂那麽多。”何宰說，“或許那個傳說是真的。”

  “什麽傳說？我怎麽不知道？”

  蘇俏開始裝傻。

  何宰說：“你說呢？能讓我們都掛在心上的唯一的傳說……”

  ……

  電影是封閉拍攝。

  開機儀式完成，蘇俏和助手一起回酒店，看到酒店大門外停著自己的保姆車，孫凝麗正指揮工作人員搬東西。

  看到蘇俏走進，孫凝麗立刻過來套近乎，說：“這些東西要放在哪裡？”

  蘇俏說：“直接搬進去吧，有什麽缺的少的可以網購補齊。”

  她看了眼左右，說：“怎麽龍楠不在？”

  孫凝麗說：“龍少有點事情，暫時不能來片場。”

  “差點忘記他如今也是大忙人了。”

  蘇俏對孫凝麗說：“你就住我隔壁吧！缺什麽列個清單，明天交給小金，讓她去網上買。”

  “這不太好吧！”

  孫凝麗說著不好意思的話，眼神卻沒有半點客氣。

  蘇俏心頭再度響起朋友們對自己說的話：小心孫凝麗，她看起來不是省油的燈。

  想到這裡，她笑著對孫凝麗說：“差點忘了你還要照看孩子……這樣吧，等東西卸完你就回去，孩子比較要緊，球球它們也需要你的照顧。”

  “它們需要我的照顧……”

  孫凝麗露出乾笑。

  蘇俏說：“毛孩子也是孩子。”

  “可是我已經把它們交給托管所了，”孫凝麗說，“我不擅長養貓，老虎更是……看著就腿軟……”

  “但是沒有托管所可以托管老虎！你——把它送去哪裡了！”

  蘇俏面色嚴肅。

  孫凝麗說：“……我……我是把老虎送去動物園寄養的，那邊有它的同伴，它一定也很想和同胞們生活在一起。”

  “你——”

  蘇俏心中湧起打她耳光的衝動。

  孫凝麗看蘇俏面色不善，搶先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