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

  “……龍九重處決了叛亂頭領後再次失蹤，隔了半年後他女兒突然出現在華爾街搞了個投行，到處收購娛樂產業……雖然有人私下商量想通過她挖出龍九重的下落，但是大家畢竟都曾經是龍組的人，她如今又完全不插手道上的事情，自然……”

  白塘生看出宮越鳴對龍九重父女下落異常在乎，於是臨場做戲，硬把自己從斬草除根的惡人洗白成了慈愛溫柔的好兄弟好長輩。

  “你們還有往來嗎？”宮越鳴問。

  白塘生聞言，心想龍九重的女兒眼看著我被聯合行動剿滅也不出手幫助，我為什麽要替她打掩護！

  惡念起，他抬起頭，對宮越鳴說：“我們還有聯系，昨天她作為製片人上台領取奧斯卡最佳影片的小金人的時候，我還特意給她打了通祝賀電話。”

  “電話號碼是多少！”

  宮越鳴眉宇間流動著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欣喜。

  白塘生笑著說：“想知道這個也不難，只要你答應給我一條生路……”

  嘣！

  一粒子彈擦過白塘生的耳朵，破裂的耳垂鮮血直流。

  宮越鳴吹了吹冒煙的槍口，笑嘻嘻地問：“電話號碼！”

  “我給！我馬上就給……不要殺我！不要……”

  白塘生被嚇破了膽。

  他也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年輕軍官長得並不凶神惡煞，逼供的手段也不算多殘忍，但是舉手投足間卻散發出讓****梟雄也驚恐的氣息。

  ……

  脫口秀節目錄製完成，蘇俏走出演播廳，看到手機裡又一通來自索馬裡海域的電話。

  她示意保鏢們停下，接通電話：“白長老，從你背叛我父親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不是龍組的人，也不是我的叔叔了！你和你的手下就是被聯合軍演殺得全軍覆沒，我也不會給你一顆子彈的援助！”

  說完，她要掛斷電話，然而——

  “等等！”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驚得蘇俏一個手抖，手機差點摔在地上！

  怎麽會……

  是幻聽！絕對是幻聽！

  心裡反覆念叨著，蘇俏重新抓牢手機，用配得上身份的冷靜問：“白長老在你手上對不對？！想用他從我手上換什麽嗎？不好意思，剛才的話你應該也都聽到了，白塘生背叛過龍組，是龍組的叛徒，龍組拒絕為他出哪怕只是一個硬幣的贖金！當然，如果你要處決他，我倒可以事後給你寄子彈錢。”

  電話另一邊，宮越鳴沉默地聽著。

  他知道五年不見，她必定會有所改變，但是沒想到她的改變居然這麽……徹底！

  這一邊，蘇俏遲遲得不到回復，準備切斷電話，這時——

  “等等！”

  熟悉得讓人腿軟的聲音再度響起，蘇俏後退一步，扶住沙發背：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我不會再被他的承諾蠱惑，也不會因為他曾經的殘暴而害怕！

  三次深呼吸後，她以慣常的冷漠反問：“宮少將，真是好久不見，沒想到你居然會跑去索馬裡海域度假。聽說索馬裡的風又熱又乾又鹹，宮少將您能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