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歐子凡有些欲言又止。

  蘇俏說：“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放心吧，我不在乎！”

  歐子凡得了蘇俏的保證，這才隱隱約約的說：“我原以為小寶是宮家的孽種……”

  “要是宮家的孩子，我怎麽可能把它偷到手。”蘇俏說，“它是我高中朋友的孩子，可惜孩子還沒出生，它爸爸就死掉了。現在陰差陽錯被嚴家收留，也算是它的運氣。”

  “那我就放心了……”

  歐子凡松了口氣。

  蘇俏問：“警察那邊有沒有繼續追歐倩嬌的下落……”

  歐子凡說：“至今沒有後續。”

  蘇俏心情略有沉重。

  歐倩嬌如今一無所有，是比野狗更可怕更危險的存在。如果再讓她和宋蓉兒或者楊夢瑩搭上線……後果不堪設想！

  “督促一下警方，一定要找到歐倩嬌，”蘇俏說，“她太危險了，她逍遙法外一天，我們就一天不得安睡！”

  “我知道，我不會讓她有機會傷到你的！”

  和蘇俏有共同秘密的歐子凡冷峻的說著，他如今唯一想做的就是保護曾經不小心失去的珍寶。

  ……

  掛了電話，蘇俏決定和孫凝麗見最後一面。

  嚴二對孩子的一見如故讓她心裡忍不住產生某種懷疑。

  ……

  一層又一層的密碼打開，蘇俏走到孫凝麗的牢房前。

  她看起來很平靜，穿著白色囚服坐在玻璃牆前，看到蘇俏也沒有激動地跳起來，只是懶洋洋的抬起頭：“你來了。”

  蘇俏說：“是的，我來了。我有兩件事情要告訴你。”

  “哪兩件事？是小鑫終於找到了，還是小寶死了？”

  孫凝麗全身都透著絕望的疲憊，甚至連多看蘇俏一眼都不樂意。

  蘇俏搖搖頭，說：“對不起，你最期待的兩件事都沒有發生。”

  “那是什麽？終於決定殺死我了？”

  孫凝麗的聲音裡扇動著莫名的期待。

  “我不會殺你，”蘇俏說，“你犯下的罪不是死就能償還的。我會送你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你，語言習俗都和我們不一樣、瘧疾饑荒戰亂橫行的國家，讓你自生自滅。”

  “……那你還不如殺了我！”

  孫凝麗激動地說著，她看過戰地記者從戰亂國發回的新聞，也看過各種難民訪談，她不想去活地獄。

  蘇俏笑了笑，說：“放心吧，作為送你去地獄的補償，我會請父親為你尋找小鑫，我會養大他，讓他在龍組接受教育，長大以後做我兒子的忠犬……另外，你的小寶已經順利被人領養了……子凡說，嚴家對他一見如故，硬生生要走了他……”

  “你說什麽！嚴家帶走了小寶！你……你再說一遍！這不是真的！”

  孫凝麗再次激動起來，她用力捶打牆壁，打得牆上都是血卻還是不知道疼的死命打，似乎只有這樣做才能發泄她內心的不安和憤怒。

  蘇俏心裡說了句“果然”，隨後逼問孫凝麗：“為什麽小寶不能給嚴家！你連去地獄都不怕，也不介意自己兒子給他的殺母仇人當牛做狗，為什麽聽到嚴家收養小寶的時候卻激動得好像世界末日？難道……小寶其實不是你的孩子！他是你從嚴家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