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造一個生命，需要女人十個月的時間，二十年的養育，但是奪走一個人的生命，卻只需要十秒鍾的窒息。”他自言自語的說著，“有時候我也會覺得我的存在本身就是罪惡，居然以殺人為生！”

  “我不覺得你有罪，”蘇俏說，“你殺人是單純為了活，你從來沒有——”

  “我做過很多很多的壞事，殺過很多很多的人，”龍楠說，“有一次在路上，有人衝著我大喊，你這個殺人凶手！我居然想了很久都沒有想起他是誰，最後通過從他屍體上翻出來的證件才確定他找錯了人。”

  “那也是他活該。”蘇俏說，“是他要殺你，你才正當防衛。”

  “但是殺人……終歸是不對的！”

  龍楠站起身，說：“等退休以後，我會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給自己挖個坑做個墓，時間一到就自己躺在裡面，省得麻煩別人給我收屍。”

  “別這麽悲觀，”蘇俏說，“你不會孤獨終老的！你是我的朋友，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聞言，龍楠舌尖一通打顫，許久才說了兩個字：“謝謝。”

  ……

  有老虎和龍楠陪在身邊，蘇俏一整夜都睡得很好。

  天亮的時候，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新生了。

  “真舒服啊！”他說，“好久沒有睡得這麽開心了！謝謝你們。”

  “這話說得，好像我的存在是你的安全抱枕。”

  龍楠嘴上不開心，表情卻很愉快。

  門鈴響動，是服務員送來早餐。

  蘇俏於是招呼龍楠和自己一起去客廳吃飯，沒想到客廳此時已經有一個人坐在餐桌旁自顧自地大吃起來。

  龍楠見狀，拍了拍老虎，老虎當即如風般掠去，將這個不請自到的家夥按住！

  他也是箭步上前，對男人說：“誰讓你——”

  “我怎麽就不能吃！”

  顧海看著老虎背後的蘇俏，急忙大喊：“俏俏，你讓這家夥把爪子挪開一點好不好……它要掐死我了！”

  臉盆大的腦袋近在咫尺，血盆大口不斷噴出熱氣，嚇得他一陣呼吸困難。

  蘇俏看向龍楠：“他是我朋友，不是不相乾的其他人。”

  “那他為什麽招呼都不打一個就直接過來吃飯？”

  龍楠對顧海有本能的討厭。

  顧海委屈極了，說：“……我最近一段時間都給莫小姐乾活，她說包我吃住！所以我才每天早上過來吃飯……”

  蘇俏聞言，腦後青筋暴起：我什麽時候承諾吃住全包了！

  但是看見他被老虎壓著可憐兮兮的模樣，她頓時又不忍拆穿，轉身對龍楠說：“他確實是我請來的。他是個黑客。”

  “黑客？難怪身體素質這麽菜！”

  龍楠不屑地讓球球挪開爪子，顧海狼狽地爬起來。

  蘇俏說：“事情搞定了嗎？”

  顧海嘿嘿一笑，說：“我是什麽人，怎麽可能搞不定，不過那家夥也確實棘手，折騰了很久才勉強把事情搞好！唉，真是想想都心累！”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往桌上的三明治火腿上面瞄。

  蘇俏無語，說：“先吃飯，吃飽了再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