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你，你覺得你是誰，你就是誰。”

  西門安慰著蘇俏：“在不同的人眼裡你有不同的標簽，這些是由他們的立場決定的。我是你的經紀人，所以我給你的標簽就是藝人！你是我的藝人，是由我挖掘打磨的鑽石，我要讓你成為這個時代最傳奇最特別的存在！任何礙我的人，哪怕是你，都會成為我的敵人！”

  他的話很功利，但卻給蘇俏的心注入新的動力。

  “對，我是誰並不重要，人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別人的！”

  蘇俏抬起頭，說：“開雲晚宴的通稿出來了嗎？有提到我嗎？”

  “出來了，但是沒人提到你，”西門遺憾地說著，“官方報道集中在原羽歌身上，網絡熱搜是宗海。”

  蘇俏刷開手機，果然看到“宗海開雲晚宴”成為娛樂頭條，點進去以後，滿屏的粉絲花癡以及路人點讚。

  蘇俏頓覺好笑，說：“一個靠著女朋友才遛進會場的男人，居然把自己變成了正兒八經拿到入場券的嘉賓，還和多位國際巨星交換看法！得了吧，他那破英語，除了能說清楚自己的名字還能說什麽！”

  “但是他現在——”

  “你知道我現在最想乾的是什麽嗎？”

  蘇俏抬頭，勾眼看西門。

  西門笑著說：“資料已經放出去了，很快他的對家就會派水軍下場撕他。可惜他畢竟是入場並且和主辦方合影過，否則倒是可以一次性把他撕出血。”

  “一次性撕出血？太便宜他了！”

  蘇俏想起自己曾經只是因為和易希關系親密就被宗海的粉絲團惡意針對，而且宗海本人還總是露出高貴的王子俯瞰眾生的無恥模樣，感覺就更加難受了。

  “那你想怎麽處理？”西門問，“讓他在娛樂圈永遠過不下去嗎？”

  “夢想是這樣，不過現實肯定是不可能的。”蘇俏說，“這個世界並不總是惡有惡報，有些人一路惡到極點，結局反而非常美好。”

  “你恨嗎？”西門問，“你恨公子聿更多，還是恨宮越鳴更多？”

  “都恨，都討厭，但是硬要說誰更可惡，我也不知道。”

  蘇俏靠著抱枕，說：“只能說人的命運是一步步走出來的，他們將我推進不幸的深淵，但是我本來也確實做了很多錯誤的決定。”

  長長的睫毛微微彈動，她抬頭，對西門說：“能對我說實話嗎？你是為我著想的時候更多，還是聽他們的吩咐更多？”

  西門苦笑，說：“我是商人，商人當然最重視自己的商品，我的目標是讓我的商品賣出好價錢，所以——”

  “所以你不願意給我一個明確的結局嗎？”

  西門不再說話。

  蘇俏說：“好吧，你在戛納還給我準備了什麽工作？”

  “工作永遠沒有結束的時候，但是現在的你最需要的是一場休息。”西門說，“就算是最惡劣的資本家，也不可能讓自己的牛羊不停的乾活。”

  “算你有人性！”

  蘇俏看了下影展的流程，決定先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