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輩子隻做我的孩子，和你、和公子聿都沒關系！”

  女人吐氣如蘭，男人卻是心火熊熊。

  他說：“你是個比我的預期更加惡劣的女人，報復心強，無恥，無情！”

  “你錯了，我做的全是女人遇上傷害後會做的事情！”蘇俏咬著他的耳朵，“女人比男人感性，所以受傷以後的報復也會更加直接。”

  “你……真的是個讓人——”

  ……

  許久以後，終於結束。

  宮越鳴倒了一杯威士忌，對蘇俏說：“你到底要我怎麽做才能放過我！或者原諒我！”

  “你需要原諒嗎？你只需要耳光。”

  蘇俏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她側立在月光朦朧的窗台前，高舉酒杯，讓鮮紅的液體順著喉嚨一路滑下來，灑在地上。

  “你這又打算幹什麽？”宮越鳴問。

  蘇俏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說：“不幹什麽，想矯情，不行嗎！”

  但是她說得隨意，宮越鳴卻莫名感到一陣抽痛，他抬起頭，看著月光下的女人。

  “為什麽？為什麽明明不是蘇俏，卻一再用蘇俏的口氣對我說話！”

  “摧毀一個人最好最有效的辦法是摧毀他的信仰。”

  蘇俏走到床前，一腳跨在他的腿上，托著他的下巴，說：“你信仰科學，堅信靈魂不過是意識的錯覺。但是你看我的時候，真的能始終堅持你的無神論、無重生論嗎？”

  “能，我能！”

  “真的嗎？”

  蘇俏低下頭，紅唇在他的額頭落下一點痕跡，手也順著他的衣領撫摸他的肌肉。

  “你的心已經開始動搖了。”

  “不，我的心從沒動搖。”

  他抓住她的手，翻身將她按住，吐氣曖昧：“動搖的是這裡……”

  ……

  第二天，天還沒亮，蘇俏就把宮越鳴弄醒：“你可以走了！”

  “為什麽！早上——”

  “別忘了我可是公眾人物！”

  蘇俏態度強勢，不容拒絕。

  宮越鳴卻是一臉無所謂，慢悠悠地起來，換上衣服。

  蘇俏看他態度隨意，心情很糟糕，只是礙於體力懸殊才不得不忍著讓著，說：“冰箱裡有蛋糕，餓的話可以拿走！”

  “這屋子裡，我隻對有你的氣味的東西有興趣。”

  宮越鳴耿直地說著，走進洗手間，不一會，裡面傳來嘩啦的水聲。

  宮越鳴走進洗手間後，蘇俏也爬了起來，夢遊般走進廚房翻冰箱找食物。

  突然——

  “你是誰！”

  “啊！我什麽都沒看到！”

  身後猛然傳來女人的尖叫。

  蘇俏急忙循聲過去，看到臥室門大開，孫凝麗站在裡面，捂著臉大喊：“對不起！我不知道裡面有人！我什麽都沒有看到！”

  水聲依舊嘩啦，宮越鳴一臉無語地裹著浴巾走出來，對蘇俏說：“她是誰！”

  “我的高中同學……”

  蘇俏走到孫凝麗身邊，說：“你先出去，讓他把衣服穿好！”

  孫凝麗紅著臉走出臥室，一邊走一邊不住地道歉：“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房間的馬桶壞了，我以為洗澡的人是你……”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