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得是你的錯，是這個世界本身有問題。”

  宮越鳴喝了一口啤酒，說：“太多的人習慣了被扭曲，反而覺得不扭曲的才是錯的。”

  “你是扭曲的嗎？”蘇俏問宮越鳴。

  宮越鳴說：“只能說我會在盡量做我自己！”

  蘇俏低聲不語。

  宮越鳴說：“上次的事情，我幫你查了一下……可能不是宋家人乾的。”

  “不是宋家……那會是誰！”

  蘇俏很意外，有能力出動軍方還和她有仇的人並不多。

  “難道是……”

  蘇俏想到某種可能，眼神炯炯的看著宮越鳴。

  宮越鳴說：“不會的！宮家不會做這種事情的！至少他們不會瞞著我對你……”

  “你沒有調查過，怎麽能確定不是！”

  蘇俏如今已經不相信任何人！

  宮越鳴自嘲一笑，將剩下的啤酒全部喝完，隨手把空罐扔進垃圾桶，說：“天色不早了，今天是要我陪你睡，還是打算你陪我睡？說起來，你還欠我一個護士裝沒有兌現呢！”

  “你居然還有時間念著護士裝！”

  蘇俏無語，但還是在洗手間換上了護士裝，拿著道具針筒和聽診器，左腿跨在床上，說：“你現在是要體檢呢，還是打針？”

  “什麽都可以，只要是你……”

  男人笑眯眯的說著，抓住女人的手，按在小腹，說：“醫生，我這裡好痛，你能給我按摩一下嗎！”

  “我是護士，不是醫生！”

  蘇俏糾正稱呼。

  宮越鳴說：“對我來說，都是一樣……讓我快速消腫……幫我退火的……醫生……”

  聲音漸漸低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氣息，濃烈的，火熱的……

  ……

  “喂，聽說了嗎！前天因為心臟衰竭去世的那個尿毒症病人，以前是個懸疑作家。他為了治病把積蓄都耗得差不多了，好不容易遇上有人想拍他的作品，可他的版權因為早年不懂事都給了某知名製片人的公司做代理。這個公司啊，死扣住版權不賣給願意拍電視劇的人，也不把版權還給人家。現在最後的錢也用完了，就……”

  “唉，真是可憐啊！對了，他叫什麽名字？我等會換班的時候搜一下看看！”

  “叫……叫……好像叫鬼馬什麽的……反正跟鬼馬有關系！”

  走廊外，護士們邊走邊嘮，正在穿衣的蘇俏卻不小心聽著出了神。

  “怎麽會……”

  宮越鳴看她神色突然僵住，不解，問：“你認識他？”

  “《白雪公主的肖像》的作者是他的徒弟，”蘇俏說，“當年華星想買三本懸疑小說做電影，一本是《白雪公主的肖像》，另外兩本是他的《迷行》、《淑女扇》。但是他的作品版權歸屬混亂，好不容易找到代理方，對方又一個勁的胡攪蠻纏無事生非，最後徹底談崩，隻買了他的徒弟的《白雪公主的肖像》。沒想到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居然是……真是可惜了！”

  蘇俏擦了下眼淚。

  宮越鳴眯起了眼睛，說：“這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還知道得這麽詳細！”

  蘇俏微笑，挑釁地說：“我說過，我是蘇俏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