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最怕你明明不舒服還裝自己很健康。”

  龍九重露出舔孺之情。

  蘇俏說：“我不會委屈自己的。當然殺人的時候還是感覺有點糟糕。”

  “類似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我發誓。”

  龍九重低下頭，對蘇俏說。

  蘇俏說：“我相信。”

  他的懷抱讓她安定，這是和莫俏俏完全融合以後感覺到的血脈相連的溫情。

  龍九重又對蘇俏說了一些安慰的話，隨後派親信送她去了新的住處。

  空無一人的房間裡，龍九重拿出手機，撥通禁忌的號碼。

  ……

  夜晚的襲擊很快傳到西門耳中，他打來電話，表達自己的關心，以及詢問現狀。

  蘇俏握著手機，說：“沒事，我活著好好的呢。”

  “試鏡沒問題？”西門反問，“如果不確定的話，我幫你改約時間。”

  蘇俏搖搖頭，說：“好不容易就要被世界認識，我怎麽可以突然放手。我要成功，誰都不能阻止我成功。”

  “但是現在有人拿槍點著你的腦門要你的命！這樣你也不怕嗎？”

  “不怕，沒人能阻止我，包括上帝。”

  蘇俏冷清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到西門耳中，他突然有一種微妙的聯想。

  她是蘇俏的時候，是一隻美麗的蝴蝶，豔麗有毒卻難逃死亡的厄運。但是現在，她是莫俏俏，她經過一次涅槃重生，從蝴蝶進化為鳳凰，更加美麗更加豔麗，更透出毀滅的決絕。

  “我想即使是上帝也不想和你做敵人。”

  默默說著，西門掛了電話。

  槍擊案的消息明天就會傳遍媒體，他將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

  早晨，蘇俏給自己烤了兩片麵包，正一邊刷微博一邊喝牛奶，突然看到一條推送：金科大廈發生神秘槍擊案，有目擊者稱看到住戶緊急撤離。

  蘇俏點開消息，發現整個報道除了槍擊案是真的，剩下沒有一個字靠譜。報道的人甚至不知道是哪個樓層發生了槍擊案，以及整個金科大廈住了多少名人明星，文章內容極盡想象力，什麽軍方交火、黑幫殺人……想象力豐富得評論區都是一片“樓主你真的不是寫黑幫小說嗎”的驚歎聲。

  蘇俏放下手機，說：“然而現實比他寫的更誇張，雖然沒有那麽大的場面。”

  龍楠也看到了報道，笑著說：“但他確實寫的不錯，作為一個全靠想象力的小料記者。”

  “什麽意思？你認識？”

  蘇俏看著龍楠。

  龍楠說：“這家夥是西門的人，西門最喜歡這種真假各半的手段。”

  “西門的人？我昨天確實打電話給西門了……但是他有必要……”

  蘇俏陷入沉思。

  龍楠說：“西門的手段比你想象中更加多。這個人幸好不做黑社會，不然我們可能就沒飯吃了。”

  “這麽誇張？”

  蘇俏看著龍楠。

  龍楠說：“他可是個什麽都乾的家夥。有時候給政府效力，有時候給公司工作，也有時候會給組織做調停。當然，對外，他就是個標準的經紀人。”

  “聽起來蠻有傳奇的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