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越鳴不做聲。

  宋蓉兒繼續哭哭啼啼。

  蘇俏說：“要哭回去哭，別當著我的面演戲。”

  宋蓉兒更加泣不成聲，側過臉想靠宮越鳴的肩膀，但是曾經一次又一次地對蘇俏面前表示自己最愛的女人是蘇俏的宮越鳴卻乾脆地扭過頭，對蘇俏說：“你還想怎麽樣！”

  蘇俏說：“我還能怎麽樣？你想要的都已經得到或者即將得到，我不過是個替身，一個可有可無用完扔掉的替身！我現在不過是想做回我自己，你有什麽資格不開心！”

  宮越鳴說：“你是我的，你沒有資格——”

  啪！

  一個耳光過後，蘇俏看了看發紅的手掌，以及男人臉上的巴掌印，乾笑著說：“不好意思，過激了。”

  “你也知道！”

  宮越鳴站起身，抓著蘇俏的手，壓迫十足地說：“你這一世都是我的！永遠也別想逃！”

  “是嗎？憑什麽？”

  蘇俏直視他的眼睛：“公子聿昨天又來找我了。他比你溫柔一千倍，比你體貼一千倍，比你懂得疼人一千倍。而且他的權勢也不在你之下。”

  “你終於下決心拋棄我，選擇他？”

  宮越鳴的聲音壓抑如野獸。

  蘇俏說：“事到如今，你覺得我還可能選擇你嗎？選擇你等於毀掉我自己！”

  “好！好！好！”

  連說三個好，宮越鳴松開蘇俏的手：“我成全你！”

  蘇俏輕咬紅唇，說：“我也一樣，成全你！”

  她抬起手，說：“軍婚離婚比較複雜，短期內不太可能，不過我可以和你簽訂分居合約，還有——效仿古人，三次擊掌，恩斷義絕！煩請宋小姐給我們做見證！”

  她抓起宮越鳴的手，在他的手上狠狠拍了三下！

  啪！啪！啪！

  仿佛拍在心頭的鼓點，每拍一下，宮越鳴的心都會跟著沉下一線。

  當第三記拍完時，他的眼睛裡已經翻起了血光。

  他一把抓住蘇俏試圖抽回的手，好像鷹爪白兔一樣狠狠地抓住。

  “這就是你要的結果！這就是你對我的感情！那麽多的錢，那麽多的……都不能把你的心捂暖捂軟嗎！你這無情無義的女人！”

  “我？無情無義！”

  蘇俏抬起頭，看著宮越鳴的眼睛：“你真的以為自己是大情聖嗎！你如果真的愛蘇俏，為什麽蘇俏的人生中從來沒有你的痕跡！她被公子聿抓住快要逼死的時候，你為什麽不出手救她！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可能救她的人！為什麽！”

  “因為……”

  “因為你自私，你虛偽！你並沒有你想得那麽愛她！是的，你愛她，但是你更愛你自己！所以你才會知道她在公子聿身邊卻不施救，因為你不想和公子聿正面為敵，你假裝不知道故意選擇放棄！後來，你聽說她死了，你又開始自以為是地深情起來！你這樣做，和蘇茜他們有什麽不同！他們是明目張膽的虛偽，你是故作深情的虛偽！你們都是一樣的虛偽，虛偽到令人憎恨！”

  蘇俏喘了口氣。

  重生到現在，這是她第一次舒舒服服地說出所有心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