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只是親耳聽見……”

  歐倩嬌吸了吸鼻涕，說：“半年前，我走投無路的時候，宋蓉兒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我，說要和我合作。我看日子徹底活不下去了，當然不會拒絕她，就跟著她去了宋家的一處別墅。”

  “然後呢？”

  “在別墅裡，她問我有多恨你？我說我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她很開心，她說，只要我跟著她，她就給我報仇的機會。”

  “之後呢？”蘇俏問。

  看歐倩嬌的樣子，顯然後來又和宋蓉兒鬧僵了，不然也不會這麽狼狽。

  “後來她又覺得我沒用，只會浪費她的錢和時間，把我趕出去了。不過我在她家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給自己留後路……我曾經聽到她和宋明哲吵架，宋明哲罵她不知道收斂，都已經害死那麽多人了！”

  “還有呢！他們還說了什麽！關於宮守日，他們說了什麽？”

  蘇俏激動起來。

  歐倩嬌說：“宋明哲說，宮守日是宋蓉兒弄死的，宋蓉兒說那是他害死，他必須死了，她的計劃才能進下一個階段。”

  “……他必須死了，她的計劃才能進下一個階段……”

  蘇俏重複了一遍歐倩嬌的話。

  歐倩嬌諂媚地說：“我當時也和你一樣，先是懵逼，然後馬上想到你和宮家的事情，以後就猜到了……”

  “但是你其實什麽證據也沒有，對嗎？”

  歐倩嬌沉默。

  蘇俏說：“沒有證據，我留你還有什麽用！”

  歐倩嬌大急，急忙說：“這和約定的不一樣！你說了，只要我告訴你凶手是誰，你就給我血清還有錢！你不能……不能……”

  “你發過誓，我沒有發誓。”

  蘇俏轉身要走，歐倩嬌急忙抓住她，抱著她的腿：“別這樣……別對我這麽殘忍……我確實對你不怎麽好，但是我從來沒想過害死你……求你看在爹的情分上，不，求你放過我……我……我願意後半輩子吃齋念佛供奉你……”

  歐倩嬌求得很可憐。

  蘇俏卻不為所動，推開門，一腳蹬了她。

  門，咣地一聲關上，歐倩嬌哭得撕心裂肺！

  蘇俏走出房間，對等在房外的人說：“她什麽都說了。”

  “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宮越鳴問。

  蘇俏說：“能怎麽辦？新帳舊帳一起算唄！”

  “但是沒有證據。”宮千明說，“沒有人會相信我們的話。”

  “你們相信就夠了，”蘇俏說，“真相，自在人心，何況……”

  “何況以我媽護著她的程度，就是真找到了證據也沒用。”

  宮越鳴很清楚自己母親的護短本性。

  “是啊，只要有你媽在，我們永遠動不了她，我是說宮家層面上的。”宮千明說，“真不明白嫂子為什麽這麽護著她，就算是護娘家人，護到這份上也是沒誰了。”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這麽惡心她，”宮越鳴說，“過猶不及的反彈啊！”

  蘇俏聞言，笑出了聲：“看不出來你還蠻能風趣的。”

  “我其實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面呢！”

  宮越鳴很是得意。

  蘇俏白了他一眼，說：“少給我得了便宜還賣乖，趕緊乾活去！”

  “乾活？幹什麽活！”

  男人語調很曖昧。

  蘇俏氣得狠狠掐他的胳膊。

  宮千明這時摸著下巴走過來，說：“關於老太婆的事情，我倒有個主意。”

  “說！”

  兩個人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