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主管是個固執己見的人，他對程蘿說：“請把你的工卡給我看一下。”

  “我沒有工卡。”程蘿淡淡的說，“餐卡也是臨時借來的。”

  “對不起，我想這或許是你們和把餐卡借給你們的朋友們在俏佳人的最後一餐了！”

  餐廳主管是個嚴守規矩的人。

  “可是你開除不了我，”程蘿說，“在場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資格開除我！”

  蘇俏的笑容也是一樣的明麗：“是的，你開除不了她，因為她是你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餐廳主管的面色變了幾變，他顯然意識到對方的身份。

  但是他沒有低頭，他梗著脖子說：“沒有認出您是大老板，是我的錯。但是我作為餐廳主管，在我的主權范圍內維護秩序，也沒有錯！如果您因此開除我，我無話可說！”

  “不，我不會開除你，”程蘿說，“我還沒有那麽小氣。”

  蘇俏叉起一塊生菜，說：“我也不打算開除你，雖然你說的話讓我很不開心。”

  這下子，餐廳主管徹底呆住了。

  他終於想起了蘇俏的名字：“你是……你是莫小姐！”

  蘇俏點頭，說：“沒想到隔了五年還有人記得我——”

  “怎麽可能不記得！我從你參加明星選秀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你了！你的長相、性格都是我最喜歡的那種，認識你以前我從來不知道我這麽一把年紀的人也會追星！還追的……您主演的《白雪公主的肖像》，我去電影院看了十次，還出錢請了二十幾個朋友看……我……我……就是為了見到您才特意應聘來俏佳人上班的！”

  主管露出鐵粉的一面，把蘇俏嚇得不輕。

  “……不好意思，白雪公主以後我就出國了，直到前幾天才因為朋友的結婚邀請回國。”

  “沒關系，沒關系！”

  主管流著眼淚跑出去，不一會拿了一件T恤出來，對蘇俏說：“能給我簽個名嗎！我要珍藏一輩子！”

  蘇俏自然不會拒絕熱情粉絲的請求，她借了支簽字筆，在主管的T恤上簽上“送給陳子濤，白雪”的字樣，讓主管笑得嘴都合不攏，拿回衣服的時候一個勁說，要弄個鏡框把衣服掛起來一輩子。

  蘇俏無奈，轉身要把簽字筆還給公司員工，沒想到身後已經圍滿人，而且幾乎每個人都求簽名求合影。

  ……

  簽名一直持續到下午一點半才被迫中斷，蘇俏伸了伸簽得發軟的手，說：“好累！”

  程蘿笑著說：“誰讓你那麽出名，有數不盡的腦殘粉。”

  蘇俏說：“我已經退出五年了。”

  “但是你僅僅一年就達到了普通人十年都爬不到的高度，”程蘿說，“還好他們不知道麗莎也是你，不然你今天鐵定不能走出大廈了。”

  “為什麽？”

  “因為她是第一個走上領獎台拿奧斯卡小金人的A國人！”

  “我只是製片人，我並沒有你以為的那麽偉大。”

  “已經足夠了。知道我看到你上台拿小金人的時候是什麽心情嗎？那種感覺就好像……好像……一直以來不擅長的項目終於在奧運會上拿到第一塊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