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我奶奶，她只是我的爺爺的續弦妻子。”

  宮越鳴態度有點囂張。

  公子聿說：“好吧，是我失言了。我們能繼續剛才的話題嗎？”

  “繼續！”

  宮越鳴表情淡漠。

  公子聿說：“你從什麽時候開始覬覦我的女人？”

  “覬覦這個詞語，太難聽了！”

  宮越鳴糾正公子聿的說法，他說：“我對蘇俏感興趣，因為情報顯示，這個女人能讓你失去理智和冷靜。你的影響力越來越大，會損傷我的利益！”

  “……原來如此！”

  公子聿嘴角一抹輕笑：“也就是說，你最開始的時候並不覺得蘇俏有什麽特別，你對她有興趣、你調查她，完全因為她是我的女人，你想通過她動搖我？”

  “是的，我承認我動機不純，”宮越鳴說，“但這是命運。你們宗教不是最喜歡宿命嗎？”

  “是的，這是她的命運，可也是被認為算計的命運！你用最惡毒的心機謀算俏俏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只是個普通的女人！想要的不過是普通的幸福！”

  “當她的命運和你聯系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已經不是普通的女人，也不能享受普通的幸福了。”宮越鳴說，“你才是她不幸的源頭。”

  “轉了一圈，問題變成我的了。”

  公子聿笑了笑，說：“你很擅長狡辯。”

  宮越鳴說：“彼此彼此。”

  兩個男人都相視一笑。

  隨後，公子聿冷不防地說：“知道她是怎麽死的嗎？”

  宮越鳴說：“知道，她因你而死。”

  “是的，因我而死，所以凡是和她的死亡有關的問題，我都不會推卸責任！但是——”

  “但是什麽？”

  公子聿說：“我隻對她的生死負責，不對她重生為莫俏俏之後的一系列遭遇負責！”

  “那些都是我的責任，”宮越鳴說，“但是——不管你重複多少遍，我都不接受重生，更不承認莫俏俏和蘇俏其實是一個人！”

  “你想多了，我說這些並不是為了強迫你接受重生的理論，而是想告訴你，你真的做錯了！你不該這麽對她！”

  “我知道我有錯，不需要你提醒！”

  宮越鳴打斷了公子聿的說教：“但那是對莫俏俏的錯，以及對蘇俏的錯，和你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是的，你不管對她犯了多少錯，都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公子聿說，“我和你坐在這裡也不是為了討論我們兩個到底誰錯得更多，或是誰要為今天的局面負責！我隻想和你討論一個問題——你覺得自己有錯嗎？”

  “有錯，我傷害了兩個女人。除此以外，無可奉告。”

  宮越鳴的態度冷得好像萬年玄冰。

  公子聿說：“你果然還是那麽囂張。”

  宮越鳴笑了笑，說：“能得到你這麽好的評價，我很榮幸！”

  公子聿說：“但這並不是好評價。”

  “那你說，什麽才是高評價？”宮越鳴問公子聿。

  公子聿說：“高評價這個詞語和你沒有關系。”

  “好吧，我知道我在你眼裡是什麽地位了。”宮越鳴說，“然後呢？你想說什麽？我聽著呢！”

  “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我們都有責任，”公子聿說，“硬要計較誰的責任更多一點也只會變成一場沒有意義的車軲轆。”

  “所以……”

  “把計算責任改成如何補償，不是更好嗎？”公子聿說，“我們不能補償過去，但是可以改變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