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川無疑是今天最為忙碌的人,因為此次來的人大多都是星辰國的權貴,哪怕就是一個弱小的家族,他也都親自面接,對於他來說,那些管家雖然有才,卻讓他並不是特別放心,從早上快到中午之時,星辰國五大郡,以及國都的各個家族都基本上來了禮儀,沒來的,甚至是招呼都沒有打的家族,趙海川的心中明白,這便是和他趙族不在一個戰線,甚至是根本不屑來,葉家,南天家族都未曾前來。
突然間一個年輕的男子身後跟著一個陌生的男女,還有一個稍微年輕的女子,長相也並不出眾,一看就是普普通通的下人,只見那男子的聲音極為好聽,年輕男子抱了抱拳頭道“趙家主,在下星辰國皇家六皇子溫易星,奉國主命令前來祝賀!”
程風連忙從懷裡掏出了一枚金光閃閃的長方形令牌,遞在了趙海川的手中。
趙海川接過令牌看了看後,連忙恭恭敬敬的將令牌還給了程風,一拍腦袋道“哎呦呦,原來是六皇子殿下,老夫未曾見過,如有失禮之處,還望多多包涵!”
“嗯,恭喜趙家主!”溫易星嘴角一撇,淡淡的笑道。
“各位裡面請!”趙海川連忙把溫易星四人請進了趙府後,就看到了兩個不可思議的人來到了趙府的門前,只見那中年男子有些不羈的放聲笑著,他不是不該來麽,這到底是搞什麽?
“哈哈……趙老弟莫不是不歡迎老子,不好意思啊,老子習慣了這麽說話,還望小川兄弟不要介意!”如此粗魯說話的在星辰國也只有一個人,這個就是南宮家族的族長南宮高俊,雖然名字裡有個‘俊’字,可長的很是一般,身材高大,往那裡一站,就很有氣場,身後總是跟著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
“哈哈,南宮大哥說的哪裡話,在下很久以前就和南宮大哥相識,又曾經合作過不少生意,我趙海川計較誰也不會計較南宮大哥的!”趙海川連忙迎了上去,像個小弟似得說道,心中對這個南宮高俊也是恨到了骨子裡,如果這個老者也插手此事,那可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不介意就好,小侄今日大婚,老子也備了一些薄禮,你我兩家本就交好,老子怎麽能不來呢!”南宮高俊看著有些懵逼的趙海川,拍了拍趙海川的肩膀,自顧自的走了進去,身後的老者也不緊不慢的跟著。
……
趙少炎的院子極大,是整個趙府趙海川之外的第二大院子,整個院子都堪比一個家族的府邸大小,光傭人就有一百多人,在這院落中,有四間房是特殊裝扮過的,除了趙少炎所在的正房,還有三間是新娘子所等候的房間,星辰大陸上大家族的成親沒有小家族那麽繁瑣,三個新娘子只要定下了婚期,便能夠住在男方家,只需要在舉行婚禮的時候,祭拜天地,男方家的父母即可。
在靠北的左數第三間房中,就是白韻的二姐白玉所在的房間中,白玉和白雪發生了一些爭執,白雪則是一臉難以相信的表情看著白玉,心中很是不解的問道“既然你已經知道趙少炎對你並不是一心一意,你為何還要留在這裡,為什麽不跟我走,趙族是殺害我們白家的凶手啊,你就那麽相信一個外人的話,他說沒有參與就沒有參與麽?”
“雪兒,你夠了,他對我是不是真心的我能夠看的出來,那田家的女子,任家的小姐,都不是他心甘情願想要娶的人,他真正想娶的人是我啊!”此刻的白玉也是有些不太理智的說道“如果我們家的事情是他做的,他會和我坦誠相待麽,他難道不怕失去我麽,他能夠對我坦誠,願意一生一世守護我,你有什麽不滿意的?”
白雪望著越說越激動的白玉,她忍不住的後退了幾步,她不知道趙少炎給她二姐灌輸了什麽迷魂湯,能夠讓二姐如此的相信趙少炎,甚至是不相信她的話,眼下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勸說白玉,就連她一向疼愛的老四白韻如今已經死了,她舉著顫抖的雙手,滿臉淚水道“你會後悔的,你會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後悔的!”
白玉看著白雪急急忙忙的衝了出去後,她則是很疲倦的坐在了床邊,對於她而言,白雪是她唯一的一個妹妹了,自己已經深入虎穴,她沒有理由再讓白雪陪著她一起承受,用自己的一生,去換白雪的未來,這筆買賣,還是很劃算的,她心道“傻丫頭,以後你會明白,二姐從來就沒有忘記過家族血仇,我會忍辱負重的”
白雪氣衝衝的衝出了趙府的後門,她卻發現,以前跟著她的那些高手也都消失不見,她是被趙族軟禁的,突如其來的自由讓她明白,趙少炎大婚,整個趙族的安全問題才是第一位,她很是開心的笑道“姓趙的,我白雪和你們趙族誓不兩立,今天就讓我好好的攪亂一番!”
趙海川在高台之上看了看沙漏,馬上就到正午了,他連忙將管家招呼過來道“炎兒回來了沒?”
“啟稟家主,回來了,一切準備就緒,時辰一到,便可以開始了!”一個年紀微大的男子連忙說道。
沒過了多久,那管家抬頭看向天空,將沙漏一翻,高聲道“各位賓客稍安勿躁,吉時已到,奏樂,婚禮開始,請三位新娘子跨火盆,過了這火盆,就是我趙族的人!”
在下人們的攙扶下,三位新娘子一同來到了火盆前,輕輕一步便一齊跨了過去。
“請新郎新娘登上禮台!”管家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一拜天地!”
趙少炎眉清目秀,那模樣也是人中之龍,和三位新娘子共同祭拜了天地。
在人群中的白韻湊在溫易星的身邊問道“你說的那人靠不靠譜,都這個時候了怎麽還不來?”
溫易星知道白韻說的自然是南宮羽天,他連忙擺了擺手道“你放心,這小子早就不知道在哪裡侯著呢,他只不過喜歡卡著點兒來,以突出他的存在,這是他一貫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