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龍之象是天龍一族在接受血脈傳承法陣時呈現的天地異象,每當天地間有龍神誕生,就會引動六界所有的上空呈現出龍翔天地的勢頭,天地間的雲彩相連,幻化成龍形,久而久之,也被六界所有人的人認為,這就是祥瑞之兆。
天族的神仙們都自然清楚這是怎樣的一回事,像今天這樣大幅度的產生異象,便會有人認為,這是天龍仙域應該易主的征兆,黑龍初來乍到天龍仙域時,也是因此才得到了仙域領主,萬獸之王的稱號。
這對陳臨風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既然天族已經得知了這裡的情況,也會趕來讓黑龍交接給龍檉,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極為速度的來到了傳承法陣的所在地後,以玄力開始強行撐開法陣的裂隙,以他的陣道修為,並不太難。
正在陳臨風用術法打開法陣裂隙的時候,整個法陣的裂隙突然消失,這就意味著,傳承已經結束,龍吟之聲傳在了天龍仙域的整個空中,一條巨大的金龍從法陣中衝天而起,在空中盤旋片刻後,便朝著陳臨風飛快的撲去,陳臨風並沒有絲毫慌張,手中的符咒飛出,那符咒在空中幻化成了八條黑色鎖鏈。
八條黑色鎖鏈以閃電般的速度突襲上了金龍龍檉,龍檉那巨大的龍爪朝著黑色鎖鏈抓向,卻不料,那黑色鎖鏈一但接觸,便瞬間將他的四個龍爪全部纏繞,龍檉瞬間重心一失,從空中垂直落下,他化為人形,那八條鎖鏈緊緊的纏繞著他。
“果然是天地間隱藏的真龍神力,你已經得到了天龍一族中最為強大的傳承力量,只是未免太過狂妄了些,實力還未完全掌控,就敢對本尊出手,簡直是不自量力,讓本尊送你一程!”陳臨風對於天龍一族也是了如指掌,看到了龍檉的樣子後,也確定了他的心中所想,在天龍仙域中只有能夠獲得真龍神力傳承的才有資格繼任仙域領主,有資格領導整個仙獸一族。
正當陳臨風對龍檉下手之前,一股強大的力量將陳臨風震出了數米遠,陳臨風微微一笑:“何必鬼鬼祟祟的,盡可出來一見!”
“果然是你陳臨風!”弈星和白韻從空間中跳了出來,弈星曾經還是一個小仙,對於陳臨風的陣道之書也是極為崇拜的,可如今時過境遷,一切都變了太多太多。
白韻瞬間移動到了龍檉的面前,以幻音笛的力量將束縛在龍檉身上的鎖鏈解開,她對龍檉開口說道:“快去阻止龍錒,他要篡位,黑龍已經被龍錒控制了起來,如今你們天龍仙域已經亂作一團,拿出你的魄力來,去阻止龍錒,黑龍自有天規懲處!”
“多謝!”龍檉此刻也不猶豫直接飛身離開了法陣所在地。
陳臨風倒是想阻止,卻有弈星阻止著,到了現在,他失去了先機,已經沒法在天龍仙域中滯留太久,隨著龍檉的崛起,天族的人不久就會到,他冰冷的眼神看向弈星道:“你真的要與本尊為敵?”
“那是自然,畢竟我可不是你,不會做出離經叛道之事,更不會勾結魔界,接下來,你也該讓我見識一下六祖之一的實力!”弈星笑眯眯的回應著,隨即手上出現了一把青色的長劍,瞬間來到了陳臨風的面前,一劍落下。
“我當你是有多麽強大,原來也不過如此!”陳臨風橫劍而擋,隨著手上的力量加強,銀色的長劍冒著絲絲黑紅色的氣焰。
讓弈星沒有想到的是,原本還能夠有一戰實力的他,卻是在此刻發現,陳臨風的實力堪稱恐怖,現在哪怕就是創世神出手,也未必能夠拿得下陳臨風。
“散!”陳臨風開口一喝,以劍散發出強大的力量,將弈星震飛後,他也沒有停歇,再出現時已經在弈星的頭頂,一腳踏下,將弈星踢到了地上,隨後立刻將劍朝下,朝著弈星刺去。
白韻見狀,不敢有任何猶豫,直接提劍衝了上去,可陳臨風又豈是那麽容易對付的,陳臨風理都不理她,只是一道屏障樹立在了她的面前,便阻擋了她。
即便白韻能夠輕松破開屏障,卻一切已經來不及,陳臨風別有深意的看了白韻一眼,隨後便腳踩向弈星,毫不猶豫的一臉刺在了弈星的心口處,他輕蔑的笑道:“破壞我的好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可不是這樣任由你們搗亂!”
而在此刻,空中裂縫打開,衝出一個白發披肩的老者,白韻在天墓中也是遇到過那個老者的,那個老者不是別人,正是被弈星神魂通知而來的創世神,那白發老者並未祭出任何法器,而是僅僅以雙手的力量,憑空以氣凝聚出巨大的氣刃,氣刃形成後,卻是席卷各系力量形成仙鎖,朝著陳臨風而去。
“好你個劉勳章,居然敢在本尊面前動手!”陳臨風也沒有絲毫害怕,隨著一聲怒吼,魔身顯露,化作一道黑風,不躲不閃的衝向氣刃,而他與創世神的戰鬥也並沒有露出絲毫下風。
白韻連忙來到了弈星的身邊,只見弈星掙扎著起身,連忙擠出一絲笑容道:“我沒事,別為我擔心!”
……
而在整個天龍大殿之上,龍錒的臉色顯得極為難看,原本正在宣讀傳位書的時候,龍檉以極為強硬的態度出現了,讓他沒想到的除了了龍檉外,竟然還有天鳳一族的後人藍靈,神雕領主,夜霖,以及朱雀一族的神風領主,這都是他所惹不起的,也是最不願意去惹的,他怒道:“竟然連外族也要來乾預我天龍一族的私事麽?”
“天龍一族的事情自然由我們內部解決,他們是來解決另外一件事的!”龍檉冷靜的開口說道。
“他們不是外族,是同為仙獸一族的仙獸,如何算得上外族,你這逆子倒行逆施,壞事做盡,還不束手就擒!”黑龍被人攙扶著從大殿之外走了進來,今天要屬他最為傷心難過,最為寵愛的兒子,對他並沒有任何的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