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艾莫-阿拉幕丁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離開了希爾頓大酒店,馬修體會過異域風情,對艾莫-阿拉幕丁的身材有大體的了解,專門讓人去香奈兒在倫敦的專賣店,訂購了幾套最新款式的香奈兒女衣,送給了艾莫-阿拉幕丁。
幾天前第一次見面,馬修就注意到艾莫-阿拉幕丁穿的是香奈兒,昨晚穿的依然是香奈兒,她似乎對於香奈兒情有獨鍾。
異域風情和律師的身份,給馬修帶來了不同於以往的享受,這就像妮娜-杜波夫的體操和卡羅萊娜-科庫娃的超大尺度一樣,各有各的好處。
雖然艾莫-阿拉幕丁沒有主動開口,但馬修在享受之余,卻也難得大方了一次。
而且昨晚他跟艾莫-阿拉幕丁深入的談過,這位律師不是個空有外殼的花瓶,很有真材實料,如果偷拍案件處理得當,以後遇到國際上的法律糾紛,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繼續讓她作為代理律師。
隨後,馬修見過從洛杉磯趕到倫敦的茱莉亞-羅伯茨,等劇組恢復正常工作,又投入到了拍攝當中。
由於劇組在倫敦發生了種種意外,導致拍攝時間一再拖長,克裡斯托弗-諾蘭不得不再次更改計劃,特別是一些關於安妮-海瑟薇與艾瑪-羅伯茨的對手戲,全都改為單獨拍攝,然後通過後期處理合成在一起。
兩位女明星直接開打這種事,誰都不希望再次發生。
另外,安妮-海瑟薇在與茱莉亞-羅伯茨見了兩面之後,打消了起訴艾瑪-羅伯茨的想法,因為當事人三緘其口,馬修也不知道大嘴茱用什麽方法或者說條件說服了安妮-海瑟薇。
當事人接受私下調停,這事處理起來就簡單了,幾天之後,艾瑪-羅伯茨完成在劇組的最後一個鏡頭,被茱莉亞-羅伯茨帶回了洛杉磯。
第二天,安妮-海瑟薇也離開了倫敦。
隨著事件的兩位女主角“逃離”英國,瘋狂的英國狗仔們終於安靜了許多,圍繞劇組的狗仔數量也急劇下降,娛樂八卦媒體的目光也在朝其他方面轉移。
馬修暫時不再關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精力全都放在了拍攝上面,還有幾場戲完成之後,他也可以離開倫敦了。
這次倫敦的拍攝之旅有很多美妙的回憶,例如艾瑪-沃特森和艾莫-阿拉幕丁;也有很多糟心的事發生。
希爾頓酒店頂樓的停機坪上,一架直升飛機靜靜的停放在巨大的布景幕牆前面,克裡斯托弗-諾蘭抬頭看了看,等馬修和詹姆斯-麥卡沃伊等演員上了機場,示意了下自己的助手。
“《盜夢空間》,第八十八場,第二十一幕……”助理導演打板的聲音響起,“現在開始!”
他的聲音很高,傳到了片場每個人的耳朵裡面。
主攝影機順著滑軌來到直升飛機斜前方,鏡頭偏轉對準了停機坪上的直升飛機,直升飛機的艙門忽然被人從裡面拉開,馬修和詹姆斯-麥卡沃伊先後跳了下來。
“二號機!”克裡斯托弗-諾蘭對著耳麥低聲說道。
他神情憔悴,最近的爛事,讓他焦頭爛額,默默的將安妮-海瑟薇和艾瑪-羅伯茨列上了黑名單,以後說什麽也不會再招這兩人進他的劇組。
太糟心了啊。
你說兩個漂亮的女人,要鬧就鬧,要吵就吵,想撕就撕,幹嘛要動手啊?還是不是女人?女明星哪有用這種方式撕逼的?
既然不按常理出牌,那就滾蛋好了,眼不見心不煩。
一名攝影助理操控的二號機立即對準渡邊謙露出機艙的那張臉,用於錄音的麥克也從側面移動到了機艙邊。
“嘿,柯布先生。”
安坐在飛機當中,渡邊謙對著馬修的背影大聲喊道,馬修回過頭,一臉仇大苦深,似乎比克裡斯托弗-諾蘭還要憔悴,渡邊謙這時又用誘惑的口吻說道,“如果讓你回家,回到在北美的孩子身邊,讓你見到兩個孩子,你願意做嗎?”
聽到孩子,馬修愣了一下,接著緩緩搖頭,說道,“這事你做不到!我是通緝犯!沒人能做到!”
渡邊謙沒有正面回應他的話,反而問道,“比植入一個夢還難嗎?”
詹姆斯-麥卡沃伊也停了下來,轉過頭,大聲提醒道,“柯布,我們走吧。”
馬修卻沒有動,似乎這個提議動心了,漸漸的,對於家和孩子的渴望漸漸寫在了他的臉上,他沒有聽從詹姆斯-麥卡沃伊的提醒,站在那裡想了幾秒鍾,又大步走回直升飛機前,對著渡邊謙問道,“這個想法有多複雜?”
渡邊謙顯得非常自信,臉上隱隱露出一絲笑容,“非常簡單。”
馬修低頭沉思,兩道眉毛幾乎擰在了一起,滿臉都是愁苦,仿佛遭遇到了人生最為艱難的選擇一般。
很快,他堅定的對飛機上的渡邊謙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朝著詹姆斯-麥卡沃伊那邊走去。
“這一條過了!”克裡斯托弗-諾蘭宣布道,“今天收工。”
馬修出了一口氣,臉上的愁大苦深迅速散掉,很輕易擺脫掉角色,接過劇組助理遞來的水杯喝了一大口。
他沒有去卸妝,而是跟著劇組負責宣傳公關的製片人一起離開了希爾頓酒店的樓頂天台,準備去參加采訪會。
最近這段時間,劇組發生了太多意外和負面新聞,華納兄弟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特意聯系到不少娛樂媒體,對他這個男主角來一次相關的專訪,這一方面能轉移媒體和公眾的視線,另一方面也是前期宣傳的需要。
馬修到了三樓,朝一間新聞廳走去。
布朗-威廉姆斯從後面跟了上來,低聲說道,“倫敦地方法院已經受理了艾莫-阿拉幕丁律師的起訴,接下來要走一系列法律程序。”
“讓她酌情處理吧。”馬修要的是結果。
《太陽報》已經放棄了那兩名狗仔,那個服務生也被希爾頓大酒店清除,他們根本無力對抗,等待他們的必然是法律的嚴懲。
隨著走進新聞廳,馬修將這些問題扔到一邊,開始面對眾多媒體記者的圍攻。
在場的基本都是來自北美的娛樂媒體,由於華納兄弟和《盜夢空間》劇組提前做好了溝通,問題沒有偏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基本都在圍繞現在拍攝的這部電影。
劇組那位製片人簡單的開場白之後,就到了提問時間。
來自《娛樂周刊》的一位女記者率先站起來問道,“馬修,能談一下這是一部什麽樣的電影嗎?此前流露出的消息,都說這麽影片很費解?”
馬修點了點頭,說道,“《盜夢空間》會讓很多人看完以後摳腦袋的,相信我——因為我都是其中一個。我也不知道從哪說起,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應該說什麽。諾蘭導演這個解夢電影肯定很好看,因為很刺激,很多動作戲,他超現實,而且都在他的掌控中。電影是他寫的,你要問他的話,他肯定能給你解釋得很好。”
“動作戲?”另一個記者把握到了馬修話中的一個關鍵,問道,“這麽說,《盜夢空間》跟你過往的片子一樣,是動作類型?”
馬修笑了起來,“在我眼裡,這就是一部非常奇特的動作片。”他故作沉思,然後說道,“這麽說吧,有好幾天晚上我離開片場時已經筋疲力盡了。諾蘭導演對動作戲要求特別嚴格,是那種會拍一遍又一遍,直到他得到他想要的東西的導演。影片的基調都在他的腦海裡,而你必須不斷的演,直到他抓住那種基調。”
這是劇組宣傳的需要,動作片意味著廣泛的受眾,不可能還沒上映,劇組就自己先把影片宣揚為小眾的類型,那不是自找死路嗎?
製片人點名之後,《好萊塢報道者》的記者接過話筒,問出了幾乎每部電影采訪時都會問的一個問題,“馬修,你享受與諾蘭導演合作的過程嗎?”
“簡直令人難以置信。”馬修說出口的當然都是稱讚,“對我來說,他就像老師一樣,因為他拓寬了我的視野。”
他放緩語速,邊思考邊說道,“諾蘭導演總能從某些奇妙又複雜的想法起步,然後用自己的敘事方式把它變得深入簡出。我並不排斥那些直接根據開頭幾分鍾的情節便能預測出結局的電影,我可以看這種電影,但我更願意拍些具有挑戰性、能拓展觀眾思維的電影。諾蘭導演總有辦法通過視覺或對話表達他們的想法,我很喜歡這樣——這使得作品更直達內心身處。”
馬修又加重語氣說道,“諾蘭導演就是那種總能讓你在片場感到驚喜的導演。”
《綜藝》的記者隨後又問道,“很早之前你跟諾蘭導演就說過,這是一部關於夢境的電影。我想問一下,演戲和拍電影都是夢境世界,你覺得呢?”
“我想是這樣的,而且我肯定我每演一個角色,就衝刷掉許多身體裡的魔鬼。”馬修非常認真的說道,“這對我來說是一種治愈。你扮演一個角色長達五六個月,就會對他非常熟悉。能與一個人如此親近,這點很吸引我。我想這讓我獲益匪淺。”
采訪會的氣氛很融洽,效果也很好。
隨後的兩天裡,馬修拍完剩余的鏡頭,返回了洛杉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