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睡醒了。”韓歌敷衍了一聲，一邊朝機場外走一邊道：“你現在在公寓還是公司？”

  “都不在。”

  韓歌微愣了一下：“這麽晚了，那你在哪呢？”

  “夜店呀！”

  “……和誰？”

  “我自己。”趙傾城輕哼了一聲：“一個人在夜店玩得才嗨嘛！”

  但韓歌並沒有聽到她那邊有絲毫的喧聲，覺得她十有八-九在撒謊。

  “趕緊說地點吧！”韓歌有些無奈地道。

  “行了不逗你了，我待會兒就回公寓了，你趕緊睡……”

  “我現在在花城。”韓歌忽然打斷了她的話。

  趙傾城怔了一瞬，喉嚨裡的話也被韓歌這句話堵了回去：“你……你在哪？”

  “剛出機場，聽不到我這邊汽車鳴笛的聲音嗎？”

  趙傾城不由抿起了紅唇，心窩驀然間便暖了起來，然後她歪起了腦袋，笑得像個調皮的小孩：“你今天不是很乏的嗎？”

  “飛機上也可以休息。”

  趙傾城輕“哼”了一聲：“我在一香糕點店。”

  韓歌聞言，頓時想到了蛋糕，心下也明了了，原來今天是她的生日。

  “知道了，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後，韓歌便招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糕點店而去。

  隨後韓歌看了下趙傾城社交帳號上的資料，她的生日果然是今天。

  這麽明顯的事情，自己居然沒有注意到。

  也無怪乎她今天會這樣了，女人對一些特殊節日的事情好像是挺看重的，尤其是自己的生日。

  韓歌到糕點店的時候，趙傾城依然端坐在窗邊的位置上。

  “不好意思，你的生日我居然沒想到。”一上來，韓歌便坦誠道歉。

  “哼，其實我自己也沒想到。”

  “……”韓歌有點無語。

  “是今天上午小詩和我提的，我才發現今天是生日，其實以前我也沒怎麽過過生日。”

  “那你今年怎麽想過了呢？”

  趙傾城想說“因為有你”，出口後卻變成了：“因為我某根筋長錯了，女人心海底針，沒人能猜透。”

  韓歌笑著晃了晃腦袋：“小詩怎麽不在？”

  “她說要給我慶祝一下，被我拒絕了，我不想那麽麻煩。”

  韓歌笑著把蠟燭插起來：“行了，準備許願吹蠟燭吧！”

  “嗯！”趙傾城重重地點了點頭。

  在她心裡，這個生日有韓歌在，已經圓滿了。

  “生日快樂！”

  “嗯，嘿嘿……”

  兩人在糕點店裡待的時間不長，23：20分的時候便並肩離開了。

  只是在離開的時候，韓歌隱約聽到了身後店員不滿的聲音：“如果我過生日的時候，男朋友敢遲到一個小時，還是直接分手算了。”

  韓歌覺得這店員應該是說自己的，側頭看向趙傾城時，她真掩嘴偷笑著，唇角悄悄蕩漾起了好看的弧度。

  從門口到車子的距離不遠，二人卻也一言不發，分別上了車。

  一直到韓歌發動車子的時候，趙傾城才輕輕開口了：“對不起，我今天不應該向你發冷脾氣，影響你工作，明明很累了，還讓你大老遠跑回來。”

  “完全可以理解你的心情。”韓歌輕聲笑了笑。

  “你現在不想交女朋友，應該就是怕我這樣的吧！”

  韓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臉上的笑意不減。

  過了幾分鍾，趙傾城忽然探來了腦袋，在韓歌臉上親了一下。

  韓歌刹了車，望著趙傾城臉上淡淡的緋紅之色，然後霸道地吻了上去。

  二人頓時纏綿在了一起，車內只剩下了越來越濃重的喘息聲。

  直到快要進入正題的時候，韓歌才發現沒有作案工具。

  “你是不是也沒有帶？”

  “沒有。”趙傾城喘息著搖了搖頭：“不要管這個了，快點來吧！待會兒我吃避孕藥就行了，現在不上不下的咱們都難受。”

  “但是吃藥不好。”

  “偶爾一次沒關系，我又不是天天都吃。”趙傾城柔軟的身體膩在身上不住嬌喘著，濃烈的氣息不時撩動著韓歌的神經：“快點啦……”

  良久……

  良久……

  車內終於恢復了平靜，只剩下二人余韻後安靜的氣息。

  “之前不是說自己很累嗎？我看你一點兒都不累。”趙傾城輕聲擠兌道。

  韓歌沒法回答她的話，真興起了也就控制不住了，但結束之後，疲倦感便又來了。

  “趕緊去買點藥了。”

  “我不買。”趙傾城搖了搖頭。

  韓歌見狀，知道她大概是不好意思買這東西。

  其實人家老板都不知道見過多少買這藥的人了，人家根本不在意這個。

  “那我來買吧！”韓歌說完便穿好衣服先把車開走了。

  停車的地方有點偏，也沒有藥店。

  找到店後，韓歌便戴上墨鏡下車，很快便回來把藥給了趙傾城：“趕緊把藥吃了。”

  “現在怎麽吃呀！至少得讓我有點溫水吧！你趕緊開車回去，我到公寓吃。”

  聞言，韓歌便不說什麽了，馬上發動了車子。

  快到公寓的時候，趙傾城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生日快樂！還好我趕在了0點前。”對面傳來的是小雲的聲音：“真不好意思，我居然差點給忘記了。”

  趙傾城看了下時間，23：58分。

  “沒關系啦！”趙傾城笑道：“其實我自己也沒記住生日，你知道我也不是很愛慶祝這個。”

  “那你今天慶祝了嗎？”

  “嗯，差不多吧！”趙傾城笑道。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的時候，趙傾城還在和小雲通話。

  韓歌只能望了趙傾城幾眼，意思讓她盡快結束通話。

  趙傾城卻擺了擺手，示意自己還沒聊夠，讓他先上去。

  韓歌見狀，便把車鑰匙給了趙傾城，先離開了。

  十分鍾後，趙傾城才結束了通話，下車的時候，懷裡的避孕藥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趙傾城彎腰把它撿起來，只是盯著藥的目光遲疑了一瞬，像是在思忖著什麽。

  一分鍾後，她仿佛做了什麽重要的決定，目光也逐漸有了些固執的意味。

  隨後她緊了緊衣服下車，走到垃圾桶旁邊的時候，她把手中的藥松了出去，裹著寒風的藥落在了垃圾桶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