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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穿越來的愛豆》第25章 你退賽吧(二)
  第25章 你退賽吧(二)

  小麻煩?
  不依不饒?

  謝朗的臉越來越黑,那高管卻還是添油加醋的說著。

  病房裡很安靜,盡管沒有開免提,電話另一頭謝總的聲音仍然清晰可鑒。

  唐澤卻不慌不忙,只是憋著笑,目光在謝朗和那個高管之間遊移,憋得五官都要扭曲了。

  高管卻還在無知無覺的倒著苦水,“可不是嗎,您說他們這不是碰瓷來的嗎,也沒傷著骨頭,左不過是皮肉傷而已……”

  只聽“嘩啦”一聲,謝朗的名牌包摔在地上,裡面的鏡子、梳子、唇膏之類的小雜碎撒了滿地,一塊紀梵希的粉餅摔得四分五裂,她連看都不看一眼,劈手就奪過高管手裡的電話。

  “喂,爸,”謝朗怒目圓睜,語氣卻出乎意料的平靜,“是我。”

  ???

  高管傻了眼。

  開什麽玩笑?
  他只知道謝朗各種奢侈品包輪番換著背,家裡有點門路把她塞進來體驗生活的,卻不知道芒果娛樂的謝總居然是她爸。

  “我想開除一個藝人。”

  林芊芊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藝人重要還是女兒重要,這點遠近親疏根本就不需要過多的思考。

  當高管再一次把手機拿回在自己手上的時候,只聽謝總的聲音在另一邊簡明扼要的說道,“和她解約吧,發函公開說如果有任何一家公司、媒體,或者是節目組再和她合作,就直接拉黑,斷掉和他們的合作關系。”

  “等到謝朗的下一場公演結束了以後就著手去做吧。”

  再接著便是一段急促的忙音。

  ……

  一番鬧劇終結,林芊芊到底也還是讓總導演領著,和謝朗一起回了錄製園區。

  距離導師合作舞台已經沒有幾天了,《刀馬旦》全組一共只有五個人,現在許春秋能不能上公演還是個問號,這個時候如果再抽走林芊芊,她們這一組就算是徹徹底底的垮了。

  病房裡又一次清靜了下來,披著白大褂的大夫進來給許春秋做例行檢查,陸修陪著到一半,突然被投行那邊的一個電話叫了出去,隻好先到走廊裡回避著,病房裡只剩下新派給許春秋的經紀人唐澤留下來守著。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個傷可大可小,接下來這段時日恐怕要吃不少苦頭。”

  許春秋的心涼了半截,試探的問著,“那我還能跳舞嗎?”

  “還跳舞?你現在自己不覺著疼啊!”

  疼啊,當然疼。

  別說是跳舞了,現在許春秋就連從病床上起來,掙扎著站上一會兒都疼得額頭髮汗。

  可是距離《國民偶像》的第三輪公演只剩下三天。

  “你還想上公演啊?”

  許春秋擰著眉毛點一點頭。

  “不許去。”唐澤凶巴巴的一口回絕。

  這是他作為經紀人,對許春秋說的第一句話。

  許春秋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她知道他凶自己是為她好,可是自從她學戲的那一天開始就知道,好戲一旦開場便沒有停演的余地。

  梨園行裡唱戲的,哪裡有不受傷的,她十三四歲在戲台子上的時候不是沒傷過,胳膊脫臼了就接上,腿傷了就唱文戲,總不能讓座兒們在台下白等。

  她疼得嘴唇抿成一條線,卻蒼白的笑道,“哪裡有那麽矯情?”

  唐澤打心底裡欣賞她的毅力,心中暗讚著這回陸修算是扔給他一塊璞玉。以這孩子的皮相、骨相、脾性、能力,他要是沒給她帶出來,帶得家喻戶曉、人人皆知,他都不好意思和陸修交代。

  可是越是這樣的寶貝,越應該珍惜。

  於是他仍舊是一口咬死了說道,“雖說今天才見你第一面,但是既然做了你的經紀人,我就把話說敞亮了。”

  “過往你在公司裡的那些練習室考核視頻我都看過了,說句實話,那個時候你的業務能力我不敢恭維,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在《國民偶像》裡做到了這樣的成績。”

  “我有挺多年沒帶藝人了,以前帶的都是演員。”

  “你既然跟著我,就應該相信我,你不能為了這麽一個公演舞台,腰都不要了。”

  “以後你怎麽開演唱會?怎麽拍戲?”

  唐澤苦口婆心的勸著,可是許春秋卻扭頭問醫生,“必須要一動不動的靜養嗎?”

  大夫瞄了唐澤一眼,沒敢吭氣兒。

  “這是我自己的身體,我理所應當知道實情。”

  大夫歎了一口氣,被她說服了,“其實沒傷到骨頭,肌肉的拉傷的程度不重,主要就是神經痛。”

  許春秋聽了半天,懵懵的點了點頭。

  實際上她什麽也沒聽懂。

  她以前在戲班子裡都是看中醫,時間久了抓藥上藥都是熟手,和藥房掌櫃的熟了以後甚至還能從當半個學徒。那個時候西醫是有錢人才看得起的,即便是像許春秋這樣的紅伶也大多是無福消受的。

  “說白了,只要你能抗住了,打一針封閉也不是不能上台。”

  “就是會特別特別的疼,疼到你唱不了歌跳不了舞。”

  許春秋眉開眼笑,腰上也顧不上疼了,松了一口氣說道,“這就好說了。”

  只要忍過去就好了。

  上輩子的許春秋曾經無數次問過師父,他到底是怎麽從花滿樓那一屋子細伢子裡,把自己給挑出來的。

  師父年紀大了,執著一杆長長的水煙槍,吧嗒吧嗒的抽著,吐一口煙圈,繚繞的煙霧朦朦朧朧的縈繞在眼前,好像拉回了許多年前的那個場景。

  他說,“滿屋子的孩子裡,我第一眼看中的就是你。”

  “牙口不錯,模樣周正,骨頭也挺軟,是適合學戲的,可是這樣的孩子多了,要是個個兒都能成角兒,那還了得。”

  “我挑中你,是因為你眼睛裡的那股勁兒。”

  “我當初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孩子肯定特別能忍,能熬得住。”

  “做我們這一行的,能成角兒的,都是能忍的。”

  師父眼光毒辣,果不其然,任憑隔壁花滿樓的花花世界再怎麽迷人眼,任憑練功打底子的日子再苦再難,許春秋還是忍下來了。她一直熬到一開嗓就是滿堂彩,等到了那枚扔到台子上的赤金瑪瑙戒指。

  只要忍過去就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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