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平衡”之曼哈頓博士

  說起死亡，此時的她已經離開了高階天堂，而原本才剛剛有了點輝煌的高階天堂此時只剩下了一地雞毛。

  伊瑟瑞爾這位大天使或許有著很多的算計，甚至為了“理想”和“力量”傷害了自己的兄弟，但再怎麽說他也是一個大天使，並且會因為自己的這個選擇而感到驕傲。

  他始終在盡心盡力的戍衛著整個高階天堂。

  這裡不僅僅是大天使們的家園，也是他們信念的具現！
  但此時！失去了這位坐鎮的大天使之後，這裡開始變得有些陌生了起來！

  衣卒爾這位堅貞不屈的高尚天使一樣隨著伊瑟瑞爾成為了死亡名單上的一員。

  死亡怎麽可能會留下一個活口能夠清晰的告訴別人這裡發生的一切呢？

  她們的計劃還需要時間！
  此時的高階天堂失去了伊瑟瑞爾手中的羊皮卷和泰瑞爾的聖羽之輝的保護，終於又開始浮現出了那種破敗的模樣。

  殘垣斷壁？

  不止如此！

  原本在大魔神的到來中所浮現的一切創口，都開始一點點的浮現了！

  因為四位大天使的守護而勉強恢復了輝煌氣度的高階天堂此時簡直什麽都沒有剩下，就只有天堂之泉中四處流淌的泉水在宣告這破敗的地方正是曾經天使們的家園！
  裂紋到處都是，美好則是一點點的消逝。

  此時安德森和強尼終於回到了高階天堂之上，他們幾乎無法相信自己見到的這一幕！
  從他們踏上了天堂大門的那一刻，就察覺了這一點點破敗的變化！
  “這是高階天堂？”

  強尼有些費解的問著身邊一言不發的安德森。

  兩個天使身後的光翼都變得有些閃爍。

  兩個人雖然還是在緩緩的前行，但是安德森已經十分的戒備了。

  他可不是強尼這個沒有經受過專業戰鬥訓練的家夥。

  “顯然，這裡發生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安德森隱藏在戰甲之下的表情變得有些陰沉。

  作為“人”的時候，他是虔誠的信徒！
  作為天使，他是勇氣的門楣！

  一個徹頭徹尾的戰鬥者面對自己的信念被踐踏的這種景象，他很難保持原本的平靜。

  屬於勇氣天使的光輝忽明忽滅，溫度更是不斷的開始了升高。

  安德森每走出一步，身上的溫度就會升高幾分！
  直到，他們走到了伊瑟瑞爾和泰瑞爾的隕落之地門前！
  兩個天使在這個地方停下了腳步！

  “走吧，我們需要去找大天使們。”

  安德森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咬牙切齒。

  強尼勉強的能夠感覺到，安德森的憤怒並不是沒有目標的狂怒，甚至他能夠感覺到其中的克制！
  安德森或許還不夠了解伊瑟瑞爾這位平衡大天使具備的力量，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
  那就是現在的他根本無法面對那足以讓大天使消亡的力量！
  是的！

  安德森已經察覺到了伊瑟瑞爾消亡的氣息！

  那種暢快的，有些癲狂的笑聲就像是在他的腦海之中回蕩著一樣！
  他甚至隱約之間能夠感受到平衡大天使的力量一點點的衰落，屬於伊瑟瑞爾的榮光一點點耳朵落幕！

  甚至他感受到了輪回！
  伊瑟瑞爾會消亡，但是平衡不會！

  “輪回”或許就是伊瑟瑞爾消亡的真相，但是安德森卻只能像是現在這樣一知半解的隱約感受到！
  不管伊瑟瑞爾是遭遇了偷襲還是可恥的背叛，安德森都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擁有和能夠抹消或者取代了“平衡”的那個家夥戰鬥。

  安德森是成熟的戰士，狂熱的天使！
  勇氣的先鋒！
  他總有一天能夠成長到衣卒爾和厄茲爾這兩位正義大天使的先鋒的那種程度！
  他已經明白了自己作為天使的定位！
  那就是勇氣刺破一切阻礙之矛！
  他是沒有逃避這種選項的！因為因普銳斯賦予他的權柄，就是這樣！
  鋒銳！

  他還不夠強！
  當他能夠承擔起勇氣先鋒職責的時候，他將會得到鋒銳天使的稱呼！

  但此時，還不夠！
  一邊的強尼在安德森身邊感受到了那種熱量之中蘊含的尖銳鋒芒，但是高溫卻讓他有些不安。

  強尼作為天使的本質，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個天使。

  他是得到了衣卒爾作為天使力量的存在，他的本質更貼近衣卒爾本身的冰寒。

  甚至他如果能夠繼續成長下去，那他就是下一位衣卒爾！

  畢竟衣卒爾已經將自己身上作為天使的一切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衣卒爾就是會這樣做的那種家夥！

  當時的衣卒爾是什麽狀態？
  惡魔的骨！天使的心！人類的肉！

  一個怪物！

  就連衣卒爾自己都無法接受自己的這種變化，即便野蠻人承諾會幫助他重新變回原來的樣子。

  但是堅固冰冷的正義又怎麽可能接受無端的饋贈？
  他高尚！
  認為自己的奉獻理所應當！認為自己的奉獻不該得到任何的回報！
  衣卒爾正是因為如此，才能夠接受泰瑞爾這位正義大天使的頑固，毫無想法的呆在泰瑞爾的身邊。

  直到，他被強行墮天的那一刻！
  強尼得到了冰寒正義天使的作為天使的一切，只是他還是太稚嫩了些。即便安德森的溫度並非針對他而釋放的，但還是讓這個天使新兵感覺到十分的不適。

  所以強尼不得不動用起了身上的寒冷氣息，好讓自己的狀態能夠平靜一點。

  這樣的做法讓他產生了一些詭異的懷念的感覺，雖然他確定自己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那種懷念就像是一團陰影在心中浮現。

  這是衣卒爾天使的回憶。

  當年的他總是這樣與厄茲爾相處的。

  只可惜厄茲爾選擇投身智慧的麾下。

  也是，燃燒的正義需要的不是降溫，而是正確的引導。

  有哪位大天使能夠比智慧大天使更適合給厄茲爾指出方向呢？
  就在強尼這樣做的時候，隔著一道門的室內，衣卒爾斃命的地方！從那裡的地面之中一道湛藍的光輝閃過，化作了曾經陪伴著衣卒爾不斷戰鬥的傳奇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碧藍怒火！

  安德森看了一眼這柄傳奇溫度猛然間又升高了幾度。

  他當然清楚這柄傳奇的意義！

  一直陪伴著衣卒爾被強行墮天的傳奇，代表著衣卒爾正義如不化堅冰的正義和憤怒！
  傳奇對於原主人的意義，可不單純的只是一件武器而已。

  這顯然是碧藍怒火選擇了新的主人，而不是被衣卒爾心甘情願的交給了強尼！
  這或許就是托付！
  強尼的身上沒有絲毫作為戰士的素養，稚嫩的讓安德森都有些猶豫。

  但是這柄傳奇還是作出了這樣的選擇，無疑，這已經告訴了安德森，衣卒爾的死訊！

  “走！”

  安德森一把攥住了強尼的手腕，另一隻手上浮現出了長矛！
  他已經做好了遭遇襲擊的準備！甚至，身死於此的準備！

  他不是厄茲爾，厄茲爾或許會在這個時候向著大門的另一邊直接發起衝擊！
  燃燒天使很少會冷靜下來！
  但是安德森是不同的！
  即便早就做好了面對死亡的覺悟，但是這個時候好歹得有人能夠講這裡發生的一切告訴大天使們！
  他是鋒銳，而非燃燒，鋒利的兵器需要成熟的信念所引導！

  他不會失去理智的！

  安德森帶著強尼在一瞬間就化作了兩道光霧，朝著高階天堂之外飛速移動著，甚至顧不上避開一路上的精美裝飾！
  鋒銳總是能夠穿透一切的阻礙，刺破陰霾！
  勇氣麾下漫長時光之中唯一的一位天使，怎麽可能平庸！

  而在兩個天使看不見的地方，那扇堅固的門的背後，曼哈頓博士揮手將死亡扔出的一團能量直接打散，或者是分解亦或是中和？
  “你知道的，我們的計劃需要這段時間。還是說，你受到那個大天使的影響之後，心中存在的還有對高階天堂的眷戀？”

  死亡看著曼哈頓博士的眼神有些不善。

  這種手段是原本耳朵曼哈頓博士不會使用的那種，這不用想，肯定是來自平衡的力量。

  雖然兩個人的目的暫時是一致的，但這不意味著兩個人就能夠親密無間！

  死亡要的是復仇，原本的曼哈頓博士也是如此，但是現在死亡有點無法確定了。

  她並不了解平衡的權柄，所以此時的死亡對曼哈頓博士一樣升起了懷疑！
  “重新得到了人性之後，我覺得我需要重新審視一下，我們之間的合作了。”

  曼哈頓博士平靜的說著，看不出有什麽情緒的樣子，就好像之前阻止了死亡滅口的人不是他一樣。

  亦或者他壓根就沒認為那種做法是什麽問題。

  他總是這個樣子的，隨著神性碾壓了他的人性之後，他幾乎失去了全部屬於人類耳朵感情！

  沒有感動，不會憤怒！
  甚至對於“愛”也只剩下了“理性”的思考。

  成為“神”的過程之中，人性在他的身上成為了消耗品，一點點的消磨殆盡！
  他的身體之中不存在能夠引導感情的任何激素，不在是作為機緣巧合之下的生命奇跡的“人類”。

  只是現在！“平衡”的權柄還是讓他重新獲得這種不該陌生的東西！
  於是，曼哈頓博士又一次的開始了思考，在“人性”和“神性”之間！
  他並非搖擺不定，而是一點點的感受著“平衡”！
  “怎麽，作為‘神’的化身，你的腦子被感情衝碎了？還是說，你作為人的慈悲，讓你覺得我不該這麽‘殘忍’？
  別忘了，我是死亡！死亡本身就是對一切生命的饋贈和愛。”

  死亡說話的時候沒有動怒的跡象，一樣的冰冷和平靜。只是她的話卻缺失了一些說服力。

  死亡是個小女人，心思一點都不少。人性的善和惡對於她來說，也不像是曼哈頓博士那樣的稍感陌生。

  但是當曼哈頓博士的視線放在了她手中的狂君權杖上的一瞬間，這個應該高冷的女士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

  “當然，死亡也可以是對生命的怨恨，也可以是對一切不珍惜生命者的懲罰。這一切都由我來裁決。”

  死亡做著補充說明，頭上的兜帽緩緩的下滑，擋住了她大半的面容。

  那骷髏形象的眼眶之中，兩團火焰正在熊熊燃燒著！

  曼哈頓博士看著死亡，有些難以分辨死亡的真實情緒，他還在一點點的熟悉著“平衡”帶來的全新感覺。

  “生與死，是平衡的選擇。”

  曼哈頓博士此時說話的感覺有點像是伊瑟瑞爾那樣的含糊不清，好在死亡大概能夠明白這個家夥再說些什麽東西。

  曼哈頓博士變得有些神神叨叨的，但是他的做法已經表明了他當時的立場！

  “但是‘生’或‘死’，是我的權柄。”

  死亡笑了笑，她看著曼哈頓博士的視線有點危險的味道。只是曼哈頓博士波瀾不興的樣子像是完全沒有在意這件事一樣。

  沒有人知道死亡的心裡邊到底在想著些什麽。

  死亡本身就是一個人性壓倒了神性的存在！即便是一個規則化身，即便她自認崇高。

  但是一個會因為感情而作出選擇的存在，早就不能不偏不倚的站在中央了。

  “你選擇了我，選擇了平衡，那麽平衡就需要維系，而不是讓你作出不理智的行為。”

  曼哈頓博士依然說著含糊不清的話，但是他的態度堅決的的讓死亡有些想笑。

  神成為人，很難說是進步還是倒退。

  但不管怎麽樣，都無法改變曼哈頓博士對死亡毫無敬畏！
  生命有生有死，這種平衡不會被打破的。

  但是平衡又怎麽可能會死？

  死亡在面對一切和她相同的存在時，幾乎沒有辦法取得任何的上風！
  因為規則本身就是不滅的！
  規則又怎麽可能會死？

  死亡面對生命的時候，強大的就連永恆和無限都無法匹敵她的作用，但是在面對非生命的存在，死亡就是這些神明之中最弱小的一個！
  這才是死亡同級別戰鬥力最低的原因！

  她只能收割生命！而非掌握一切！
  戰鬥經驗和死亡總是無緣，因為她在面對其他的規則化身時，生死的規則根本毫無作用！
  在之前的那場戰爭之中她最大的貢獻，就是是屠戮弱小的生命！
  死亡稍微有點焦慮，對“人”和“神”的焦慮。

  她唯一能夠確定的一點就是作為“人”似乎是挺好的一種選擇，至少死亡從來都沒有打算過讓自己回到那混混沌沌的本能之中！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安德森和強尼已經飛速的離開了高階天堂，此時正在朝著哈洛加斯聖山的方向趕去！
  　伊瑟瑞爾作為老銀幣，怎麽可能沒絲毫的後手。

  　　曼哈頓博士還是受到了他的影響。

  　　高位者之間的算計構思起來還是挺費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