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人對神的復仇！（萬字大章）

  等到蜘蛛俠控制了自己的情緒之後，眼前的一幕讓他暫時性的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眼前金並的身體浮現，全身都是金色的光紋，在那閃爍的金光之中，隱約能夠看到血光和黑色的能量一閃而過。

  金並的手中舉著一個昏暗的巨錘，錘頭看起來像是一個圓柱一樣，只是上邊那種令人生畏的不詳能量讓蜘蛛俠的身體不斷地顫抖著。

  地面上充滿了裂紋，不斷翻湧的岩漿說明著之前流星墜落帶來的威脅。

  人群竭盡全力的躲避，但是在那顆流星擊中了金並的那一刻就全都陷入了昏迷之中。

  只有警笛聲還在作響。

  “蜘蛛俠？你看到了吧？”

  金並的聲音響起，就像是一個跌落在無盡恐懼的深淵中的失救者一樣。

  顫抖的聲音中充滿了令人墮落的魔力。

  隨著金並的這句話出口，他身邊那強烈的能量猛然爆發。

  一陣陣颶風以金並為核心朝外擴散著。

  【會死的，那不是金並！】

  【那是怪物，我不可能戰勝它！】

  【我要跑！遠離那個怪物！】

  蜘蛛俠的心中這樣的聲音不斷的響起，但是身體卻根本不不聽使喚。

  蜘蛛俠子一瞬間就被濃烈的恐懼擊穿了理智的屏障，只剩下那種強烈的生物的額求生本能在瘋狂的膨脹著。

  “沒想到會被你看到，不過無所謂的。你已經失敗了！”

  金並嘴都沒有張開，但是這句話卻是清清楚楚的傳遞到了蜘蛛俠的耳中。

  而在下一個瞬間眼前金並身上的紋絡就消失不見，周圍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恢復了一開始的模樣。

  那顆巨大的錘子就在蜘蛛俠的眼前一點點的變小，然後成為了一顆掛飾一樣的東西被金並塞進了口袋之中。

  “我會阻止你！不管你獲得了什麽力量！”

  蜘蛛俠用最卑微的顫抖著的聲音從嘴裡擠出了這句話，然後對著金並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但是即便他擺出了那個能從手腕處射出蛛絲的動作，也不見絲毫的變化出現。

  “好了，小蜘蛛，我現在不想和你打交道，雖然我對你的身份有那麽一絲絲的好奇。”

  金並說著話從地面裂紋的中心走了出來，絲毫慌亂都沒有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然後默默的走向了一開始他要去的那棟大廈之中。

  “恐懼一旦誕生，就會成為我的力量，然而‘畏懼我’這個念頭已經像是一個鋼印一樣牢牢的刻在了你的腦海中。

  孩子，回家去吧。英雄遊戲到這也該結束了。然後在我帶你的恐懼中慢慢的度過你的余生。”

  金並一搖三晃的經過了蜘蛛俠的身邊。

  天錘尊者這個身份可不是庫爾原本安排的伏筆。

  此時的庫爾已經成為了迪亞波羅。

  而這些錘子中的力量也不是庫爾那個倒霉的恐懼之神能夠理解的。

  接觸者不再會被洗腦成為另一個人，而是在迪亞波羅的力量下成為了保留著原本意識的惡徒。

  他們的目標不過是製造恐懼，讓人類在不斷地恐懼之中成為迪亞波羅潛在的下屬。

  恐懼這種情緒會讓人們瘋狂，成為絕望中人們唯一能夠抓住的稻草。

  在迪亞波羅以真身出現在眾人視線的時候，這些被恐懼充斥了全部的人都會在一瞬間轉變成惡魔。

  而他金並在接觸到天錘的瞬間，就成為了迪亞波羅最衷心的下屬。

  作為紐約地下勢力的支配著，金並是最適合帶來恐懼的人。

  人們不會恐懼一個無法理解的東西，任何恐懼的誕生都是有原因的。

  而金並代表著最底層的人們對於生存本身的畏懼。

  “我要……”

  蜘蛛俠的身體不斷地顫抖著，但是“阻止你”這三個字卻怎麽都說不出口。

  這種畏懼一隻持續到金並離開了現場，他才勉強的恢復了對身體餓控制。

  蜘蛛俠一言不發的轉過了身子，然後對眼前的一切視若無睹。

  回到了家中感受著恐懼這種情緒帶來的影響。

  ……

  “那是什麽？”

  盧克和傑西卡坐在鐵匠鋪的門口派撒著狗糧。

  他們現在是神盾局的編外人員，不需要再為生活而奔波。

  但是這兩個人成為野蠻人之後，對於突發的事件有著濃厚的興趣。

  在盧克有些愣愣的問題下，靠在他肩膀上的傑西卡咧了一下嘴。

  “你還要好好的看店，現在還沒有結束營業時間。”

  傑西卡伸手搓了搓盧克的肩膀，笑著說著。

  “那你是打算現在就過去了？”

  盧克有些無奈。

  他作為布爾凱索的店員可不能無故曠工，但是傑西卡只是來陪他的，並不在這個限制之中。

  “我打算去看看，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我總覺得那個地方似乎有什麽值得在意的事情發生。”

  傑西卡站了起來，看著那顆流星羅夏的方向有些意味深長的說著。

  “要不你還是等一下，等我下班之後咱們一塊過去？”

  盧克抽動了一下臉皮，無奈的回應著。

  “我不。”

  傑西卡帶著嬌笑，給了盧克一個魅力十足的眼神。緊接著就朝著那邊走了。

  眾目睽睽之下她不太好直接起飛，那種行動會帶來不少的麻煩。

  所以傑西卡只是笑著朝著盧克揮了揮手就離開了。

  盧克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坐在長凳上，從背包中掏出了一瓶伏特加小口的喝著。

  他的酒還剩多少完全在傑西卡的掌握之中，雖然傑西卡不會限制盧克喝酒，但是他覺得自己應該少喝一點。

  畢竟電視劇中的戀人總是會這樣叮囑彼此。

  盧克覺得自己應該提前適應一下這種生活，他可不想成為勸解別人的那方。

  因為只有被勸解的人才享受的到那份溫柔。

  “盧克，今晚吉爾就交給你和傑西卡了，我有事情要做。”

  就在盧克腦子中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弗蘭克走到了身邊這樣說著。

  他對之前的流星沒有絲毫的興趣，只是今天晚上到了他正式收集靈魂的時候了。

  弗蘭克不會對毫無惡行的人下手，即便那個人可能會被死亡歸類為有趣的靈魂。

  但是這個世界上的餓到惡徒那麽多，每死掉一個都是對世界做出了貢獻。

  弗蘭克願意多花上一點時間去尋找，然後維系自己妻子和女兒的存在。

  殺戮惡徒本就是懲罰者的工作，即便現在他已經是死亡的代行者了，但懲罰者這個身份也沒有從他的身上剝離出去。

  “看起來我今天又得在鐵匠鋪呆到天亮了。”

  盧克有些無奈的說著。

  現在他連怎麽揮舞鐵錘鍛造都不知道，日子過的就像是一個單純的保安一樣。

  “我會回來準備明天的早餐，如果順利不會耽擱多少時間的。”

  弗蘭克對著盧克說著，然後默默地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新家之中。

  現在還不是他行動的時候，那得等到天黑。

  趁著這段時間，他需要多睡一會，這樣晚上才能打得起精神。

  “我得想辦法讓別人和我輪班。”

  盧克猛灌了一口酒這樣說著。

  而此時的神盾局中已經安排了人手去調查之前的流星墜落事件。

  在流星落點的位置聚集著一大群有錢人。

  雖然都不是什麽底子乾淨的家夥，但是這些人還不能被放棄了。

  那邊出現的人群大規模昏迷已經是超自然事件了，為防止超自然犯罪的發生，神盾局派出了休假已久的鷹眼。

  而科爾森現在的情況和梅琳達這個鐵騎似乎沒有多少區別，總是在忙一些不那麽要緊的事情。

  倒不是科爾森失去了尼克弗瑞的信任，而是現在的他還在為之前的事情處在調養期。

  所以重要的工作都被交給了其他的特工，而科爾森一直處在待命之中。

  這大概就是尼克弗瑞給他的假期了。

  “科爾森，等我回來我們去喝酒吧。”

  鷹眼這樣對著神盾局大樓中的科爾森說著，然後直接坐上了神盾局的專車。

  “巴頓特工，等我一下，這一次任務我要去。”

  科爾森有些著急的對著鷹眼喊著，他的工作形式不需要他每天按時的打卡上下班。

  要是連特工都得打卡的話，那這個世界就徹底完蛋了。

  難道做潛伏工作的人還得每天對著什麽科技產物擺出一張笑臉才能算上工嗎？
  那太荒誕了。

  “我覺得你還是稍微休息一下比較好，你的狀態有點不對勁。”

  鷹眼看著直接坐在了副駕駛上的科爾森這樣說著。

  自從科爾森前往倫敦的意見被否決了之後，他的精神一直有些緊張。

  看起來也很憔悴。

  “只有忙起來，才會讓我依然是那個精英。”

  科爾森的臉上閃過了一個笑容，然後對著鷹眼說著。

  他最近的工作是調查蜘蛛俠的情報，而那個現場剛剛傳回來了蜘蛛俠出現的消息。

  科爾森快要鎖定蜘蛛俠的身份了，這一次過去只是看看能不能有其他的收獲。

  “看起來你是打定了主意，那我們這就出發。”

  鷹眼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科爾森，然後發動了汽車開始了行動。

  ……

  “我好像感覺到了什麽東西？”

  布爾凱索看著眼前的奧丁用有些懷疑的語氣說著。

  倒不是他感覺到了地獄魔王的氣息，而是他腦海中的阿茲莫丹和安達莉爾忽然有些過於活躍了。

  這很不尋常。

  奧丁只是看著布爾凱索，一言不發。

  他又不知道布爾凱索到底發現了什麽，甚至說如果布爾凱索感覺到了地獄魔王的氣息，他也幫不上什麽大忙。

  阿斯嘉德現在有些騷亂，因為托爾和洛基已經有一陣子沒有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了。

  這難免會引發一些討論。

  但是奧丁的臉色忽然也出現了變化。

  他感覺到妙爾尼爾那邊發生了一些他意料之外的變化。

  又一柄錘子出現在了那邊，而這錘子上他感覺到了某種熟悉的東西。

  “庫爾！？”

  奧丁有些驚駭的說出了他兄弟的名字。

  庫爾的出現意味著那個關於托爾的預言可能已經開始了。

  在將庫爾趕下王座的時候，奧丁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可能殺死對方。

  只有成為了雷神的托爾能夠做到，但是那也意味著一場同歸於盡的慘劇將要發生。

  這讓奧丁感到了為難。

  他想要保護自己的兒子，為此不惜讓阿斯嘉德和地球切斷聯系。

  “那什麽恐懼之神？他怎麽了？”

  布爾凱索皺了皺眉毛這樣說著。

  恐懼這個詞對於布爾凱索有著完全不同的意義。

  “妙爾尼爾和我的錘子兒子邊上出現了另一個錘子，上邊有我兄弟的神力。”

  奧丁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毫無障礙了，或者說他已經接受了那柄奧丁之子是他兒子的這個“事實”。

  “好像不太尋常。”

  布爾凱索搓了搓胡須說著。

  “好像娜塔莎去了那邊？”

  他有些不確定的說著。

  雖然布爾凱索能夠感覺到那幾個野蠻人新兵的狀態，但是他也不會刻意的去關注什麽。

  畢竟現在的野蠻人已經算不上稀少。

  要是讓他不停的關注那些小家夥，他可能都沒時間做別的事情了。

  “我要回去了，現在的阿斯嘉德不能讓我離開太久。”

  奧丁向著布爾凱索彎了下腰算是示意，然後帶著歉意喚來了彩虹橋。

  布爾凱索看著那璀璨的光芒撇了撇嘴，然後用自己的力量將彩虹橋逸散的能量阻攔了下來。

  哈洛加斯是野蠻人的聖山，即便是無意的損害都是他不能接受的。

  “卡修斯！”

  布爾凱索大聲地喊了一下，然後卡修斯的聲音就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怎麽了？又有什麽需要我戰鬥的情況了？”

  卡修斯下巴上的麻花辮一甩一甩的。

  “你的繼承人去什麽地方了？”

  布爾凱索看了一眼卡修斯，然後感覺自己的血壓有點上升。

  卡修斯自從上一次回來之後就不斷的用自己經歷的戰鬥這件事撩撥歐隆古斯，試圖用一場放水的戰鬥讓歐隆古斯解脫。

  “我怎麽知道，難道當年你當年的行動會在你導師的關注之下嗎？”

  卡修斯斜著眼睛這樣說著。

  然後布爾凱索有些無話可說了。

  當年的他在得到了沃魯斯克的幫助之後，行蹤一隻都是在沃魯斯克的掌控之下的。

  在他敲碎了李奧瑞克的骨頭之後，立刻就見到了沃魯斯克那個棒槌。

  也是那個時候他才做出了抉擇的。

  “我感覺那個孩子好像得遇上什麽麻煩了，你真的不去看上一眼？”

  布爾凱索隨手掏出了一根釘頭錘，在另一隻手的手心拍打著，眼神中帶著些對卡修斯的不滿。

  “你要是想揍我就直說，沒必要用這種無聊的借口！”

  卡修斯掰了掰自己的手指，發出了一連串的劈啪聲。

  “我有事走不開，反正你的實體狀態還沒有解除就過去看一下！我這麽說你懂嗎？”

  布爾凱索的手捏著釘頭錘上，那可憐的釘頭錘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聲。

  布爾凱索朝著聖山大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然後卡修斯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卡修斯不會完全按照布爾凱索的要求去做，但是稍微關注一下自己的繼承人還是會做到的。

  畢竟現在看來這些新兵們都是野蠻人繼續發展下去的機會，不必要的損失還是能避則避的好。

  “你來是為了手上的戒指？”

  布爾凱索對著剛剛走到的史蒂夫說著。

  “是的，我聽他們說這枚戒指您應該知道些什麽。”

  史蒂夫揚了揚手上的正義燈戒，語氣十分的坦然。

  或者說這世上要是有什麽能讓史蒂夫不那麽坦然地事情，大概就是關於佩吉卡特的那一件了。

  “正義燈戒的事情暫且不提，你想要獲得力量嗎？”

  布爾凱索隨口問著，他現在正在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史蒂夫。

  高尚中帶著人性的性格讓布爾凱索想起了當年一起戰鬥的喬漢娜。

  一想起喬漢娜，他就又想起了那些觸怒了喬漢娜的惡魔被那個粗暴地女人騎著馬拖拽了幾百裡地。

  等到那些倒霉的惡魔被放下來的時候，已經完全看不成了。

  那模樣就是地獄魔王看了都得皺一下眉毛，雖然地獄魔王身上基本上沒有各種毛。

  “我覺得自己可能不適合成為一個野蠻人。”

  史蒂夫帶著笑容這樣說著。

  對於野蠻人的力量他心存向往，但是要他以野蠻人的方式戰鬥，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史蒂夫喜歡盾牌，因為盾牌從來不會主動的發起進攻，更多的是為了保護那些弱者。

  他的信念和品格的確算的上高尚。

  “我也覺得。”

  布爾凱索一邊說著一邊從背包中掏出了一個連枷，然後隨手甩了幾下。

  作為武器大師的布爾凱索在揮舞連枷的時候雖然技法精湛，但是那柄連枷就像是“死了”一樣沒有給布爾凱索帶來絲毫的反饋。

  這一點就連史蒂夫都能看的出來。

  “拿著，然後試試。”

  布爾凱索把手裡的連枷遞給了史蒂夫，帶著粗催的口吻說著。

  阿克漢的補件。

  傳奇連枷。

  當然這是布爾凱索仿製的，原版的傳奇還在那些聖教軍的手中。

  這柄連枷算不上強大無比，但是也算是精品之作了。

  不過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樣，這只是阿克漢這個強大聖教軍的備用武器而已。

  能夠他聖教軍在阿拉卡特勇士的狀態下掌握另外兩種技能符文的姿態。

  這挺沒用的。

  喬漢娜應該是布爾凱索的那些戰友中最接近他的存在了，雖然得刨掉李敏那個天資恐怖的法師。

  但是喬漢娜已經在技能融合釋放的路上有了些成果，至少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將阿拉卡特勇士變身這個機能上，她能同時釋放所有的技能符文形態了。

  史蒂夫有些嚴肅的接過了布爾凱索手中的連枷，然後連枷就脫手了。

  那柄連枷雖然不是最頂尖的，但也不是現在的史蒂夫能夠憑借身體素質能夠拿起來的東西。

  “看來你還差點，那麽你大概得等到因普銳斯抽出時間之後才能獲得那份力量了。”

  布爾凱索沒有再繼續下去的意思了。

  他記得喬漢娜在成為聖教軍的時候，是觸碰到了傳奇聖教軍諾瓦德的衝鋒套裝。

  只是觸碰，喬漢娜就直接成為了一個聖教軍。

  雖然這可能喝喬漢娜本身就是一個奈非天有些關系，但是阿克漢的補件這件仿製品是得到了喬漢娜力量的傳奇。

  史蒂夫沒有得到那種認可的話，就只能等待因普銳斯親自教導了。

  “我從來都不覺的一蹴而就的力量值得誇耀。”

  史蒂夫明白布爾凱索的意思。

  但是他沒有絲毫惋惜的想法。

  他成為美國隊長的時候那份超級士兵血清可不管誕生了他一個超級戰士。

  那終歸是一種有些無奈的選擇。

  紅骷髏一樣借助了那份力量變得強大，對於能夠複製的力量史蒂夫一隻存有一些戒心。

  “真是廢話。”

  布爾凱索搖了搖頭。

  奈非天的力量從來不是一蹴而就得來的，想要變得強大就得付出努力，這是最簡單的道理，誰也不會對此異議。

  之前的試探不過是看看史蒂夫能不能得到聖教軍力量的種子而已。

  要是成功了，那麽史蒂夫就能進入秘境從而獲得奈非天的血脈，然後更早的走上變強的道路了。

  “正義燈戒是一件很強的傳奇，喬漢娜、我是說我的一個戰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使用它的力量來保護別人的。”

  布爾凱索看了看史蒂夫手上的正義燈戒，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懷念。

  “那時候的喬漢娜簡直無法動搖，即便是地獄魔王在面對她的時候也會感到頭痛。”

  布爾凱索想起了過去的日子，稍微多說了兩句。

  他的腦海中阿茲莫丹和安達莉爾又開始吵鬧了。

  喬漢娜在解決阿茲莫丹的戰鬥中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她以一己之力牽扯住了阿茲莫丹全部的惡魔大軍。

  像是海浪中的礁石一樣毫無動搖，直到阿茲莫丹被解決掉。

  “那時候要不是那個該死的法師牽扯了我的能量，你又怎麽可能斬碎我的身體！”

  阿茲莫丹在布爾凱索的腦海中大聲地吼著。

  他不斷的為自己的落敗找著理由。

  地獄魔王中只有阿茲莫丹對於勝負最為看重，每一次戰鬥阿茲莫丹都會竭盡全力的爭取勝利，雖然並不是每一次都會如願。

  “那我在砍掉大魔神頭顱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出來和我理論？”

  布爾凱索粗暴而輕蔑的說著。

  相對漫長的生命中布爾凱索變強最多的時間還是在和李敏桑婭他們結伴的那段日子。

  就好像奈非天的血脈在結伴的時候會產生什麽共鳴一樣。

  那段日子布爾凱索從匹敵一隻地獄魔王的程度成長到了能夠戰勝大魔神的程度。

  “什麽？”

  史蒂夫對於布爾凱索忽然的話有些疑惑。

  “沒事，我會讓卡爾裘稍微指導你一段時間，雖然你不會是他的繼承人。”

  布爾凱索抓了抓頭髮，他現在被腦海中不斷叫囂的阿茲莫丹弄的有些煩躁。

  “現在，去做你的事情吧。”

  布爾凱索撂下這句話之後直接離開了，他需要一個清淨的地方來平複心情。

  和地獄魔王之間的爭論只會讓他受到更多的影響，想要不走上被腐化的道路，布爾凱索需要更好的保持自己的意識，而不是被輕易的調動了情緒。

  就在此時阿茲莫丹和安達莉爾選擇了沉默。

  現在的布爾凱索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至少他們需要慎重的對待布爾凱索。

  所以在他們感覺到了迪亞波羅一閃而逝的力量之後，他們努力的擾亂著布爾凱索的思緒。

  腐化布爾凱索？那太危險了！

  他們也在擔心。

  自從布爾凱索得到了那份完整的吞噬規則和時間規則之後，地獄魔王就得小心翼翼的對待布爾凱索了。

  尤其是親自體驗過艾卡坦之環那浩大力量的阿茲莫丹十分擔心。

  擔心布爾凱索在徹底絕望之後和自已另一半的靈魂合為一體。

  到時候雖然地獄魔王也就完成了對布爾凱索的腐化，但是那時候的布爾凱索也就能夠完全的掌握規則。

  吞噬規則和時間的規則會讓布爾凱索在短時間內完成對地獄魔王的吞噬，到時候他可能就是下一個馬薩伊爾！
  一個一門心思解決掉所有地獄魔王的創世神？
  阿茲莫丹不敢想象這個結局。

  安達莉爾和阿茲莫丹已經不止一次的想要在黑暗靈魂石之中交流這個問題了。

  但是他們卻發現自己不管怎麽示意對方，都沒辦法完成對這個問題的交流，就像是有什麽存在正在制定著黑暗靈魂石之中的規則一樣。

  他們沒辦法將這件事宣之於口。

  所以他們能夠做的的事情就是延緩布爾凱索意識到這件事的時間。

  然後寄希望於他們其他的兄弟們能夠早早的意識到這件事。

  他們的希望不在那個最危險的恐懼身上，而是代表著憎恨的墨菲斯托。

  現在只有墨菲斯托對於布爾凱索的情況有所了解，而迪亞波羅很可能會成為墨菲斯托試探布爾凱索的棋子。

  但是地獄魔王之間一樣在相互戒備！

  阿茲莫丹正在擔心！

  擔心迪亞波羅那個蠢貨會提前讓布爾凱索意識到情勢已經逆轉了。

  【該死的！為什麽人類總是得天獨厚！】

  阿茲莫丹只能在心底這樣想想。

  他甚至不打算在黑暗靈魂石中發表任何能夠被布爾凱索聽到的看法。

  在和奈非天不斷的戰鬥中，他們早就知道布爾凱索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布爾凱索從來沒有看上去那麽粗暴，他是唯一一個能夠完全遏製住憤怒這種力量之源的野蠻人。

  憤怒對布爾凱索來說不光是一種情緒，更多的只是力量源泉。

  那種冰冷的足以凍結地獄魔王靈魂的憤怒才是最為詭異的東西，那種感覺就像是見到了李奧瑞克那個瘋王一樣。

  在布爾凱索終於找到了一個消停的地方做下之後，他說話了。

  “阿茲莫丹，我會知道你們在畏懼什麽的。”

  布爾凱索用最細微的聲音說著，他確定黑暗靈魂石中的地獄魔王能夠聽到他的話。

  “你們的舉動太異常了，你們在害怕。”

  “你胡說什麽！”

  回答布爾凱索話語的是安達莉爾。

  【這個蠢貨！】

  阿茲莫丹暴躁的想著。

  安達莉爾是最不受待見的地獄魔王是有原因的。

  她追尋的不過是苦痛，所以她從來沒有統治世界這種野望。

  換言之就是安達莉爾從來沒有什麽野心，不過是一個隻想要一塊地方來享受折磨這一過程而已。

  “阿茲莫丹，你不打算出聲嗎？”

  布爾凱索皺著眉頭說著，手上拿著一瓶烈酒往嘴裡灌著。

  “德古拉告訴我的消息可不僅僅是關於墨菲斯托在哪那麽一點點。”

  德古拉的交換條件是不對等的，這一點布爾凱索很清楚。

  用一句廢話交換布爾凱索對因特古拉的保護？
  野蠻人會保護那些善良的人，這是奈非天們一直以來都在做的事情。

  但是奈非天們幾乎從未對某一個人進行過額外的保護，因為每一個人在他們的眼中都是平等的。

  “你知道了些什麽？”

  阿茲莫丹終於不再用那種可笑的“地獄魔王”風格話語來影響布爾凱索的神智了。

  “我不打算讓你們出去，只要我存在一天，你們就得在黑暗靈魂石之中呆上一天！”

  布爾凱索猛灌了一口酒。

  “但是我不覺得等到馬薩伊爾到來之後，我一定能夠勝利。”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幫助你？別開玩笑了，我還記得我的身體被你劈開的時候那種劇烈的疼痛！”

  阿茲莫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松了一口氣。

  如果是布爾凱索只是想要和他們一同面對共同敵人的話，那不需要多麽的擔心。

  “你們在害怕的是我身上的這個紋身吧？至少這是你們害怕的原因之一。”

  布爾凱索忽然想要大口的吃肉了，往常他對於食物都是毫無興趣的。

  “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你們不會說實話給我的。但是你們難道覺得我會失敗嗎？

  我的一生隻失敗過一次，那是面對死亡規則的侵襲。而現在你們和我共生了，如果我再見到馬薩伊爾，死亡的力量只會作用在你們的身上。而你們不會死亡。”

  布爾凱索繼續說著。

  他額頭上鑲嵌的黑暗靈魂石的存在本就是最後的手段而已。

  如果當時沒有被傳送到這個全新的世界，他在面對馬薩伊爾的時候依然有著最後一個辦法。

  哈洛加斯聖山上的先祖之靈可以進入黑暗靈魂石之中，替他承受死亡神力的侵蝕。

  而布爾凱索只需要在先祖之靈們被死亡湮滅之前解決掉馬薩伊爾就足夠了。

  雖然現在說起當時的情況只是一個假象，誰也不清楚布爾凱索能不能成功。

  但是就像是布爾凱索說的一樣，他的一生從未有過除去面對死亡以外的失敗。

  當馬薩伊爾的死亡對他毫無效果之後，那麽馬薩伊爾不過是另外一個大魔神而已。

  布爾凱索從來沒有在規則之外的戰鬥中失敗過，即便敵人是規則的化身。

  “你當時打算用那些先祖之靈來承擔死亡？”

  阿茲莫丹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如果當時黑暗靈魂石沒有爆炸，那麽你打算怎麽辦？”

  “先祖們會替我承受死亡，而我殺死馬薩伊爾，然後讓他和你們在現在這顆狹小的囚籠中和先祖們作伴。”

  “野蠻人先祖、地獄魔王和一個瘋狂的天使，呆在一個狹小的囚籠之中，然後無盡的廝殺，即便你瘋了，我們之間也不會任由哪一個逃離出去？”

  阿茲莫丹說到這裡的時候有些毛骨悚然。

  黑暗靈魂石他們不是第一次被關進去了，所以他們很清楚在黑暗靈魂石之中，力量本身就是不存在的東西。

  決定囚籠之中強大與否的只有意志這一個選擇。

  阿茲莫丹響起那些因為一個執念而存在上千年不消散的野蠻人先祖，和那個為了消滅惡魔而徹底瘋狂了的馬薩伊爾，不由得生出了畏懼的情緒。

  “你瘋了。”

  阿茲莫丹這樣對著布爾凱索說著。

  安達莉爾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布爾凱索和阿茲莫丹之間在交流些什麽東西。

  “在我選擇分割靈魂的時候，我就已經瘋了。在我見到堪杜拉斯的賢王，竭力克制著自己那強大的力量，讓我一點點敲碎他骨頭的時候，我就瘋了！

  而這份瘋狂是你們給於的！”

  布爾凱索用咆哮回應了阿茲莫丹的話。

  骷髏王李奧瑞克有多麽強大？

  強大的只要選擇離開他的王宮，就能將一切生者化作死者，混淆生與死的界限！

  只要遵循力量，李奧瑞克就能把他那猙獰的權杖塞進迪亞波羅的PY裡！
  但是他終歸是李奧瑞克。

  在成為生命的褻瀆之後，李奧瑞克依然是李奧瑞克！

  那個堪杜拉斯的賢王！
  黑暗流浪者的父親！

  讓人類有一片土地生活的偉大王者！
  沒有見到清醒地李奧瑞克之前，不會有人明白這個瘋王在當時做出了什麽樣子的選擇。

  而布爾凱索，只是在堪杜拉斯賢王的面前，做出了選擇！

  高尚的犧牲。

  僅此而已。

  “李奧瑞克那是迪亞波羅導致的！”

  阿茲莫丹未能發現自己的聲音中充滿了畏懼。

  地獄魔王是最清醒的，也是最冷酷的。

  但是他們從來不是毫無畏懼的！
  面對著布爾凱索的質問，和那份瘋狂，阿茲莫丹隻覺得自己比起被馬薩伊爾吞噬力量的時候還要無助。

  他曾經引以為豪的“強大”在布爾凱索的憤怒中就像是一隻瑟瑟發抖的小白鼠一樣。

  “但是，一切的悲劇都是你們製造的。地獄魔王，罪惡之王！阿茲莫丹！
  你在卡努克撞碎在你胸膛上的時候那種殘忍的笑意，你在指揮惡魔大軍帶給野蠻人悲痛的時候那種暢快！
  現在都會在野蠻人的餓到憤怒面前變成你的恐懼！”

  布爾凱索帶著憤怒吼著，然後情緒一點點的恢復了平靜。

  “我會繼續下去的，我已經做出了決定，我不惜釋放李奧瑞克！讓他在黑暗靈魂石中和你們傾訴那瘋狂想念！”

  “我會打碎馬薩伊爾，讓那個蠢貨明白！人類不是他能夠擺弄的玩具！也不是惡魔的附庸！”

  “我會把你們全都關在我的意志之中，然後讓你們在無盡的廝殺中哀嚎！”

  “即便我死了，我也會讓我選定的人繼承我的意志，讓你們永永遠遠的痛呼出聲！”

  布爾凱索的低吼消散在了風中，沒有人聽到他的聲音。

  遠在火星上的因普銳斯雙眼投射到了布爾凱索的身上，那勇氣的光翼正在散發著灼熱的光輝！
  而曼哈頓博士則是順著伊瑟瑞爾的視線，將目光一並投射到了布爾凱索的身上。

  曼哈頓博士並不知道布爾凱索在想些什麽，只是帶著疑惑靜靜的觀察著。

  “布爾凱索，你不會成功的！”

  阿茲莫丹色厲內荏的吼叫著。

  但是這一次布爾凱索沒有再回應他了。

  安達莉爾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她被布爾凱索對於地獄魔王的怨恨徹底的嚇住了。

  布爾凱索瘋狂的想法足以讓每一個地獄魔王感到畏懼。

  如果不是當時馬薩伊爾身體中的黑暗靈魂石爆炸造成的傳送，這些地獄魔王可能已經陷入了布爾凱索早就算計好的噩夢之中。

  布爾凱索不清楚馬薩伊爾什麽時候才會到來，也不知道馬薩伊爾到來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有多強大。

  但是布爾凱索從來沒有畏懼過，因為他從未徹底的戰敗過！
  “你不會成功的！你不會！”

  阿茲莫丹不斷地這樣說著，現在被逼上絕境的存在已經不是野蠻人布爾凱索了。

  而是這些已經失去了自由的地獄魔王！

  每一個被擊敗的地獄魔王都會在他們的兄弟口中知道這個令他們絕望的消息。

  每一個曾經代表著恐怖的地獄魔王都會在名為布爾凱索的恐懼中惴惴不安！
  “這個世界對人類友善嗎？”

  布爾凱索小聲地說著，他沒有打算得到什麽回答。

  在見到了這個世界的死亡之後，他清楚這個世界上一樣有著高高在上的神明，就像是馬薩伊爾一樣的混帳。

  布爾凱索正在思考那些存在的想法。

  一個不擅長戰鬥的死亡代表著什麽？
  代表著有不止兩個擅長戰鬥的神明在保護著死亡！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死亡作為頂尖的規則卻不擅長戰鬥這件事。

  因為戰鬥被保護著她的存在接過了！
  布爾凱索思考著，該怎麽給予人類應有的“自由”，人類的命運不該被其他存在所控制，即便那是神！

  　布爾凱索一開始目的和做法揭示了。

  　　另外，野蠻人有腦子居然被讀者懷疑，我挺意外的……

  　　布爾凱索的算計不說心機深沉，但也算得上聰慧了吧……

  　　讀者總是說作者的智力水平鎖死了筆下人物的智商上限，我覺得我的智力應該還是合格的。

  　　英雄是一個沉重的稱呼，布爾凱索英雄的犧牲當得上這個沉重的稱呼。

  　　那麽！謝謝讀者老爺們！
  　　日更過萬會繼續持續下去的，至少在我拿到勳章之前會一直保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