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姐,你耍我呢?”
男人炙熱的呼吸噴薄在臉上,讓人止不住微微顫抖。
低迷的聲色中透著幾分危險的氣息,令人無端生出幾分後怕和恐懼。
莫微羽後悔了。
非常後悔。
她明知道這個男人不能招惹,卻還是手賤地打通了霍北宸之前留下的那個號碼,本來她和霍家的牽扯,早該在霍北宸給她打完那通電話之後就徹底了結。
可是……她能怎麽辦?
她逃避了整整五年!這五年,她過的日子比狗都不如,卻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至親之人逼到了窮途末路!
在這之前,她為了女兒選擇委曲求全,一心隻想安穩度日。
可如今,安穩不再……甚至連那一方小小的棲身之所都要受到威脅,連女兒的生命安全都無法得到最基本的保障!
所以,她決定不再逃避了!
為了女兒,她什麽都願意做,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我……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輕咬唇瓣,莫微羽低頭示弱。
她知道她這個樣子特別招人疼,誰見了都會心軟,尤其是男人。
“是嗎?”
霍霆琛淡淡一哂,卻並不買帳。
低沉的聲音就在她的頭頂上方,語氣中帶著微微的輕嘲,似乎對她‘反覆無常’的表現十分不滿。
“那你什麽時候能準備好?三天?三個月?……還是三年?”
他找了她五年,按道理應該不至於急在這一時半刻,可是一看到她露出這副嬌弱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起五年前那個晚上……她在他身下顫抖著求饒的模樣。
那個晚上的她美得驚心動魄,讓人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這個世界上的漂亮女人分為兩種,一種是讓人看了就想保護的,還有一種……是讓人看了就想上的!
莫微羽從來不屬於前者,她屬於後面那一種。
不管是冷若冰霜拒人千裡,還是巧笑嫣然千嬌百媚,又或者楚楚可憐梨花帶雨,她頂著那樣一張天生禍水的臉,骨子裡就散發著魅惑人心的氣息……男人看了她,不會有別的想法,只會想要在床上好好地‘疼愛’她!
霍霆琛是正常的男人,理所當然會對她這樣的尤物產生浮想。
更何況,她的味道……早在五年前就已經讓他食髓知味、嘗上了癮!
“不會很久的,”感覺到男人滾燙的氣息越來越靠近,莫微羽忍不住縮起了脖子,把腦袋越埋越低,隻小心翼翼地伸出三根手指在頭頂上,“……三、三個月就好。”
“太長了,沒有誠意。”
霍霆琛冷冷一笑,毫不留情地把話打了回來。
“那……兩個月?”
“你當霍家是寺廟嗎?住的都是不開戒的和尚?”
“一個月!”莫微羽豁然抬起頭,仿佛已經到了極限,“一個月總可以了吧?!”
“莫小姐,生意不是這麽談的。”
霍霆琛輕蔑地瞟了她一眼,像是在關愛一個天真而又單純的小傻子。
莫微羽的個子不算矮,將近一米七的樣子,平時穿了高跟鞋走在街上,幾乎可以秒殺一大片男人!
可是站在霍霆琛的面前,卻生生地嬌成了小鳥依人的模樣……仿佛從她‘自投羅網’的那一刻開始,就無論怎麽掙扎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來找我,無非是想要利用我。”
再開口,男人的聲音顯得異常清晰冷靜,卻又散發著一種難以言述的性感。
“你想利用我,理所當然就應該付出一些代價。既然是各取所需,又何必扭扭捏捏,矯揉作態,搞得好像是我強迫你一樣。你說是不是……莫小姐?”
最後三個字,幾乎是貼著莫微羽的耳根吐出來的。
男人冰薄的唇瓣透著絲絲涼意,和他炙熱的氣息截然相反,一瞬間讓人有種冰火兩重天的極致體驗,激得莫微羽生生打了一個冷顫!
“我……”
吞了吞口水,莫微羽剛想開口爭辯兩句。
就被霍霆琛抬手按住了唇瓣。
“三天——是我的極限。”
話音落地,莫微羽一句MMP差點脫口而出!
霍霆琛適時探出舌尖,像蛇一樣用信子在她的耳廓上畫了個圈。
“你要是不願意……我現在就可以要了你。”
“……”
莫微羽到底還是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
如果可以,她真想再放一把火,直接燒了這座富麗堂皇的大宅子,免得以後天天都要伺候那隻披著人皮的大尾巴狼!
叫什麽霍霆琛,他怎不改名叫霍禽獸呢?!
人如其名,這名字多麽的適合他!
莫微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可能是罵了一千次一萬次某隻禽獸之後,才攜著巨大的憤怒進入了夢鄉。
心情不好,這一覺自然就睡得不安穩。
再加上一大清早就被外面的聲音吵醒,莫微羽渾渾噩噩地坐起身,發絲凌亂,衣衫不整,像是被人狠狠地‘欺負’了一個晚上!
所以……
當她推開門走到客廳找水喝的時候,莫婉音見到的就是她這麽一副萎靡不振的‘操勞’模樣。
“莫微羽?!”
認出她的一瞬間,莫婉音陡然瞪大了眼睛,幾乎是失聲喊了一句!
臉上滿是驚異的表情,像是見到了鬼一樣!
不,比見了鬼還要恐怖!
“你、你怎麽會在這裡?!你昨天晚上……是睡在霍家的?!”
她怎麽也沒想到,莫微羽竟然還活著!
不僅活著……還毫發無損,活得好好的,甚至還住到了這個她做夢都想住進來的宅子裡!
這讓她怎麽接受?!
虧她還以為這隻狐狸精和她的小孽種在凌晨的時候就已經燒死在了那個破舊的出租屋裡,虧她還身心愉悅滿心歡喜地跑來霍家,想要第一時間通知霍霆琛這個普天同慶的‘好消息’,好讓他趁早死了那條心!
在來這裡之前,她設想過一萬種可能——
霍霆琛可能會在聽到消息之後,立刻去醫院‘看望’那個女人的屍體!
也可能只是面露不快,對火災發生的原因起了疑,略一思考之後還是派人去調查了起因。
又或者,對此反應冷淡,並不放在心上。
……
她想過無數種可能,可就是沒有想到……那個本該在火災中葬身的女人,會一大早穿著睡衣打著哈欠出現在霍家的大宅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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