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音，“…………”

  她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要幹什麽！

  猛地睜開眼，手心已經先他一步拍到他的嘴上，冷冷盯著他，語氣不善道：“離我遠點！”

  權傾九挑眉，被她手心捂住的嗓音發出來顯得更低沉，“你知道我要怎麽罰你？”

  她咬了咬牙，“你滿肚子肮髒誰不知道？！”

  “……滿肚子肮髒？”

  權傾九低低一笑，意味不明的咀嚼著這幾個字，眉眼間逐漸染上似笑非笑的審玩，“淫者見淫，這個詞好像還是你告訴我的……小七，你腦子裡都想什麽呢，嗯？”

  “…………”

  夏梵音本來沒睡好就夠生氣的了，被他這麽一說還無法反駁，火氣就更旺盛了，掀起手邊的枕頭就往他臉上砸，怒喝道：“滾去上你的朝，別在這兒打擾我睡覺！”

  男人低低的嗯了一聲，移開她的手，懲罰似的咬住她的耳垂，“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仗著我現在不能動你，就對我動手動腳的。”他低哼，“既然如此，我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權傾九坐在床邊，近在咫尺的低眸俯視著她，收起玩笑之色，“小七，我找到玄凌時，他昏迷了。”

  不過他話雖然是這麽說，可是告訴她這件事卻並非真的因為懲罰報復，而是……他昨晚用所剩不多的理智想了一整晚，還是覺得玄凌的事應該讓她知道。

  夏梵音臉色驀地一變。

  …………

  偏殿。

  夏梵音推門走進那間許久沒進過的屋子，視線幾乎是立刻對上了裡面的男人。

  自從她把他帶回來，他就永遠是這幅掌控一切似笑非笑的表情，幾乎沒有變過——不過玄凌不在的情況下，巫族沒有其他人能當重任，他也確實是掌控一切的那個人。

  夏梵音看著他好半響，不知何時開始，竟覺得他那麽陌生。

  “霧落。”

  她低低的輕喚。

  男人笑意深了幾分，只是眼底多了幾分涼薄，“你好幾天沒來看我了。”

  她想了想，“是啊，有幾日了……霧落，我可以放了你。”

  霧落眸色微震，臉上的表情就這麽僵住了。

  他斂去笑意，抿唇淡淡的看著她，“怎麽，你已經決定留在他身邊了？”

  夏梵音眉心一蹙，淡淡的反問，“這跟我放了你有什麽關系嗎？”

  霧落眸光微凝，“能讓你放下所有的仇恨和恩怨，無非就是因為一切已經回到原點。除了他，沒有人可以讓你做出這個決定——如果你只是單純的想離開，那你大概會說，把我一起帶走。”

  他說的沒錯，她不走。

  或許是沒力氣再跟權傾九折騰，或許是沒有什麽罪無可恕的理由，為了非離，也為了當初那個以命換命的人，哪怕他如今記憶全失甚至被另一魂魄主導，她也……只能留下來。

  霧落眸色重重的看著她，見她不說話，眸底醞釀著幾分複雜與幾分深遠，“你終於還是選擇了跟他在一起麽？”

  其實這個問題，她自己也沒有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