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也沒給她細想這句話的時間，他手中的力道驀然加重，在她胸前掐了一下，“不是你自己說的麽，打架的時候當然要找命門，不然還謙虛謙讓的欲拒還迎麽？”

  她瞪大眼睛，“我是女的！”

  “嗯。”他凝視著她，嗓音低低半真半假的道，“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朕已經手下留情讓讓你了——隻碰了你的上面，而不像你這樣野蠻的直接找下面。”

  “…………”

  夏梵音真沒想到，三年不見他還是這麽“伶牙俐齒”。

  她不禁懷疑，這三年還有人敢這麽跟他鬥嘴麽，他沒經過訓練怎麽就不退步的呢？

  權傾九看著她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眸光忽然一動，低頭碰觸到了她的唇。

  柔軟，甜美。

  他沒有試圖探入，只是輕輕的擦拭著，除了此刻的男上的姿勢實在太過曖昧的令人浮想聯翩，此情此景甚至可以用溫柔和纏綿來形容。

  夏梵音忍無可忍，可是費盡力氣，也撼動不了他。

  她閉上眼睛，“皇上。”

  男人動作微頓，唇還停留在她的嘴角。

  夏梵音知道自己打不過，也沒打算再跟他打，“你就沒想過，如果你猜錯了，那你現在對我做的不是在思念你思念的人，而只是找了一個替代品來慰藉你自己的心麽？”

  權傾九動作微微一僵。

  她幽然輕笑，“我是不知道你做了什麽事，讓你的小七放著皇后的身份不要也非得離開你，不過她離開的時候，應該很恨你吧？”

  這一次，男人的身體都微微緊繃起來。

  他第一想法就是製止她，不敢去聽，卻又實在很想從她口中聽到關於過去的事——哪怕是指責是審判是尖銳的刺，他也很想很想聽到她對過去的恨、對他的“心意”。

  哪怕那份心意也只是刻骨的恨。

  權傾九抿了抿唇，“然後呢？”

  “你就不怕你認錯了人，她更恨你嗎？”

  “………”

  男人沉默片刻，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啞的類似自嘲的笑，“我們之間，不存在更。”

  沒有最恨，只有更恨，這條定律並不適用於他們之間——當三年前那具軀殼終化於無，當她恨到極致，已經沒有其他事情再能挑起她的更深刻的恨意了。

  權傾九目光深深的注視著她，這張陌生的臉，這具熟悉的靈魂。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臉，眸色複雜，“你覺得她還會回來嗎？”

  “不會。”

  毫不猶豫的答案。

  權傾九胸口一痛，勾了勾唇，“……嗯。”

  他斂下眸，同時掩去了眼底深處所有的情緒，“想起來麽？”

  夏梵音冷笑一聲，別開臉不搭理他。

  男人看著她桀驁難馴的樣子，低笑，“你若是不起來，朕再這樣壓下去，難保不會出事。”

  她猛地又回過頭，“起開！”

  “剛才不是還不想起來麽？”

  “………”

  夏梵音狠狠瞪著他。

  男人放開她的手，她極快的伸出手，權傾九以為她還想動手，本能的擋了一下，可是女人這回卻不是動手，而是拽著他的衣襟，驀然將他壓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