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遊戲

  宓婠

  1意外來電

  結束了一上午的課，我晃晃悠悠的準備去吃飯，剛離開教學樓十幾米遠的地方，有人來電話了。我帶上耳機接聽電話。

  “喂？哪位？”

  “章婉琳。”一個略低沉的女聲叫著我的名字。

  “是的，我是，你是哪位？”

  “哈哈哈。”對方陰陽怪氣地笑了，“你男朋友是不是叫俞嘉？”

  “你是誰啊？”我的心裡隱隱出現一種不安的預感。

  “你可以叫我控制者。”

  控制者？我心裡疑惑，問：“你幹什麽？”

  “我想讓你做些事，如果不做，那麽你的男朋友就會被炸死。”電話裡的女聲不緊不慢地說。

  “神經病啊。切。”我隨手掛按掉了手機，像這樣不告訴你她是誰的陌生來電，極有可能是詐騙電話。

  但是，僅僅幾秒以後，手機再次響起，我順手按了接聽，又是之前的那個女聲。

  “你為什麽要拒絕呢？馬上就會有人因為你的拒絕而死去。”她很認真的說道。

  正當我打算再次掛掉電話時，電話裡傳來倒計時：“五。”

  “四。”

  “喂，你搞什麽鬼？”

  “三。”

  “二。”

  “一。”

  “轟！”

  伴隨著她的哈哈大笑，一邊的學院辦公樓傳來震耳欲聾地爆炸聲音。隨後，無數的玻璃碎裂的聲音和人群的尖叫在我耳邊此起彼伏，震得我的心幾乎停止跳動。我左側的辦公樓的四樓爆炸了，好幾個附近的同學用手捂著被碎裂玻璃炸傷的血淋淋的傷口，向我這裡跑來。我望著他們痛苦的面容，心中充滿了震驚我難以置信。

  四樓冒出滾滾濃煙，那是我們學校檔案室和財務室的位置。這一幕驚得我目瞪口呆，“爆，爆炸了。”

  “誰叫你不照我說的做，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如果你一開始相信我，那麽也許他們就不會死哦。”

  “什麽！你做的！”我突然反應過來，原來剛剛的倒數讀秒是她在為爆炸讀秒，“你想幹什麽！”

  “我說了，要你幫我做事。”她有點不耐煩的說著。

  “憑什麽？憑什麽？我馬上就報警！”我怒不可遏地說。

  “就憑我在你男朋友的寢室裡放了同樣威力的炸彈。他今天上午只有一節課，現在在寢室裡打遊戲。也憑我按下引爆只要動動手指。當然，你完全可以向上天祈求俞嘉此刻不在寢室，不過這種可能性會有多大呢？”她好似漫不經心地回答，卻句句刺中我的心。

  “你！”想到俞嘉身邊有這樣一顆炸彈，我驚的不知道說什麽。

  “現在我說，你做。如果有任何原因，就像剛才那樣電話斷了，我就立即引爆。行走的時候不要讓人注意到你，讓我聽見你的喘氣聲。如果，你敢耍一點點花樣去報警或者想辦法告訴別人，我馬上送你男朋友上西天！”

  “為什麽是我？你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你現在無需知道，不過到最後，你要是聰明的話應該能猜到。現在遊戲開始。你到女生宿舍樓的六號樓的二樓的廁所裡去。記住，別耍花樣。”

  “好。”我不敢反駁。周圍的幾個女生因為剛才的爆照在哭泣，有人在撥打電話大聲的報警，警車還沒有來。我不敢多看他們只能低頭向前走。

  “讓我聽到你喘息。”電話裡命令我。

  我只能極不情願的把耳機的聽筒靠著我的嘴唇，靠的這麽近能聽見喘氣聲，意味著我無論說什麽話她統統都能聽見。

  “不要走錯路，我會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你。”

  我開始慢慢走出校門，從學院的東門走到女生宿舍六號樓，要經過一條街，街上有幾家小店，進入宿舍區還要穿過一片人工湖，依次走過一二三四五號樓。

  因為無數次走過這裡，我再熟悉不過，至多十分鍾我就會到六號樓，我要怎麽在這幾分鍾以內報警。直接去報警不可能，我一開口她就會聽見，那麽我只有求助於其他人。也許，用筆寫是會一個辦法。

  作為一個學生，我隨身都帶著筆和紙，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讓她聽見，我小心翼翼地從背包裡無聲的拿出紙筆。

  就在我剛剛成功拿出來時，手機裡傳來一句：“你想幹什麽？”

  我嚇得一哆嗦，險些把筆弄掉地上。

  “想寫什麽？俞嘉的死亡書？”她冷笑著說。

  她怎麽可能知道？！我猛然醒悟到，她一定是在跟蹤我。

  我下意識的四處張望，手機裡她一聲怒吼，“看什麽看！再看我馬上引爆炸彈！”

  我只能悻悻把筆摔掉，這時周圍路過的同學紛紛對我側目。

  “不要引起別人注意。”

  她的這句話更加是我確定，她在跟蹤我，然而容不得我多想，我拐上校門外的梧桐林**。突然，我拔腿狂奔，想甩掉控制者，在一路狂奔大約兩分鍾以後，我猛然回頭想看看控制者長什麽樣，這時手機裡面又穿來女子的低吼，“非逼我引爆炸彈，再回頭一次我立馬引爆！”

  我隻好老老實實的往前走，由於剛才猛跑一陣子，現在離女生宿舍樓最多還有五分鍾的路程，我只知道她在跟著我，卻不知道她在哪個位置，長什麽樣子。

  正在我努力磨磨蹭蹭的拖延時間，左手邊的理發店對著大街的一面一面閃閃發亮的鏡子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只要看著臨街的鏡子就能知道我身後有什麽人。

  那家理發店是我以前最討厭的、每回去都讓我辦卡的理發店，但是今天它突然讓我喜歡起來。我邊小心而緩慢的走過理發店，邊用眼角的余光仔細看著鏡子，周圍來來往往的同學一覽無遺。

  我初步估計和我同方向或者說跟在我後面的人大概有七八個之多，現在是中午午休時間，街上基本都是我們學院的學生。

  在余下的林**上，我利用一切反光的東西看後面，比如路邊停著的小汽車，對面行人的墨鏡。

  在到達宿舍人工湖的時候我基本上鎖定了兩個嫌疑人，一個是像我一樣帶著耳機時不時說話的胖女生，一個是單手持手機的男生。

  途徑人工湖我突然蹲下，果不其然手機傳來罵聲：“你又做什麽？”

  “我鞋帶散了，系一下。”我佯裝鎮定，心卻跳的飛快。從湖上的倒影來看，那個男生完全不受影響繼續往前走，而那個胖女生卻突然停下來，表情有些局促不安。

  就是她了！

  我終於鎖定了目標，六號樓已經漸漸清晰起來，再不動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真的難以預料。

  我猛地站起身，朝那個胖女生撲了過去，這時她衝電話裡慌慌張張地喊了一句：“她發現我了。”

  我的心明顯一沉，壞了，只怕那個胖女生也是和我一樣受人脅迫的。

  “哈哈哈，章婉琳，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不不不，也可能體育系的都很蠢。”她這次居然沒有惱而是大笑。

  這一陣笑，使我更加不寒而栗，此人的計劃一定很周全，完全不在乎失去一個像我一樣的傀儡。

  “你是誰？”我問那個女生，湊近了我才發現那個一直跟蹤我的女生不是肥胖，而是健壯。

  “李世華。”她緊張的眨了一下小眼睛，“她說讓我從教學樓跟著穿紫衣服，牛仔褲，瘦高個子的長發女生，否則就炸死我男朋友。”

  果然是這樣，難怪我一舉一動都逃不出控制者的眼睛。

  “現在，你們右前方就是六號樓了。別讓我再說一次。”手機裡又下達了控制者的命令。

  我和李世華對望了一眼，無奈的走向六號樓，大概一分鍾不到，我們就到達了二樓的廁所。

  2生死對抗

  我推開掛著“維修停用”的廁所門，一眼就看見進門那裡的水箱上有一個黑漆漆的攝像頭，當我走過洗手池，我用余光瞄到，那個攝像頭轉動了一下。

  “現在，你去第二個隔間的廢紙簍裡把牛皮紙包裡的東西拿出來。”正在我猶豫的時候，李世華已經去第三個隔間取東西了。

  我隻好打開第二個隔間的門，我從廢紙簍裡面拿起牛皮紙包，立即倒吸一口冷氣，這樣的大小、形狀和重量，這裡面分明是一把槍。如有所感應，我回身鎖上了隔間的門。

  “現在殺掉對方，否則我就按下炸彈。”略啞的女聲說。

  突然“噗”的一聲，一顆子彈穿過隔間的門，從我的左肩上方擦過。那個體育系的李世華居然已經動手了。

  我急忙打開紙包，確實是一把裝了消聲器的手槍。因為裝了消音器，所以子彈打出的聲音是和尋常不一樣的“噗”聲。

  “噗”又是一槍打中了隔間的鎖，接著又是撞門。

  我急忙大叫：“李世華，你為什麽要聽她的話，我一起想辦法。”

  我和她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學生，之前根本就不認識，因為一個不明身份的神經病，才認識幾分鍾的人就要互相殘殺。

  李世華在外面叫：“你就讓我殺了你吧，否則我就會死，我男朋友也會死的。”

  聽到她這麽白癡的回答，我該哭還是該笑。

  人性當如此。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來不及多想，李世華已經撞門進來了，我趕緊退到最裡面，她撲了空，我急忙從壞門的縫隙裡鑽了過去，她也掉轉身要追出來，萬幸的是她胖我太多，居然卡在壞門和隔板當中。

  她見我停頓又朝我開了一槍，好在她應該完全沒有學過射擊，否則我這麽心慈手軟早就被她打死了。

  我有一件事連我男朋友俞嘉都不知道，那就是我初中的時候曾經參加過學校射擊隊的選拔，後來入了市隊，只不過我家人怕耽誤我學習所以中途放棄。

  李世華靠著一股子蠻力硬擠出來，我急忙拉開槍栓，朝她的方向打了一槍卻故意不打中她，而是打中了攝像頭。我聽到控制者在說了一句“該死。”

  她現在看應該不見我們，但是卻聽得見我們。我想，她可能會認為那一槍是個意外，畢竟要精確地打中如此小的攝像頭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我剛才在那麽混亂的情況下也是憑借了運氣才精準擊中。

  不過運氣不會一直很好，李世華的第四槍打中了我的背包，所幸我包裡書多才沒有射穿我。

  一把手槍只能裝五顆子彈，李世華已經用了四顆，只要再躲過一顆子彈我就有機會控制住她，就能反敗為勝，從而找出幕後黑手。

  而然李世華顯然已經對自己的槍法失去耐心，她居然把槍一丟，朝我直直撲來，我猶豫了一下沒有開槍打她，而是閃身躲避，她一撲之後沒法像我一樣改變方向，所以狠狠地砸在水泥地上。這一砸力量非同小可，我感覺樓板都在抖動，我以為她短時間起不來，沒想到她立即翻身起來又朝我撲來，我無奈只能扣動扳機，開槍還擊，不過我有意的避開她的心臟，只打中她的左肺。她轟聲到地，一動不動。

  正當我氣喘籲籲、驚嚇不已，耳邊又傳來控制著的冰冷聲音，“她死了沒有？”

  我小心翼翼地繞過一地的鮮血，伸手摸摸她的脈搏，還好沒死，應該是昏過去了。不過，我對電話裡說：“她死了。”

  “沒想到是你贏了，讓我有些意外。”控制者說道。

  我不想和她繼續這個話題，怕她聽出來李世華沒有死，我說：“你到底想幹什麽？”

  “離這裡不遠處有座居民樓，現在你過去。”

  “過去做什麽？”

  “去了你就會知道，我會再指示你。”

  我把紫色外衣脫了，包裹在搶上，故意沒有關廁所的門，希望有人早點發現李世華，但願她能得到救治活下去。

  同時我也在思考剛才控制者的話，為什麽說沒想到是我贏了，也就是說原來的計劃可能不是我活下來。雖然現在是我活了下來，但是看樣子似乎並不影響她的計劃。這像是計劃已久的，為什麽她會選中我和李世華？我們又有什麽關聯？

  “磨蹭什麽？”

  “我在把槍包起來。”我小聲問：“你怎麽知道我在幹什麽？”按理說，廁所的攝像頭已經壞了，她看不見我才對。

  “你到現在還沒有走出六號樓。”

  原來六號樓門口也有受她控制的攝像頭，看來我要分外小心，宿舍樓區不比大街上，攝像頭隨處都是，沒料到這些保護學生的攝像頭居然成了罪犯的幫凶。

  我出了六號樓，耳機裡又聽見她說，“繞到後面，有一扇小門，從那裡出去就是居民區。”

  這個人對我學院的環境這麽熟悉，至少說明一點，她和我們學院有關系。

  我按照她的指示走到居民區大門口。

  “現在去四號樓的頂層。”耳機裡又下達指令。

  我只能照辦。這裡是一片老式的居民小區。時值中午，路上基本沒有人，走過年歲久遠的高大樹下，我到了四號樓，走上去在頂層站好。

  “現在待著別動，我要你下來你再下來。”隨後，她就沒有了動靜。

  在頂層呆著的三分鍾裡面讓我覺得度秒如年，那種可怕的窒息感讓我受不了。我知道現在反抗已經沒什麽用了，我剛剛開槍打了人，我現在已經是她的幫凶了。我傷了人，俞嘉的生命還控制在她手裡，這一切都讓我萬分絕望，不到半個小時以前我還是象牙塔的女大學生，現在成了一個爆炸犯的幫凶。

  “去五樓，503門口會有個穿黑衣服的男人，去殺了他。”控制者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維。

  “那人和李世華不一樣，要是再慢慢吞吞的，死的人絕對是你。快點，他已經進樓了。”

  剛走到六樓，我就看見有一個腳邊有一大包東西的黑衣男子打算開門，不過他看到樓上有人下來立即就不動，而是警惕的抓著那個編織袋大包。

  我移開目光，故作輕松地從他身後走過。等我走到他身後的樓梯準備下樓時候，他才回過身繼續開門。

  “開槍！”控制者吼道。

  我猶豫著從背包裡，拿出包著衣服的手槍。那男人可能意識到了什麽，他猛地轉身，見我抱著衣服的手直直指向他，他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要做什麽，居然也做出了拔槍的動作。

  容不得我多想，連續扣動扳機，瞬間打出兩槍，全部都擊中了他的胸口。那個男人倒在了血泊之中，還保持著拔槍的動作。

  “他是誰？你讓我做了什麽？”我大聲質問控制者。

  “他只是個社會的渣子，死了對社會大有好處。”

  “你死了對社會也有好處！”我受不了似得大叫。

  她完全沒有理會我的失控，而是吩咐我：“把他和東西拖進503，你使勁轉動一下門把，門就開了。”

  “好。”我答應了她。我拚勁全力把黑衣男子拖過去一點，看到503的大門上有一個攝像頭在對著我，我把手搭上了門把手準備轉動，突然我有一種不很好的預感，這是一個圈套。因為剛才那個黑衣男在門口猶豫，說明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我腦海裡面開始飛速思考，不論什麽結果，不論誰殺了誰，我、李世華和不知名的男人最後的終點都會在這裡，那也就意味著……

  我意識到不妙，對著手機“喂”了一聲，那家夥居然已經掛掉了電話。大事不妙，我拚命跑下樓，“轟”的一聲巨響，整棟大樓都在搖晃。

  503室爆炸了，如果我剛才沒有急忙跑到三樓，此刻我已經被炸死了。

  好疼，我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方才的爆炸衝擊波，把我震摔倒了。我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勢還好就是些擦傷。

  3一念之差

  然而面對著一地的瓦塊、碎石，我猶豫起來，這裡發生了爆炸案，警察應該很快就來，可我該怎麽辦，他們會不會認定我是幫凶，會不會把我抓起來？雖然我是被逼迫的可是公安局的人會相信我？就算相信我，我殺了兩個人，也一定會坐牢的。

  我決定還是先離開這裡，看看李世華的情況如何。我下了樓，出了小區，和呼嘯而來的警車擦身而過。

  我快步跑回女生宿舍的廁所，這裡還是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人發現裡頭的異樣。我找到地上躺著的李世華，發現她居然因為失血過多而全無氣息。我頓時慌了手腳，恐怕我已經難以擺脫這一切。

  我該用什麽方法洗脫罪名，一時之間大腦一片空白，我首先想到的是，擦去我槍上的指紋。

  一個小時以後，在警方派出拆彈小組找到俞嘉和李世華男朋友的時候，我已經在錄一份經過我篡改的口供：

  我中午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說她在我男朋友的寢室放了炸彈並且語預言了辦公樓的爆炸案，所以受她威脅，我被迫跟蹤一個我不認識的黑衣男子。誰知道他跑到女生寢室的廁所殺了一個人。後來我被他發現了，他把我挾持到一個居民樓裡面，在這期間，我發現威脅我的女人和他是一夥的。我趁他們在電話裡面爭執的時候搶槍打傷了他，後來居民樓不知道怎麽就爆炸了。

  而我也從警察那裡得到了真相：威脅我的控制者叫陸藝，我校化學系的，算是我的學姐，只不過她一年前就退學了。因為一場車禍，她失去了一條腿，而那個肇事的司機就是體育系李世華的父親。本來車禍發生以後她有一筆不菲的賠償金，卻被她的哥哥陸琪，也就是那個黑衣男子，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揮霍一空。所以，她懷恨在心，想到了九月剛開學不久，學院財務室一定有很多新生交來的學費，就和她那個不爭氣的哥哥策劃爆炸搶劫。我在辦公樓附近看到的爆炸案就是她和她哥哥實施的。然而，陸藝想得更遠，她想借我之手殺掉陸琪，或者借陸琪之手殺掉我，不管最後誰死誰活她都會用炸彈殺死最後活著的人。她的目的從來不是錢，而是復仇，向李世華的父親和陸琪復仇。

  不過有一點連警察也不明白，為什麽陸藝會選中我？不過，我對陸藝這名字有些耳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陸琪是當場死亡。而陸藝嘴裡口口聲聲說的能隨時炸死人的炸彈，警察並沒有在俞嘉和李世華男朋友的宿舍裡有任何發現。

  我錄完口供面出來，在明媚的陽光下，我掏出手機給男朋友俞嘉打電話，“嘟嘟嘟”響了三聲後居然被人掐斷了。

  我嚇得不輕，怕他再有什麽意外連忙再打過去，竟然關機了。於是我急急忙忙給俞嘉的室友打電話，他室友也沒有接我電話，正當我急的準備報警時，他室友給我發了一條短信，大意是說:我是個卷進殺人案的女人，一身的晦氣，俞嘉的意思是我以後別再找他，就此分手。

  我的淚水瞬間湧上眼眶，心如刀絞，我這麽做可是都是為了他。

  我拖著腳步萬念俱灰的回到宿舍區，見到門口停著數輛消防車、救護車和警車。我跑進去看到男生樓四號樓的105室冒出滾滾濃煙。那個房間正是俞嘉的房間！

  我急忙向周圍的同學打聽怎麽回事，有同學告訴我，就在十分鍾前俞嘉收到一個快遞後就被炸傷，現在已經送到醫院去了。

  我忽然想起了在哪裡聽到過陸藝——這個致命的名字，就在我剛剛和俞嘉談戀愛的時候，隔壁班的女生告訴我，俞嘉以前拋棄過一個有殘疾的前女友。

  她就叫陸藝。然而當時的我，隻把這個當作別人嫉妒我甜蜜愛情和嫉妒我找到一個英俊多金的男朋友的謠言。

  後記：最後警方在一家火車站抓獲了試圖逃亡外地的陸藝。在警方之後的調查中，發現了我被迫殺掉李世華和陸琪、篡改口供的事實，關於我的罪行到底是正當防衛還是脅從犯案，還在進一步審理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