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人對那些屍體就像是丟垃圾一樣隨意,寧韻汐又憤怒又害怕。
鼻腔中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視線觸及到的都是被開膛破肚的屍體。
寧韻汐的各種感官都被刺激著,她有些反胃,可吐不出來,因為從她被抓住開始就一直沒有進食……
那幾個人在又摘掉了三個人身上的器官之後,似乎是打算休息了。
其中一個人看了眼正在角落裡的她,對另外一個人說了句:“今天晚上就把這兩個人摘了吧。”
“好,走吧,先去休息一下。”
那輕飄飄的語氣,就想在說殺兩頭牲畜一樣輕松。
寧韻汐聽得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們……是在說她和身邊這個小男孩。
看著那幾個人離開房間,然後又把門鎖上,寧韻汐開始變得急切起來。
雖然不知道現在具體是什麽時間了,但她知道留給她的已經沒有幾個小時了。
不管在這幾個小時裡能不能有人及時趕到來救她,現在她必須自救!
還有……還有身邊這個孩子。
他還那麽小,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寧韻汐仔細的環顧四周,視線在一張鐵架床停了下來。
有一把手術刀,放在鐵架床上。
大概是那些人遺留下的,此時此刻它正靜靜的躺在鐵架床上。
寧韻汐的手背反綁著的,腳也被綁著。
她靠著牆,費力地站起來。
因為蜷縮的時間太長,她剛剛站起來就有一種劇烈的麻痛感傳來。
要不是她的背靠著牆,估計會直接摔倒。
強忍著那種麻痛感,寧韻汐靠著牆緩和了會兒。
待到那種麻痛感已經不怎麽強烈了,寧韻汐才用蹦跳的方式往鐵架床那邊去。
她跳的很慢很小心翼翼,因為地板上有很多沒有乾的血,稍微不注意她可能就會被滑到。
她跳的也很輕,害怕被外面的人聽見動靜。
好在,她慢慢跳著,也抵達了鐵架床那邊。
被背過身,用手拿起手術刀。
因為看不見,寧韻汐的手被手術刀割破了好幾道傷口。
她忍著痛,摸索著終於把刀對準了繩子。
寧韻汐一邊留意門外的動靜,一邊快速割繩子。
只聽到很輕微的斷裂聲,寧韻汐隻覺得手腕就是一松。
雙手終於獲得了自由,寧韻汐都顧不得手腕上和傷口的疼痛,彎腰把腳上的繩子割斷。
只會她又走回到了小男孩身邊,把綁著他的繩子也割斷了。
給小男孩割斷繩子的時候,寧韻汐才摸到他竟然發燒了,溫度燙得嚇人。
寧韻汐還是把小男孩放在他原來的位置上,自己走到窗邊,蹲下身透過窗戶縫隙探看外面的情況。
現在是白天,寧韻汐入眼看到的似乎是個普通的農家小院。
她沒有看到人,也沒有聽到有人說話。
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不在,還是去了另外的房間。
寧韻汐跑到門口輕輕拉了一下,沒拉開。
看來是從外面鎖住了。
她再次回到窗戶那蹲著,時刻注意著外面的情況。
終於,有人出現在了院子裡。
有一個長相看起來很是老實憨厚的中年男人走進來,叫了一聲。
很快,那幾個之前在房間裡摘器官的人從另外一個房間裡出來了。
中年男人對幾個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