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笑道:“我們家的人都是粗人,不懂欣賞那些花花草草,只要院子中有點綠色有些花兒就覺得養眼了。”
上了茶後,那柳夫人又上下打量了姚鮮花,再道:“裴夫人真年輕,不過我聽說裴尚書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精力旺盛,你不打算給他……納妾嗎?”
陳夫人亦附和道:“納妾好,畢竟你這懷著身孕呢,若是家中沒有一個妾,就擔心他出去……”
姚鮮花笑笑:“我是沒有意見的,看他吧,不過他比較擔心我的身體,暫時不會想這方面的事。”
陳夫人道:“那裴尚書可真是耐得住寂寞。”
刑夫人又道:“裴尚書應該不是耐得住寂寞,他是把精力都用了公事上面,我聽我們家那位說了,裴尚書現在鞠躬盡瘁,深得陛下喜歡。”
“我們家那位也說了,說朝中很久沒有這麽賣力的官員了。”
“……”
一番交談下來,似乎都是誇讚裴寶山的。
不過姚鮮花聽罷,總覺得她們的意思是裴寶山鋒芒太露了。
那夜,裴寶山回到後,姚鮮花便跟他說起了今天的事情:“刑夫人、柳夫人、陳夫人,他們都誇你呢。”
“誇我什麽了?”裴寶山一邊說一邊換衣服。
“說你兢兢業業呢,”姚鮮花道。
接著,姚鮮花又靠在他懷裡:“寶山哥,我那天說的,讓你切不可多管閑事,只要不是自己的事情,那就不要管,你可記住了沒有?”
裴寶山笑笑:“謹聽夫人教誨。”
……
翌日。
裴寶山上朝,朝中一官員犯了大事,皇帝問百官的意見。
按律例,那官員應該判死罪,然而,前面幾個發言的人,都認為應該從輕發落,或者就是流放。
換成以前,裴寶山會認為此人立刻判死刑,可不知怎麽,他想到姚鮮花的叮囑,決定還是不開口說話。
過了幾日,姚鮮花在另外一個聚會上聽幾個官員夫人提到此事。
她們說那犯事的官員其實是皇上一個寵妃的弟弟,皇上深愛那寵妃,若是把她弟弟給處死了,那寵妃肯定不高興,流放還可以保他一命。
姚鮮花便回來問裴寶山,當日上朝他有沒有說什麽,裴寶山說自己什麽都沒說。
姚鮮花這才松了一口氣。
……
夜裡,皇宮。
包容容正在當差。
一般的皇宮值差時都是身板挺直的,可唯有他是表現得懶散的。
皇帝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就寢了,那他就在外面石墩上坐著。
他認為自己已經在做事了,沒必要一天到晚把腰挺得這麽直,該休息的時候就休息,不然真的遇到刺客什麽的,到時哪裡有力氣追啊。
正無聊之際,只見宮門外有一身影。
他立刻警覺了起來。
來宮裡許久,沒遇到一個刺客,甚至連一個值得懷疑的人都沒有,他覺得很沒成就感。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動靜,他還不得趕緊把那人揪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個飛身就到了宮外,手中的劍瞬間抵在來人的脖子上。
來人嚇了一大跳,瞬間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