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鮮花看著包容容:“現在,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幫我,可我卻什麽都報答不了你。”
包容容笑了笑:“朋友之間,不必這麽客氣。”
朋友?
姚鮮花怔了怔,隨即便釋懷了,是啊,當朋友多好。
不知為何,本來一直緊繃的心情,現在一下子放松了不少,仿佛身上的重擔被包容容分去了許多。
……
包容容冷著一張臉,很快就回到了軍營,到了軍營後,第一時間便來到了裴寶山營帳內。
“裴將軍,我有急事要跟你商量,”包容容道。
“請說!”裴寶山對包容容是越發讚賞了,他前幾天提了好幾個建議,裴寶山采納之後,都執行得特別好。
包容容坐下便道:“方才在大街上遇到了您家夫人,她跟我說,張君玉威脅她……”
緊接著,包容容就把這件事跟裴寶山說了。
裴寶山聽罷,先是遲疑了一下,接著再問包容容:“可花兒不是不讓你告訴我嗎?你怎麽一回來就告訴我了?”
包容容道:“夫人不讓告訴你,是因為她不想你擔心,害怕你因為生氣而衝動,我告訴你,是因為我覺得你們是一家人,家裡出了事,自然要由家人一並承擔,您更了解她,可以給到她的幫助更多。”
裴寶山點點頭,隨即又氣憤地道:“這張君玉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這一次,我一定要抓住她的證據,把她交給皇上處理。”
“裴將軍,目前第一時間是要找到裴夫人的爹娘,並且把他們安全救出來,”包容容提醒道。
裴寶山冷靜地想了想,隨後道:“你說,張君玉會把我嶽父嶽母藏在哪裡呢?”
“需要跟蹤張君玉,才可能發現線索。”
“不,張君玉一定不會輕易留下線索,她這幾天一定會好吃好喝,假裝這件事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裴寶山突然捏住了桌面上一隻茶杯,再冷冷地道:“我們要用計。”
……
張君玉接下來果然是好吃好喝地混日子。
她現在信心滿滿,姚鮮花在緊張自己爹娘的情況下,一定會乖乖離開裴寶山的。
於是,她就小酒喝著,好飯好菜吃著,等著姚鮮花滾出臨城。
她想,姚鮮花現在一定急死了,說不定天天在家哭呢。
可沒想到,姚鮮花第二天就又在街在逛了,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這個茶鋪看看,那個醬鋪瞧瞧,路過酒坊,還喝上半碗酒。
張君玉顯得奇怪,那天她下去攔住姚鮮花:“你不是應該收拾行禮回村的嗎?怎麽還天天逛街呢?莫不是在交待後事?”
姚鮮花看著張君玉,突然冷笑了一下:“我仔細想了想,我有可能中你的計了,首先,我不相信我爹娘在你手上,你可能只是取了我娘的發簪,可我爹娘還在村裡好好的呢。其次,我不想離開臨城,不想離開寶山,你說得對,我是一個從村裡出來的丫頭,好不容易奮鬥到四品誥命夫人,就這麽離開了寶山,離開了我所奮鬥的一切,那我豈不是什麽都毀了?”